辣條道:“我不餓,你不用避著我,我也想聽聽。”
謝西澤就知道,這小子是什么都知道,在他面前還真的沒辦法隱藏什么。
謝西澤:“那好吧。”
他扭頭看一眼周幽,“你來看看吧。”
周幽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圍著病床踱步,轉了一圈后,站在病床前,彎腰低頭看莫鴦鴦的臉。
這一看足足瞅了十分鐘都沒動。
謝西澤冷著臉:“看夠了嗎?什么情況?”
周幽:“謝五,你看看你這人吧,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喜,我要是你老婆我也不愛你,我是個人,又不是個神仙,中醫好歹還講究望聞問切呢,你老婆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我能得出什么結論來?”
謝西澤:“那我讓你來做什么?”
周幽:“你好歹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研究吧?我研究的是心理學,不是法術啊哥,再厲害的心理專家,也不可能說第一次接觸病人就能非常準確快速的得出病人的病因吧,何況你這老婆還這個情況,你總要給我幾天才行。”
謝西澤:“給你三天時間…”
周幽急了:“過分了啊,謝五,你這就過分了,三天,你怎么不殺了我,你老婆這可不會說話啊,連個眼神都不能給我…”
謝西澤:“你可以不接受。”
周幽看著謝西澤那異常平靜的臉,含在嘴里的話,一時間說不出口。
“我…”
他舉起手:“接受,接受…我這人,最愛挑戰了,不就是三天嗎,我肯定行,我周幽絕對能做到。”
謝西澤對辣條說:“先去吃飯,你媽媽這兒我守著。”
辣條見周幽的確是暫時看不出什么來,才點頭:“好。”
等他離開,周幽搖頭感慨道:“老天爺不長眼啊。”
他接下來道:“你謝老五作惡多端,衣冠禽獸,怎么就給了你這么好一個兒子,這么好看一媳婦,你說當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才有了這個孩子?”
謝西澤坐下:“是啊,我這么作惡多端,兒子都有了,你這么優秀,到現在連初戀都沒送出去。”
周幽一聽吼道:“滾滾滾…”
“我初戀上幼兒園那會兒就沒了好嗎?”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謝西澤身邊:“話說,謝五,咱現在認真的談話,你如實相告,說不定都對解開你老婆心結有用!”
謝西澤:“問吧。”
認真不過一秒的周幽,下一秒嘿嘿一聲,問:“我還挺好奇啊,這兒子你是今年才認的吧,沒太長時間吧,也就是說,你前幾年都不知道他們母子存在?”
謝西澤:“沒錯。”
對于周幽能在無人告知的情況下知道這些,謝西澤不奇怪,他要是沒觀察出來,那他就不配來這兒。
“那你老婆對這件事,是不是心中尚且怪你?”
謝西澤:“不會。”
“你為什么這么篤定?”
謝西澤:“因為,在我找到她之前,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