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群東方的蠢貨,區區56個城堡,四尊虛神,就想著和龍族一決高下。東方有句成語叫什么以卵擊石,最為貼切不過!”
紐約城堡。
和參戰區的城堡相比,這座中立城堡,卻又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完全看不到任何緊張氣氛。
豪華的觀影大廳內,城主布朗克正和一部分中立城主一起開派對。
他們吃著點心,喝著紅酒,順便看著高畫質戰爭直播。
他們的通訊系統不存在癱瘓。
本來“鯤鵬虛神”就對中立城堡的通訊設施手下留情。
其次,紐約城堡使用的是亞特蘭蒂斯量子通訊技術,只需要在地面設立量子基站,就可以遙感整個流浪地球的狀況。
“韓青山敗局已定,可憐這56個城堡,成了他的陪葬品。”
卓格晃動著全金屬外殼的大腦袋,也是嘲笑道。
“他原本是個天才,在靈霄人族總部過得好好的,甚至得到了靈霄執行官的器重,要把他培養成為下一個接班人。”
“誰知道,他故土情結太深,竟然是腦子進水,主動請纓,來到這流浪地球,號稱要打造和平盛世,把流浪地球建設得跟靈霄星球一樣宜居,強大。”
“這就是東方人的思維,你我不會懂的。”
布朗克搖動著紅酒杯,附和著發出陣陣笑聲。
卓格是亞特蘭蒂斯人的間諜。
布朗克和他一起嘲笑韓青山的時候,也渾然不覺,自己早成為了別人的“工具人”。
人生可悲,莫過于此。
“哼,父親,老師,韓青山明明就是一個英雄,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嘲諷他!”
這時候。
一個穿著黃色衛衣的少年走進觀影大廳,絲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如果陸炎那個逼此時在現場,一定會點個贊。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布朗克的兒子,卓格的學生,號稱地表最強天才的“歐皇”馮威廉。
“威廉,你太沒禮貌了!”
布朗克放下酒杯,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自從自己和龍族簽訂中立協議,這個兒子就一直吵著鬧著反對,從來沒消停過。
甚至在社交媒體上寫道,自己擁有一個魔鬼撒旦父親,對自己是他的兒子感到遺憾!
“威廉,中立協議是為了避免戰爭,爭取和平,和面臨滅頂之災的那些城堡相比,你在這里生活,難道不美好嗎?”
卓格也是冷冷的看著馮威廉,出口教訓道。
“老師,這種美好,我覺得是一種恥辱!”
馮威廉十分氣憤道,“對抗龍族,妖族,是整個人族的使命,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你們所謂的中立,在我看來,就是懦夫的行為!”
“還有,你們這種分裂城堡聯邦的行為,將會在人類歷史上留下罪惡的一筆。”
“威廉,你竟然對卓格大師這樣說話,太過分了,給我滾出去!”
布朗克怒吼起來,紅酒杯在手中捏成了粉碎。
“我是時候滾了。父親,我正是來和你告別的,我要去神農架城堡找陸炎,我想和我的兄弟并肩作戰。”
“而不是和你們一樣,躲在家里當一個懦夫。”
馮威廉聳了聳肩,轉身朝門外走去。
“給我站住!”
布朗克身影晃動,粗暴的一抓,真氣凝聚成了一只大手,就把馮威廉抓在了掌心。
“放開我!”
“你這個懦夫!”
“你不配是我的父親!”
馮威廉拼命掙扎,但在“虛神”級5星的父親面前,極其無助。
“威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竟然要和那個陸炎成為兄弟,他一個東方平民暴發戶而已,怎么能夠和我們偉大的亞當斯家族相提并論?”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族的一尊大人物,就要在靈霄星球成為偉大的帝國天子。”
“到時候,像你這種天才,只要我一句推薦,就能前途無限!”
“現在,你竟然是要去幫那個陸炎,去做什么?和他一起送死嗎?連你的錦繡前程都不要了嗎?”
啪啪啪!
布朗克劈頭蓋臉,對著馮威廉一頓拳腳相加。
打得他懷疑人生!
打得他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
“父親,即使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馮威廉鼻青臉腫,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道,“父親,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情。”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去神農架城堡旅游,被一頭妖獸追趕,山里一家普通的馮姓人家救了我的命,所以我親愛的母親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了一個馮字!”
“她教育我,人,要懂得相互幫助,相互感恩。”
“可是父親,自從母親去世之后,你把這些都忘了,不但忘了,甚至還做出一些無法理喻的行為,你太讓我失望了!”
布朗克徹底被激怒了,直接一拳,把馮威廉打得昏死過去,然后對著門外喊道,“管家,把他給我關到沙漠中,戰爭結束前,哪里也不準去!”
紐約城堡的西城區,有一片巨大的沙漠地帶。
據說。
這是撒哈拉大沙漠板塊破碎后的一個碎片,嵌入了這片大陸之中。
沙漠之下,淤積著奇怪的妖氣。
這里白天溫度高達兩百度,而到了夜晚,又下降到了令下五十度,堪稱地獄。
咔擦!
馮威廉的身體,被直接丟在了這片沙漠之中。
大約十分鐘之后,滾燙的沙子把他的半邊臉都烙得焦黃,他才醒悟過來。
他如今是“飛升”級高手,擁有強悍的肉身,沙漠對他構不成生命威脅,但吃盡苦頭總是難免的。
咬了咬牙!
他打算凌空飛渡,離開這片沙漠,去神農架城堡尋找陸炎。
“糟糕,我的身體里,竟然被父親注射了克制藥劑,真氣根本沒有辦法運行。”
但接下來,他發現自己的想法只是徒勞。
丹田以及渾身經脈被一種奇怪的物質封鎖,真氣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
“陸炎,對不起了。”
馮威廉掙扎了足足一個小時,直到把所有的辦法和氣力都用盡,依舊無法奏效。
他一屁股在沙漠中坐下來,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以及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