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面色沉重的坐在大廳之中,眼神帶著一絲凝重的看著,被捆得五花大綁跪在自己面前的劉備。
“這應該不是呂布的想法,恐怕是呂布手下陳公臺的主意吧!”
曹操看著眼前的劉備,此時他稍微的遲疑了一下語氣極為感慨的說道。
而此時的劉備面色陰沉的看著曹操,如今他心里可謂是糟糕透了,他劉備可是個體面人,可如今現在的情況他自己一點都不體面。
“孟德,劉備背信忘義,此人萬不可留!”
夏侯惇等一群站在周圍的武將此時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劉備,語氣激動的對著曹操說道。
在他們的眼中,劉備已經是十惡不赦的人,這樣的人留下來也沒有什么很大的作用,還不如將其殺了。
荀彧一眾謀士卻依舊是平靜的坐在原地,目光有些平靜的看著曹操,他們想到的事情可比這群武將想的遠。
在他們的眼中,曹操要是殺了劉備的話,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曹操此時聽著自己手下武將的教唆,卻依舊沒有回答,皺著眉頭看著底下的劉備,思考著要如何處理劉備。
“玄德,難道我曹孟德待你不好嗎?”
曹操思考了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劉備語氣極為平靜的對著劉備問道。
劉備聽到曹操所說的話,此時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錯愕,思索良久以后才給出了曹操回答。
“孟德兄,待我也算不錯,只可惜我們二人各有志向,恐怕很難坐到一起!”
在如今的生死關頭,劉備難得硬氣了一回,看著面前的曹操,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淡然。
曹操聽到了劉備說話,默默的抬起腦袋看著天花板,心中正思考著應該如何處理劉備。
劉備雖然是一個人才,但他更是一個梟雄,若是自己能夠完成的,掌握天下,這樣的人或許掀不起什么風浪。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現在可是亂世,亂世之中容不下這樣的梟雄。
這樣的人留在了身邊,就如同養了一只狼,在自己身旁,隨時都有可能反噬自己。
陳文禮,你這是在惡心我嗎?
曹操突然想起了陳儀,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此時面色極為平靜的看著劉備,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玄德,原本離開我是想要投靠誰?”
“關中陳文禮!”
曹操聽到了劉備那么留意,思猶豫就回答出來的答案,倒是沒有多大驚訝。
陳文禮,你這家伙拿劉備來惡心我,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別怪我無情。
“來人!給玄德松綁。”
在劉備的錯愕的目光之中,只見曹操命令著身旁的士兵親自給他松綁。
劉備心中有些疑惑的看著曹操,如今他可不相信曹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畢竟攻打徐州一口氣做到屠城的人,那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玄德,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既然你愿意前往關中侍奉天子的話,那我也不好阻攔,如今我就放你離去!”
此時曹操在自己手下武將錯落的目光之中,面色極為平靜地對著劉備說道,現在他已經下定主意要將劉備放走。
劉備聽了曹操所說的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沉重之色,他當然不會相信曹操所說的花言巧語。
“我的家眷呢?”
不過劉備對于自己如今還能活著,感到非常的慶幸,但是他也沒有多加思考,便對曹操詢問道。
當初呂布可是擒獲了劉備和他的馬車,至于手下的幾位文臣都趁著亂子逃跑了。
而呂布不但把劉備送回了曹操這邊,還將劉備的家眷一并跟隨劉備送往了兗州。
曹操看著面前的劉備帶著一絲沉重的目光望著自己,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語氣淡然的對著劉備說道:“你放心,你的家眷我已經派人送往關中了!”
劉備聽到曹操所說的話,目光帶著疑惑的看了曹操一眼,最終在曹操的目光之中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曹操的府邸。
“孟德,劉備留下來遲早是個禍害,如今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他走了不成?”
夏侯惇那一只眼睛盯著面前的曹操,看著劉備已經離遠,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曹操勸說道。
曹操笑而不語,此時看著周圍的武將義憤填膺的模樣,稍微的擺了擺手。
“我不但要把劉備放走,我還要讓他安安全全的到達陳儀手中!”
曹操坐在位子上,臉上帶著一絲暖笑,語氣極為堅定的對著一旁周圍的武將下達命令。
“通知兗州的所有守將看到劉備一律放行,不可抓捕他!”
和周圍的武將聽著曹操這樣說,眼中也帶著一絲無奈,最終只能抱拳領命。
劉備騎著戰馬一路向著西邊瘋狂的逃竄,終于來到了延津港口。
看著這貨物來來往往的港口,劉備對于曹操的舉動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
“莫非曹操想要借陳儀之手殺我不成?”
劉備思來想去心中有了這樣的遲疑,畢竟他一開始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人,一個是曹操,而另外一個則是陳儀。
只不過如今他懷疑的對象已經全部的變成了曹操,畢竟曹操的舉動實在有些詭異,如今這樣做無非是想要借他人之手來殺掉自己。
若是陳儀想要害死自己的話,也不可能大費周章的用著這樣的計謀,而且自己也從來沒有得罪過對方。
思來想去,劉備如今已經把目標全部聚集到了如今曹操的身上,甚至認為如今的曹操把自己送回去的目的就是想要借他人之手來殺掉自己。
“關中若是此去的話,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如今還是暫時不要去了吧!”
劉備此時在關卡之中猶豫再三,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苦澀之色,面色有些沉重的自言自語的,如今的他感覺自己要前往關中,實在太過危機重重,與其現在去關中,還不如改變自己的路線。
劉備看著如今來來往往的船只,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思來想去,如今的劉備好像想到了什么。
“船家,你們這只船什么時候開?”
劉備目光極為沉重的注視著如今的船只,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遲疑,語氣極為小聲地對著船家詢問道。
在得到船只立馬就開的消息,此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此時正是他離去的大好時機。
劉備沒有半點猶豫,付了點軟銀子,此時一臉激動的看著船家,飛快的走上了船只,向著如今的北方而去。
而另外一邊,陳儀可謂是極其欣賞關羽張飛兩人,對于兩人可是展現出了自己的看重,對兩人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如今的他希望兩人能夠完全的融入自己的陣營之中,為自己效力。
不過陳儀還是感覺到關羽和張飛兩人如今眼神之中帶著的一絲擔憂,很顯然如今他們倆人最為關心的還是如今他們的好兄長劉備。
“將軍,不知現在可有我家兄長的消息,如今都已經這么久,我們二人可是對于我們家兄長極為的擔憂!”
陳儀此時看著來到自己房間之中的關羽,張飛兩人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目光,有些苦澀的看著兩位還鍥而不舍的要尋找自己兄長的男人,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兩位將軍,我已經派遣自己手下的人前去尋找你二人的兄長,若是有你二人兄長的消息,到時候必然會派人來聯系你們二人!”
陳儀此時面色極為沉重的看著關羽,張飛,兩人心中有些無奈,如今這兩人可以說是劉備的真正死忠。
或許劉備若是不死的話,恐怕兩人也不會輕而易舉的選擇投靠別人。
關羽和張飛兩個人看著如今詢問沒有結果的樣子,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最終只能無奈的離開了房間之中。
陳儀看著兩人離去默默的看著,如今走進房來,臉上帶著一絲平靜笑容的賈詡,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怎么樣?如今可有劉備的消息了沒有?!”
陳儀看著賈詡,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如今的他可是讓賈許派遣手下的擔子密切關注著如今劉備的狀況,若是有劉備的消息立馬過來通知自己。
賈詡此時看著自家主公,面色極為沉重的望著自己此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目光有些平靜的看著自家的主公,久久不語。
陳儀見賈詡的表情,有些古怪的模樣,此時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目光極為疑惑的看著對方,如今語氣極為沉重的向著對方詢問道:“有什么消息直接說出來吧,畢竟再怎么差的消息,我都能夠承受得住!”
賈詡看著自家主公那面色堅定的模樣,只能無奈的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家的主公。
陳儀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此時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早已經將事情算計的死死的,只不過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失策了。
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如今的計劃想要成功,也是要看天的。
“劉備已經前往河北了,如今他可是想要去投靠誰呢,到底是河北的袁紹還是如今他的師兄公孫瓚呢?”
陳儀對于劉備此次遠去的去處倒是非常的好奇,此時用著自己的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中帶著一絲遲疑,語氣極為淡然的說道。
畢竟劉備雖然是梟雄,但是他還是非常的有著人望,甚至許多的諸侯都非常的歡迎劉備,認為劉備是一個極為有名望的人。
而如今河北最為強大的兩大諸侯便是袁紹和公孫瓚。
袁紹就不用多說,如今占據了三周之地,可以說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諸侯,實力比公孫瓚要搶上許多,消滅公孫瓚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而公孫瓚雖然現在賦予反抗,但是如今他的實力比起如今的袁紹還是差上了許多,但是人家畢竟是劉備的師兄和劉備共同向盧植學習。
可以說劉備如今向北投奔他們兩人,并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事情,相反還非常的正常。
“這個消息一定要給我保密住,絕對不能讓如今的關羽和張飛知道了!”
陳儀雖然對于劉備還沒有死的消息耿耿于懷,只不過如今他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不過他心中并沒有太多的失望,而是目光極為淡然的看著如今自己的手下下達了封口令。
畢竟關羽和張飛兩人可是劉備的始終,若是他們真的知道劉備的去處,說不定還真的會棄自己而去,如今的他可不想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賈詡聽到了自家主公所說的話,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堅定之色,目光沉重的對著自家的主公點了點頭。
陳儀看著賈詡現在已經完全的離去了,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嚴肅之色,正在思考著如何將關羽和張飛兩人瞞住。
畢竟這世間可沒有不透風的墻,劉備的消息遲早會被兩人知道,自己就算像兩人隱瞞,最后兩人也會因為劉備的消息對自己產生懷疑。
“看樣子是時候要找點事情給他們兩人做做,如果是他們倆人能夠有其他的事情前去做的話,應該不會再關注劉備的事情吧!”
陳儀稍微的思考了一下,如今腦海之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測試,他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默默的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起來。
“仲康,如今跟隨我前去皇宮吧!”
陳儀月神之中帶著一絲平靜的笑容,目光極為淡然的看著如今的許褚,語氣極為深沉的說道。
皇宮中,天子劉協可謂是過得極為憋屈,雖然如今貴為天子和整個國家和朝堂全部都被如今的陳儀控制。
可惜天子劉協現在還不好怎么開口,畢竟現在自己可不能惹怒了陳儀,免得陳儀到時候變得像董卓一樣對付自己,那就比較凄慘了。
“陛下,車騎將軍求見!”
漢帝劉協正在自己的書房書籍之時,此時一旁的宦官面色極為凝重的對著劉協說道,嚇得劉協連手中的書都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