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康烈急喊著。
只見一個黑衣人正在抬頭看著燃燒著的別墅。
黑衣人回過頭,沒有隨心所欲陣所制造的障眼法,也看到了康烈,連忙舉起雙手。
康烈正要過去,身邊柴蕓的槍響了,旁邊另有躲藏著的一個黑衣人被柴蕓擊中受傷。
康烈也差點被這個躲藏著的黑衣人擊中,連忙躺到一處角落。
那原本舉手投降的黑衣人也趕緊快逃。
海邊別墅熊熊燃燒著,四周的鄰居都趕了過來,打電話報著火警。
他們遠遠張望著,煤氣爆炸的威力,還有里面不時傳來如同槍戰一般的聲響令人望而卻步。
黑衣人的火力實在太猛了。
柴蕓和康烈根本就無法起身。
而另外三人,岳昀鵬、孫悅和吳可也已然暴露了。
三個人身后槍聲大作,慘叫著亂逃。
煤汽管道和沼氣二次爆炸,轟的一聲,直接將半座海邊別墅掀翻。
當塵囂蕩盡,柴蕓和康烈兩人站起身來,發現那些黑衣槍手都已經不見了。
三個灰頭土臉的人站在火光中。
而在海邊,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槍手們坐著前來接應他們的快艇,呼嘯逃離。
此時,火警的嗡鳴聲已近,煤氣管道關閉,強力水龍頭沖刷之下,海邊別墅的火焰迅速被撲滅了。
警察趕到寶歷拍賣行保險庫時,被一道又一道被破壞的鐵門嚇住了。
這可是大劫案啊。
當到了地下三層往四層的鐵門前時,更是嚇了一大跳。
整個鐵門已然完全變了形,好像被一個巨漢用轟天之手,猛打猛擊了幾百下一般。
門前還放著一個一米見方的帆布大包。
走道上寫著幾個大字,“吾之物,吾必取。”
警方生怕這是劫匪帶來炸開這道鐵門的爆炸物,還請了爆破專家來,小心異異打開帆布大包。
一打開,爆破專家被倒塌的錢給壓倒了。
最后經清點,剛好是一億元整。
有劫匪,背著1億元來搶別人。
這事,說出去,誰信吶?!
可破壞成這樣,這個保險庫里那么多的藝術品一件也沒少,這里的安保也一個都沒受傷,全都只是暫時性休克。
真是,這些見多識廣的北景市警察見過最吊詭的劫案了。
一臉問號的北景市刑警大隊長又接到了總臺指令,對著幾個身下說道,“走,隔壁的麥金儂酒店,演的什么恐怖戲,終于出事了。”
“雪君,雪君。”林環也已然迅速地趕到了醫院,剛好救護車同時來到。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推進了急救室。
“項歡,雪君她會沒事吧?”林環問道。
項歡放棄了奪取輪回之心,先趕到了麥金儂酒店。
然后和馬昭鳳馬仲人一起,送林雪君上救護車,也來到了醫院。
“應該會沒事。”
剛才在救護車上,項歡還是決定,像救治管行茹一樣,動用氣運戰力,保住林雪君的心脈。因為有醫護人員在場,項歡沒進行過多的救治。
管行茹之死,令他有些趨于保守,連板上釘釘之事都無法確認,只能說“應該沒事。”
“林姨放心,這家醫院也是我們云訊集團的,我們一定用最好的醫生,上最好的設備來救雪君。”馬昭鳳說道。
“謝謝了,謝謝了。”林環雙手合十,“孩子他爸,你一定要保佑雪君平安無事。”
此時,項歡的手機響了,他知道海邊別墅火災的消息了。
林雪君的手術一直做到了凌晨4點,主治醫生稱未來24小時是危險期。
“項歡。”馬昭鳳拿著一瓶可樂遞給坐在醫院走道坐椅上的項歡,“雪君應該會沒事的。”
如果一個歡奴管行茹的死,都可以讓項歡決意報仇,那么林雪君真要出什么意外,項歡真會暴怒,做出最血腥的報復。
林雪君到底是項歡在現代社會第一個真正結交的人,即使自己救過她數回,即使小女孩的愛慕之心都快爆棚了,但項歡也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一個武尊,一個魔教教主的誕生,不可能是夜夜笙歌,晚風拂柳而來的。
是血與淚,貪與殺,有多少至親至愛、多少無辜之人,慘死在自己面前。
項歡在武朝的經歷告訴自己,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絕不要輕易對誰示好。
你對誰好,就是害誰。
項歡在武朝,達到了實力與能力的巔峰,確信天下武林,無人能敵,無人能再傷害到他身邊之人。
在現代社會,項歡大意了。
雖然謹慎的他依然對任何試圖親近他的人,拒之千里之外。
但做為一個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沒有羈絆。
曾經他還是傲慢地以為自己是無敵的,無所不能的。
今夜看來,對方似乎找到了項歡的弱點,你是無敵,但不代表你在乎的人無敵,你不可能隨時守在你在乎的人身邊。
項歡發現自己從絕意為管行茹復仇時,反而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弱點。
在對方的眼中,自己哪是什么魔,是魔的話怎么可能對一個女殺手的死如此在乎。
項歡越在乎,對方越要破壞。
可是對方的動機到底是什么?和自己為敵的動機,真正目的,到底為何?
見項歡接過可樂后,沒有打開,依然保持凝神靜心之狀,馬昭鳳輕聲地問道,“項歡,你沒事吧?”
“本尊當然沒事。”項歡將可樂丟到空中,接住,打開,喝了一口。
越是顯得輕松的樣子,就證明項歡心思越重。馬昭鳳就是這么以為的,她說道,“阿人剛才和岳昀鵬連了視頻,海邊別墅雖然燒了,岳昀鵬三個人都沒事,我讓阿人安排他們回到云訊酒店住。”
“嗯。”項歡覺得對方恐嚇大過于謀害,就像在寶歷拍賣行保險庫收到的噪音一樣。
項歡沒想到對方會對岳昀鵬三人動手,沒交待過三人不能出海邊別墅。
如果對方確定要殺害岳昀鵬三人,這兩天有的是機會。
或者,他們也確實想謀害,但是沒想到項歡在那里布了陣。
隨心所欲陣被破,也有點出乎項歡的意料,對方是利用煤氣燒了位于命門的別墅,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君師在桃花島顯示出,他懂得陣法皮法,天花亂墜陣至少能走出幾步,對于以八陣圖為基礎變體的隨心所欲陣,他也懂嗎?
別墅的外圍裝修,園林布置,自己交待眼前這個馬昭鳳,如果自己所畫設計畫真落在一個武朝的陣法研習者手里,的確能破解武朝八大陣之一的隨心所欲陣,現代社會真有這樣的人嗎?
敵在暗,我在明。
敵人對項歡的研究似乎已見成效,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項歡卻對敵人依然如云里霧里。
這個敵人到底是誰,項歡都摸不準,是馬伯龍,是陳圖,是暗網組織,是被自己一個一個拿下的通緝犯中的幕后,或者是這個強大的警察社會?
還是他們之中,有的已經聯手了。
馬昭鳳說道,“剛才警察來過了,我讓公司在北景的律師先處理,明天肯定要到北景的公共安全分局做口供。律師說,林雪君是替人遭罪的,那個捅了她的是《不眠之夜》的一個演員,那個演員已經自殺了,在遺書中承認自己殺錯了人,本來他是要殺那個同在舞臺上的紅女巫的。”
“又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項歡并不是在哀嘆的口氣,好像只是在記帳,記下又一筆血債的樣子。
馬昭鳳應道:“是啊,我也不相信什么誤傷。都怪我。”
“怪你?”
“我要是不把我手中的撲克牌換給雪君就好了,可能現在躺在里面的就是我了。”馬昭鳳將他們三人在《不眠之夜》參演的情況說了一遍。
現代人,真會玩,觀眾和演員一起演,一起瘋。項歡在心中如此想著,他喝完了可樂,這次沒有將可樂罐捏碎,而是輕輕地放在了旁邊椅子上。
“今晚,還真是個不眠之夜。”
“項歡,我大哥是決計不會放過我和阿弟的。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對你身邊的朋友動手。”馬昭鳳握著項歡的手,“我們合作吧?真真正正的合作,而不再只是你保護我的模式。”
“合作?”
“好吧,如果你更想聽到的是我臣服于你。那么就讓我臣服于你。”
“臣服?”
“是的,我有資金有人脈關系,你有超越一切的能力,我將一切都交予你,你可是武朝的武尊大人。我相信你的領導力和指揮力,有些事情,像打打殺殺,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做,但是你可以。我知道,如果沒有我,你依然可以打造出一個屬于自己的新楚門。”馬昭鳳切切說道,“可時間不等人啊,馬伯龍一個月的最后通諜過后,我以為他會念在兄妹之情,還有我在上次董事局會議上再放他一次的情況下,不會對我和阿弟對手。現在看來,真的是我太心軟了。有些人,真的是東郭狼,你救他,原諒他,就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時間不等人?!
對于項歡而言,最重要的,的確是時間。
穿越時空,穿越時空才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事情。
項歡想到一件事情,他站了起來。
“項歡?!怎么了?”馬昭鳳急問道。
“我得再出去一趟,你和馬仲人,無論如何,一小時內哪都不能去,只留在這里。”項歡說道。
“好。”
馬昭鳳才應完,項歡就不見了。
“阿姐,歡哥。”馬仲人剛好過來,“唉,姐,歡哥呢?”
馬昭鳳滿臉失望地說道,“他又走了。”
寶歷拍賣行保險庫的那些安保,全都安然無恙,只是被嚇得夠嗆。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們沒想到,那個令他們如做惡夢般的身影再次出現了。
“你…你別過來。”一堆守在地下三層到四層門口的安保,手舉著槍,顫著抖。
項歡迅速地解決了這些安保。
幾記重拳,打開了最后一重鐵門。
當項歡來到最底層02號保險室時,看見了一個透明的有機玻璃之盒,盒子旁邊標注著:百花不斷紋心形金香囊,朝代武朝。
項歡最怕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玻璃盒里面沒有輪回之心,項歡將整個底層找遍了,都沒有。
項歡拍醒了保安隊長。
看著光頭頭罩,保安隊長嚇得直哆嗦,“大哥,那個武朝香囊送到條A國大都會博物館,一個武朝風華展,得到九月中旬才會送回來…”
項歡走出寶歷拍賣行保險庫時,太陽自東方升起,他在旭日陽光中穿行于這古都的紅墻綠瓦之上,有種夢回武朝的錯覺。
靈兒,輪回之心本尊一定會盡快拿到的。
靈兒,本尊會盡快回去的。
此時的項歡,孤獨得像鮮紅的朝陽,看著這片大地的人們活生生起來,卻與自己無關。
馬昭鳳和馬仲人作為林雪君遇襲案的目擊證人和嫌疑人,第二天就到公共安全分局錄了口供。
云訊集團的律師很成功使兩人擺脫嫌疑,得以在晚上時乘專機回到了熵海。
林環留在了北景市照顧林雪君,項歡提出支付所有費用。
馬昭鳳稱自己將林雪君當成妹妹看待,林雪君所住的醫院還是云訊集團的,錢一事不需要擔心。
馬昭鳳和馬仲人一到熵海,就先回云訊大廈了。
經濟犯罪調查科對于云訊集團的調查,似乎在財務方面,發現了什么紕漏證據,兩人必須得趕回去處理。
項歡先自己回到了海邊別墅,別墅主體建筑燒了一大半,周邊隨心所欲陣排布也燒毀了。
拳館倒還是好好的。
因為過火,再加上消防車大面積噴水,現場倒不到什么能體現黑衣人身份的物體。
的確如岳昀鵬在電話中所講的情況,黑衣人利用海邊別墅的煤氣爆炸,無意中破了陣法。
這一次,為項歡提了醒,陣法不能再以單純對付武林高手的想法來排布,還要考慮現代人的一切破壞手段。
可如果,對手真的是坦克,飛機前來,只怕再強大的古陣法,都只是浮云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布陣,也用上槍械、飛機、大炮嗎?還要屏蔽無線電信號,阻斷入侵者通訊,這些能做得到嗎?
項歡查看完后,去云訊賓館和岳昀鵬三人見面。
“岳昀鵬、孫悅,本尊一人給你們1000萬,你們從此自由了。”項歡說道。
“歡哥,干嘛?”岳昀鵬急了。
“歡哥,你可以不要胖鵬,但不能不要小悅悅呀。”孫悅也急了。
“他不要你沒用,你們還是我吳門體育的員工。”吳可說道。
“那本尊管不了,你們愛去哪去哪。吳可,本尊答應帶你去參加世界無極限搏擊大會,肯定會去,這段時間,你先回你家吧。”項歡說道,“我讓馬昭鳳把兩個房間都退了,你們今天就走人。”
項歡說完,轉身就要走人。
“歡哥!”三個人都急呼著,“別走。”
吳可:“怎么可以這樣,現在正是要共患難的時刻。”
孫悅:“對啊,歡哥,我們沒在怕的。”
岳昀鵬:“歡哥,你還有什么陣法,我這次再學肯定很快的…”
項歡說道:“你們三個本來就是因為本尊要直播而能在本尊面前存在的,本尊現在決定了…”
吳可:“不直播啦?”
孫悅想哭:“…”
岳昀鵬:“歡哥,你給過我100萬了,我們做到半年約定期滿,好不好,我不要你錢了。歡哥。”
“是的,本尊不直播了。”項歡說道,“就這樣,如果要直播,本尊自己一個人來就行,人越多越麻煩。”
三個人聽得心都涼了,怎么會人越多越麻煩呢,沒有這些人,武尊直播怎么能做到世界第一。
“就這樣,你們三個本尊都拉入黑名單了,不用再找本尊,本尊想找會自己去找你們。”項歡說完,甩門而出。
三個人面面相覷,孫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啊…武尊大人不要我們了。”
“小悅悅,不要哭,不是還有我嗎?”岳昀鵬連忙過去安撫孫悅,“歡哥是擔心我們的安危,昨天你和吳可,是不知道。雪君在北景被人捅傷,現在還在醫院里面躺著呢?”
“什么?”吳可和孫悅驚問。
“馬仲人告訴我的,我怕你們倆擔心,沒說。”岳昀鵬急切著,“歡哥一定跟我一樣,也是擔心咱們的安危,所以才果斷跟我們切割的。歡哥此時,一定比我們還難受。我們就先不要煩他了。”
“嗯。那我們繼續直播。岳昀鵬,你這些天項歡說不讓上你就不上啦,別忘了,我才是你老板。”吳可氣乎乎說道。
“是,你老板。可歡哥說不上,誰敢忤逆,你敢嗎?”
本來氣勢很足的吳可,還想著干脆先接手武尊直播直到項歡回心轉意為止,現在看來,按項歡的臭脾氣,還真行不通。
“項歡會出這么大事,肯定是馬昭鳳害的,這女人,問題大的很。”吳可著急啊,“岳昀鵬,你是吳門體育的企劃兼歡哥的狗頭軍師,限你在我們退房前,想出方案。”
“我?!”岳昀鵬絕望地眼神。
他和孫悅的手機同時響了,兩人各自收到了一條到帳1000萬的手機信息。
這算是遣散安家費到手了。
4個月不到,兩個主播助理各自賺了一千多萬,本來應當高興的事情,兩人反而悶悶不樂著。
岳昀鵬一拍腦袋:“還是聽歡哥的話,散伙。”
“你!”岳昀鵬再次遭到了吳可和孫悅的左右夾鉗,
“沒出息的家伙。”
“不愧是八戒投胎,動不動就散伙。”
“不是不是,冤枉啊。聽歡哥的肯定沒錯,我們不能給他拉后腿,他現在肯定是關鍵時刻。對吧?”岳昀鵬兩個臉皮被夾還能說出這么多話來也不容易,“松手。”
兩女松了鉗子,“說。”
“我們發個散伙公告,說武尊大人和我們沒關系了。我們再偷偷幫他不就行了。”岳昀鵬感覺自己就是個武候再世。
“不行。散伙公告一發,誰來幫項歡打理官方網站,打理官方粉絲團,粉絲們就不認我們了。”吳可反對,“再想。”
“我想不出來了…”
三人想到退房時間到,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只能先搬到吳可家。
吳可讓吳金寶加強了家中別墅的安保。
三個人繼續打理項歡除了直播之外的一切事物,項歡的直播就這樣一直空閑著,噼哩避哩每天都找岳昀鵬,要求按合同上線時間達標,都讓岳昀鵬打哈哈過去了。
到底還是項歡精明,錢第二天到帳,違約了你這種霸王條款,也不可能找法院讓我們退錢吧。
“項歡,你是來找林姑娘的吧?她現在醫院里。”車肥說道。
“她也在醫院里?”項歡心想不會這么巧吧?
最近自己相熟的人,從居委會大媽到林雪君,全都進醫院了,今天又多了一位。
“也是什么意思?”
“哦,昨天晚上有個朋友出事,受傷住了院。”
“不是林姑娘,是娜娜昨晚上出事了?林姑娘過去照顧她。”車肥嘆道,“唉,一個小女孩,沒父沒母也沒個男朋友,有個頭疼腦熱都沒人照顧。”
車肥這話是故意說給項歡聽的。
“她怎么了?”項歡不由得警覺起來,連娜娜也出事,那對手就是要全面開火了。
“昨晚上跟飚車,他跟的那輛賽車突然爆胎,娜娜倒還好,醫生說摔斷了手骨。那個賽車手迪少可就慘了,全身至少斷了三根肋骨。”
現在車肥酒吧的賽車已經不比四個月前的城市狂飚了,在熵海國際賽車場里面的比賽已是十分正規。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現在危險系數依然很高。
娜娜這樣頻繁地跟車,遇上車禍自是難免。
她賺的錢,的確是拿命拼的。
可是,同樣發生在昨天,有些蹊蹺。
“有爆胎現場的監控嗎?”項歡問道。
“有,不過,我們早看過了,就是突然間車胎爆了,整架千萬豪車,現在都成廢鐵了。”
車肥看項歡的臉色不好,只得帶項歡到酒吧后臺查看監控。
果然,項歡還是發現了些端倪。
這個藏在暗處的對手,處處殺招,到底為了什么?
超現代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