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服原本就瞪大的雙眼此時仿佛要即將跌出眼眶,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自己身旁的兄弟,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道:
“你特么是不是傻!”
白孝服低聲臭罵,掐了一把黑孝服后,白孝服抬起頭,帶著笑臉誠懇道:“請讓侮辱來得更猛烈些!”
黑孝服仿佛復制粘貼了白孝服的表情,眼睛長大到極致,用同樣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兄弟!
氣憤道:“干嘛!你吃錯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上趕著讓人侮辱!從小到大,從老到死,從人到鬼,這么多年我都沒發現你有這種癖好你要想挨羞辱等回去我好好痛罵你一頓,咱不要在外人面前丟人好不好”
白孝服惡狠狠的瞪了黑孝服一眼。
“你是不是沙雕!跟錢過不去啊?咱倆勾一個陰魂才五點陰德值,一個戾鬼也才十點陰德值,一千點陰德值啊!你自己算算咱倆勾多少陰魂,才能攢夠一千點陰德值!”
此時黑孝服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萬分,尷尬、悔恨、羞愧各種匯聚到一張臉上,面部神經仿佛承受不了如此多得神情表達,以至于黑孝服臉上的肌肉在不斷抖動,
嘴角猛然抽搐一下,黑孝服扯出一個牽強的微笑,扭頭沖言崢說道:“我腦子小時候被驢提過,間歇性犯渾,我剛才可能是發病了,其實吧我也特別喜歡你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你隨便侮辱我們兄弟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好漢!”
言崢一邊向兄弟二鬼轉陰德值,一邊淡淡的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們兄弟二人確實都是個頂個的“好漢”!但!我對侮辱鬼不感興趣,我只對美女感興趣行了,既然誤會解開了,趕快把東西給我!“
收到陰德值黑白孝服兄弟二人喜笑顏開,將惡鬼寶箱與多功能武器遞給言崢,轉身便準備領著一串陰魂離開,就在這時言崢突然喊道:“等等。我心中還有個疑惑希望二位可以幫我解答下,我記得鬼魂已經沒有人類生理反應,怎么剛才你倆還累得跟狗”
在兄弟倆宛若要殺人的眼神下,言崢連忙將到嘴邊的狗吞回肚子里,匆忙改口道:“額你倆累得跟孫子似的”
兄弟二人再次怒視言崢。
言崢尷尬的撓撓頭。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累得氣喘如牛,氣喘如牛總行了吧!”
言崢這話說完只見對面兄弟二人臉上的怒色并未因此稍減些許,正尷尬之際,白孝服泱泱不快的說道:“鬼是不知疲倦不假,但我們使用功法卻消耗陰氣!我手中的哭喪棒乃引路法器,需要時刻灌注陰氣,為陰魂指引方位,若不然陰魂感覺不到鬼門關方位,便會成為游魂,路上遇到小鬼戾鬼,也需要用哭喪棒將其打退,我兄弟手中的嗩吶,是鎮魂法器,這群陰魂之所以乖乖跟在我倆身后,全賴嗩吶鎮魂功效,若不然哪怕有我哭喪棒為引,這些陰魂也不會乖乖前去投胎,那些想要投胎轉世的陰魂早就自行前去鬼門關報道了,剩下的這些自然是一些執念深沉之輩,因此才要我倆將其一一抓捕!我倆時刻維持法器,還要千里奔襲,一路追你,能不累嗎!!能不累嗎?身體都被掏空了好伐!“
兩人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身上怨氣直沖天際,言崢看著兩人幽怨的眼神,默不作聲,又給他倆轉過去一千陰德值!
兩人先是一驚,緊接著臉上便露出諂媚的笑容。
黑孝服:”大爺敞亮!“
白孝服:“大爺客氣!”
異口同聲道:‘大爺下次需要服務,再點我們倆!“
言崢…
什么鐵骨錚錚,什么寧死不從,在萬惡的陰德值面前,都要統統跪下!
言崢與哭喪人兄弟互換聯系方式,倆兄弟同言崢依依惜別后轉身離開,兩鬼邊走邊聊,其中夸贊言崢是個大好人,出手大方之類詞語層出不窮。
望著怨氣的黑霧,魔機幽幽道:“老板它倆在罵你!”
言崢:“放屁!它倆都說我是好人了,怎么可能罵我!”
魔機繼續補刀:“你就別騙自己了,燈籠鬼都跟我說過,寧可聽人罵你渣男,也不能聽人對說,你是好人!燈籠鬼說這是罵人的意思”
言崢瞬間心塞不已,燈籠鬼這魂淡簡直是糞坑中的攪屎棍,公司里面的大毒瘤,成天教魔機他們一些什么玩意啊 “別聽燈籠鬼瞎說,以后你少跟它學這么些亂七八糟的”
魔機憨憨的應了一聲,隨后欲言又止的說道:“可是我覺得燈籠鬼說得有點道理哎,剛才那倆哭喪人話里的意思我總覺得他們是在說你人傻錢多…”
言崢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
“滾回去!給我開船!”
魔機不甘示弱的嚷嚷道:“看吧,惱羞成怒了”
丟下這句話魔機一溜煙跑了,剩下言崢在原地凌亂。
這場小插曲過后,喧囂的甲板上重新恢復寧靜,聽著耳畔徐徐不絕的海浪聲,言崢糟糕的心情隨之開朗了許多,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十點五十五分。
子時對應現代時間23點——次日凌晨1點鐘,也就說還差五分鐘便到了第一序列議員所說的子時!
第一序列議員非要讓趕在子時前離開華夏,這里面有什么特殊含義嗎?還是華夏會在子時會發生什么變故,第一序列議員這老鬼是個天機士,莫非是他早就推算了某些事情發生…
言崢思考中五分鐘過的極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子時悄無聲息降臨。
就在時間跳到23點的那一刻,言崢突然感到東方傳來一股極為強大的陰寒氣息,仿佛是西伯利亞的寒流被風吹過來,蔓延大地塵封一切,向著海面上涌來。
氣息吹在言崢臉上冷而不寒,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三伏天里,突然掉進了一座古墓之中,陰冷令你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心中還有些許毛骨悚然。
那個方向正是陸地方向,言崢心一沉,果然華夏發生了變故,凝望東方,天穹仿佛籠罩上了一個黑色的紗罩,就連天空都比其它地方更昏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