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阿離等人恢復記憶之后的身份暫且不提,此時此刻他們都是人類中的一員,見到自己的同類被怪物如此屠戮,心中自是怒不可遏,言崢沒開口之前劉三便躍躍欲試,相較于其他人,劉三更恨吊顱蜘蛛,千金樓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心血,整個大廳被人挖出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不說,千金樓精裝的樓梯也被吊顱蜘蛛糟蹋得不成樣子。
可以吊顱蜘蛛每一次攻擊都好像在砍在劉三心上一樣,令劉三的心不住滴血。
只是礙于言崢之前的警告劉三不敢擅自行動,聽到言崢下令可以攻擊,劉三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振奮不已。
拍著胸脯打包票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斬殺此獠!此獠不死,劉三誓不罷休!“
見劉三一副拼命的架勢,言崢連忙伸手將沖出去的劉三拉了回來,嚴肅的說:“先別忙拼命,我觀這深坑之內鬼嘯不斷,應該還有其它怪物在孕育,留點余力還要應對下面的怪物!”
劉三大吃一驚。
“不會吧!”
言崢轉身指著還在大肆殺戮中的吊顱蜘蛛說道:“看倒沒有,被吊顱蜘蛛擊殺的人,除了手臂與頭顱被吊顱蜘蛛自用以外,其它部件全被吊顱蜘蛛拋進了深坑內!這說明黑暗中還有吊顱蜘蛛的其它同伴正在孕育…吊顱蜘蛛此舉明顯就是再為自己的同伴輸送養料!“
此話出口滿堂震驚,劉三、阿離、二末,三人齊齊被嚇了一跳。
一只吊顱蜘蛛看上去就已經不好難對付了,再來幾個類似的玩意,還讓不讓人活了!
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就連剛才還氣勢十足的劉三都瞬間蔫了,劉三不敢置信的結結巴巴問道:“殿殿下您會不會看錯了!”
言崢白了劉三一眼沒好氣的嗆到:“你當我跟你一樣瞎啊,這還我能看錯,你們仔細瞅瞅,被吊顱蜘蛛肢解的人,可曾有一星半點掉落在走廊中,別說碎肉,就是一滴血液都沒有!走廊地板上比狗舔過還要干凈!行了,廢話少說,馬上按我說的做,盡量以剪除吊顱蜘蛛手臂為先,當然若有機會斬殺更好…”
這時在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阿離突然開口說:“殿下我有個計劃,一會兒我用藤蔓可以暫時困住吊顱蜘蛛幾秒,到時候劉三樓主可用剛才在舞臺上使用過的金光寶劍試一試,若能斬殺最好不過,即便斬殺不了,能將其重創也是極好的!”
阿離的建議令言崢眼前一亮,連連點頭表示贊許,二末也隨聲附和道:“我也可以幫忙,若阿離小姐真能困住吊顱蜘蛛,我便用詭術攻擊吊顱蜘蛛的頭顱,為阿離小姐分擔壓力,爭取讓劉樓主多劈幾次!”
幾個人三言兩句間便定下攻擊計劃,見剛才一直活躍的劉三沒有參與談論計劃,三人好奇的看向劉三。
劉三神情懵懵的,嘴里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懵比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懵逼樹前做游戲,懵逼樹后做交易…
劉三此刻心情,懵圈之中還夾雜著些許被隱瞞的憤怒,宛如言崢與阿離背著他做了什么可恥交易一般!
見劉三一直處在目瞪口呆狀態,言崢不耐煩的催問道:“劉樓主,你意向如何?!”
劉三這才如夢初醒,上下不斷掃量阿離片刻,有些不敢置信的驚詫道:”阿離你也覺醒了?“
阿離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什么時候覺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劉三語氣有些顫抖。
言崢上前扶住劉三肩膀將其身體強行掰向吊顱蜘蛛。
“這不重要,劉樓主!去吧,皮卡丘創造奇跡吧!”
說著言崢一把將劉三推了出去。
劉三一臉問號????
皮卡丘是什么鬼?
還有阿離覺醒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重要呢?
心中疑問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回望之際,劉三再次目瞪口呆,只見從阿離衣袖中冒出無數綠色藤蔓,形如標槍,快若閃電,化作一道綠光長蛇迅速沿著走廊地板朝吊顱蜘蛛飛馳而去。
緊接著,二末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黑煙升騰,漸漸將黑煙匯聚雙掌之間,左右手上下交錯,朝著吊顱蜘蛛猛然一推,二末懷中的黑煙瞬間化作無數利箭直奔吊顱蜘蛛。
比起阿離的綠色藤蔓,二末的黑煙略顯幾分詭異,黑煙凝成的箭羽上拖著長長的煙霧,在煙霧中隱隱可見小如紅棗的黑色骷髏頭在煙中猙獰大笑。
劉三失神之際,阿離的彼岸花藤蔓如兩桿大槍將吊顱蜘蛛殘軀拼湊的身體擊穿,一灘黑色血液頃刻間沿著彼岸花騰流下來,吊顱蜘蛛立刻爆發出一聲足以穿破耳膜的尖叫。
手中的頭顱一瞬間齊齊刷刷看向阿離,被數十顆慘白的人頭矚目,阿離倍感壓力,那一雙雙怨毒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吃了,似有無數螞蟻在她身上游走,阿離扭了扭身子,吊顱蜘蛛身上的藤蔓瞬間炸開,無數的尖刺從吊顱蜘蛛身體內刺出,黑色的血液將綠色的藤刺染成黑色。
遠遠看去仿佛是一顆海膽塞進了吊顱蜘蛛體內,穿透它的五臟六腑透出來,吊顱蜘蛛的數十個頭顱一起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阿離挑釁的看著吊顱蜘蛛似乎再說讓你瞪我…
凌亂的手臂重整旗鼓,吊顱蜘蛛的數十個頭顱沖阿離張牙舞爪的咆哮,怨毒的雙眼中留下墨綠色的眼淚,每個頭顱上都飛出一顆怨毒的綠色鬼面直奔阿離言崢等人。
二末那慢吞吞的黑色玄箭此時才堪堪飛到一半距離,與疾馳而來的綠色鬼面相撞在半空之中。
二末的黑色玄箭毫無阻礙穿過鬼面在那一張張怨毒扭曲的面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空洞,黑箭繼續朝著吊顱蜘蛛慢慢悠悠的飛去,好似江河之中搖曳孤舟不徐不疾。
受創的鬼面則在發出一陣尖叫后,帶著滿面破洞繼續撲向言崢等人,那聲尖叫是惡鬼最怨毒的詛咒。
無數怨毒瞬間涌入大腦,就像是無數鋼針扎在言崢大腦上,令言崢剎那間疼得失去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