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建成點名問自己,韋挺臉上閃過一絲不可察的糾結神色,說實話,韋挺內心里其實并沒多大把握,他比李建成更懂易數之道,自然也就更清楚此刻眼前大陣的厲害,秦皇嬴政現在的四象大陣,輾轉呈合,環環相扣,各象直接循環有序,自成一派天地。
之前他覺得四象大陣有破綻,那是因為他能感覺出來四象大陣并不完整,現在四象大陣流轉有序,雖然只能次第而進,但這也能看做是一個完整的大陣!
他們之間一無陣法師,二無天機士,想要破開一個完整的陣法,就憑他這半吊子水平,除非撞大運,老天開眼讓他恰逢其會蒙對了對方破綻之處,若不然一切都是癡心妄想!
韋挺心中想得明白,可這潑冷水的話,他卻不敢講出來,以李建成的心性聽到這番喪氣之言,還不知會發怎么的雷霆震怒,努力推算了一番,饒是急得滿頭大汗,韋挺也沒能找出一處破綻之地,四象大陣互通有無,渾然一體,無論攻擊那里,受攻擊之處,都會得到其它三象支援,等于他們的攻擊都被四象大陣均攤了,理論上來說,他們不管攻擊四象中的哪一象都沒有任何差別。
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斷淌下的汗水,韋挺硬著頭皮哂笑道;“呵呵殿下,您有何打算啊?”
李建成微微一愣,很是詫異,韋挺這次沒有長篇大論,顯擺他的易學功底,沉吟一聲說道:“呃攻擊白虎如何!那青龍明顯生機旺盛,擊殺起來恐怕不易,玄武為水,更以防御見長,也絕非輕易之輩,只有那白虎金光咱們猜不著是何作用,西方庚金,白虎主殺,我估摸著白虎那金光也與殺伐有關!白虎既無生機,亦無防御之能,就如同那不穿鎧甲的甲士,活脫脫挨揍的靶子,再加之那白虎與青龍之間還隔著一個朱雀,青龍想要像咱們攻擊朱雀那樣為白虎輸送生機,恐怕不能那么及時…只要咱們抓住機會一頓猛攻…“
說到此處,李建成忍不出笑出聲來。
旁邊韋挺聽完直接目瞪口呆,不知為他忽然覺得李建成這通歪門邪理說得有幾分道理!
見韋挺沉默不語,李建成催問道:“怎么樣?我得計劃如何?”
失神中的韋挺,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殿下的主意甚妙,咱們就按照殿下所說依計行事,在轉攻之前,還望殿下加緊輸出一波乾坤一擲,好讓那金光遮蔽戰場,方便我與羅藝的偷襲白虎那個那個…”
忽然聽韋挺支支吾吾,李建成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殿下能不能支援屬下點陰德值…屬下法力不多了…”
韋挺聲音漸漸微弱直至弱不可聞。
氣勢勃勃,整裝待發的李建成聽到這句話,一個趔趄差點沒趴到地上,嫌棄的瞪了韋挺一眼,默默劃給韋挺三十萬陰德值,隨后肉疼道:”省著點用,我得陰德值也不多了!“
話音剛落,那邊羅藝弱弱接道:“殿下,屬下法力也不多了…”
李建成………
沒好氣的又轉給羅藝是萬陰德值,李建成痛心疾首道:“我雖是陰財神不假,但我卻不是那真正的財神,沒有憑空生財的手段,財富也是平日一點點積累的,這又不是陰曹地府,我隨身攜帶的陰德值也不多!況且我還要應付神通消耗,擺脫你倆省著點用 羅藝,韋挺沉默不語,片刻后,羅藝小聲說道:“殿下別心疼錢了,逃命要緊,時間緊迫抓緊攻擊啊!”
李建成有種被人一拳悶在胸口的感覺,心中那叫一個憋屈,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生無可戀的沖羅藝,韋挺二人點點頭。
李建成全身金光大作,一瞬間仿佛化身成了八臂哪吒,胸前雙手快得幻化出了虛影,
一片接一片的金元寶,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從李建成身上涌出去。
漫天的金元寶,好似要將整個千金樓填滿!
看到排山倒海一般的金元寶突如其來的塞滿千金樓的天空,言崢神情有些呆滯。
“臥槽李通瘋了吧!就算他是陰財神,也不能這么浪費啊,把錢給我多好啊,給我我幫你對付那秦皇嬴政啊!”
彼岸花忍不住譏諷道:“就你還想幫李通?你那什么對付秦皇嬴政,沖上不出三秒,讓那秦皇嬴政求你慢點死?”
彼岸花毫不留情的擊碎言崢的白日夢,言崢頓時猶如遭受一萬點暴擊,黑著臉說道:“我不行,這不還有您嘛!”
彼岸花冷哼一聲。
“呵癡心妄想,秦皇嬴政,李通,他們這伙人都與我非親非故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再說了,忘情孟婆只讓我保護你生命安全,可沒說讓我幫你干其它事情,想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拿報酬來換!”
說完之后彼岸花笑雙目媚笑的看向言崢。
言崢抬眼看到彼岸花眼底的那抹狡黠神色,連忙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他倆跟我也沒多大關系,咱們看戲,看戲…”
彼岸花有些失望道:“你們華夏不都自詡龍的傳人嘛,秦皇嬴政可是始皇帝,號稱祖龍啊!你們家祖宗有難,你好意思袖手旁觀!”
言崢翻了個白眼,癟癟嘴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我姓言,他姓秦,八竿子打不著,他怎么可能是我祖先,若是我祖上知道我在這里亂認祖宗,非從陰間跳出來抽我不可!”
彼岸花被言崢一番話,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年頭你們陽間不都講究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爹嘛,呶,你看那邊的呂布,三姓家奴,這不也活得好好的,也沒見他祖宗把他怎樣,到地府,呂布戰神名號依舊響當當,絲毫不受影響!”
言崢脖子一挺,泱泱不快的說道:“我能跟他比嘛,我是有底線的有節操!呂布那廝根本就沒有那玩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