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昊在翠園這段時間,西風城也是風云變幻,波譎云詭,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
比如西風城的西風河畔隔不了多久就會浮現出一具尸體,每一次都找不出死因,因為幾乎沒有任何的皮外傷。
看起來好像被什么東西抽干了獻血,皺巴巴的。
但是在西風河里面浸泡久了,又有點水腫,所以難以找到死因。
還好死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下人或者是一些外來無親無故且無依無靠之人。
所以并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清潔者把尸體打撈埋了就了事了,畢竟這個江湖死的人太多了,誰會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呢。
不過一些群眾心有忌諱,就請了些大師作法驅魔辟邪的,尋找一點心安理得。
可是事情還是時有發生。
近段時光西風城涌入一大批外來的人士,其打扮比較新穎獨特,異域風情。
女子多穿古樸白色連衣裙、深色繡花背心,系鮮艷的頭巾,身材火辣性感,婀娜多姿。
若是男子,多穿袷袢,并以方巾束腰,套頭大襯衫,這些特點,無比彰顯他們的西域蠻夷之身份。
不過西風城本就是東西風文化薈萃之地,所以他們的出現并沒有出現任何恐慌。
不過有一天又有這么一群人在一個客棧下榻,不知道怎么就與一個當地的公子哥發生了沖突。
或許是這位公子哥多瞅了他們幾眼,又或許是這位公子家口無遮攔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那位中年男子兩個手下也不知道怎么出的手,頃刻間,公子哥橫尸當場,死不瞑目。
這件事又很快驚動西風城委員會之幾位長老,畢竟在西風城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況且你還是一個外來人。
可是這件事由陶家出面,賠償一些錢,很快就解決了,畢竟陶子沖還是明面上的城主。
眾人才知道,這群西域之人是陶家的客人,至于他們的目的,無人得知。
而在昨晚,洛昊重返西風城要報仇之事,終于傳來,西風城人民有人開始議論了。
此時此刻,西風城,陶家客廳,陶子沖正襟危坐于大廳正中,陶子毅緊跟其后,秦天逸也被邀請了過來,覃家覃富貴在其中,下面還坐陶家的一些長老執事。
場面好像似曾相識,很像他們滅洛家那天晚上的陣容,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只不過氣氛有點不一樣而已。
今天陶子沖剛閉關修煉復出,就聽到一些風聲,臉色嚴峻,用力去嗅自己茶杯里的茶香,以此來讓自己心情舒暢。
其實陶子沖進兩年一直閉關修煉,苦練武功,畢竟人紅是非多,他的能力已經不匹配他的地位,所以必須增強實力。
不然他就會隨時成為第二個洛景天。
陶子沖端起了茶杯,慢慢喝茶,他喝茶的同時,其實余光也在看著其他人。
秦天逸也不著急,但是他不好茶,他好喝酒和吃肉,但是這里都沒有,所以他靜靜等著。
陶子毅也在最后面的位置坐著,但是看情形不是很對,也不敢多言,只好干坐著,氣氛越來越壓抑。
覃富貴也不好茶,他只好女人,但是這樣沒有女人,而且他比較坐不住,所以還是他開口。
“陶兄,急匆匆召集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啊。”
“生死存亡的大事。”陶子沖慢慢放下茶杯,有點沉重。
“陶兄,不要嚇我啊,我膽子小,到底怎么了。”覃富貴今天一直在青云樓頭牌的閨房里,根本就沒有收到什么消息。
“洛昊要回來報仇了。”
“誰?洛家那個廢物嗎?咋了。”覃富貴一頭霧水。
“是的,他放出來消息,一個月后他將要回來報仇,消息就是從翠園傳出來的。”
“哈哈,一個黃毛小子,他回來送死還是咋的,你們都是怎么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一個人滅了烏家堡。”
陶子沖說話了,聲音不大,大廳里沒有幾個人,但是這句話好像讓整個大廳活了,所有人都驚愕了一下,仿佛聽錯了,寂靜無聲。
“不可能。”
覃富貴大喊,這怎么可能,一個人滅了烏家堡,那還是人嗎,誰都知道烏家堡有三大長老,加上烏金,那就是四個一流的高手,而他們三個家族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個一流的高手。
“消息千真萬確。”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血刀門也完蛋了,血門主帶領人去攻打翠園,卻被武林人士埋伏,全軍覆沒。”
覃富貴再次震驚了,雖然在楚家莊的時候,洛昊武功就有所長進,但是一下子成長到這個地步,也太駭人聽聞了。
“血刀門門主在翠園伏誅,聽說死之前和洛昊打了一場,未能取他性命。”
“這不可能,血門主可是一代宗師的水平。”
“別忘了,他身上還有魔笛,這件東西不是一般的笛意,因為一支神奇的魔笛,不然在西風城大會、楚家莊,他早就死了。”
陶子沖補充道,是的,那個詭異萬分的魔笛更是恐怖,自己還是大意了,以為他會死在白獸山脈里,沒想到竟如此命大。
“那現在咋辦,這洛昊難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實力?”
覃富貴開始害怕,當初參與洛家滅門之案,其實自己并沒有撈到什么好處,好處都讓陶子沖拿了,而且還不如洛景天時代呢。
洛景天起碼不至于吃皮又吃骨頭。
現在好了,好處沒有惹了這么一個瘟神,真是倒了血霉。
要知道一個一流頂尖高手的實力,是一般人都難以企及的,整個西風只有一個人做到過,那就是洛昊的父親,洛景天。
兩年前,他們三個人的實力都只是剛達到一流高手的水平,現在陶子沖和秦天逸不清楚,但是覃富貴自己這兩個花天酒地,武功止步不前,再也難以突破。
當初的一個洛景天,現在一個洛昊,難道真的因果循環。
陶子沖看秦天逸不說話,就開口問道:“秦兄足智多謀,你有何看法。”
“該來的遲早要來,陶兄不必害怕。”秦天逸確實不想過多參與江湖的紛爭,但是總是不能。
“你應該不會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吧,現在他們都全軍覆沒了。”陶子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奇怪。
秦天逸震驚,沒想到陶子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難道是司馬軍告訴他的?
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太熟悉了,每次都是這句話,
他就不得不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當初參與洛家血案是為了這句話,進百獸山脈是因為這一句話,去幽冥洞府也是因為這一句話。
“那我就聽從陶城主就是了。”秦天逸只能表態,他沒辦法,他很多身份,哪一個身份都無法見光。
“其實只要我們團結起來,我想這個洛昊也不足為懼,我們也不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陶子沖聽到秦天逸表態很滿意,這就是此次陶子沖召集幾位的原因,統一思想戰線,共同抗敵,這是策略。
“陶兄有何良策。”覃富貴自己從不思考,只會發問。
“我已經派人盯住了翠園,洛昊一有異動,我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反正我們要提前布局了,殺人有一百種方法,有時候不一定需要動用武力。”陶子沖陰森笑了一下。
“那我就放心了。”覃富貴看到陶子沖還會笑,如釋重負,說明事情并不是很嚴重,而且他知道陶子沖已經有了辦法。
“那我就等著陶兄你的好消息了。”秦天逸知道自己沒得選,現在大家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洛昊,你爹都斗不過我,我不信你命比你爹還硬。”陶子沖站了起來。
覃富貴,秦天逸起身告辭,前腳剛走,管家匆匆走了進來,對著陶子沖耳語了幾句,陶子沖趕緊回去換了套衣服,就往陶家后院湖心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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