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突如其來的感慨,讓言崢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聽出來三木是發自肺腑的羨慕嫉妒人類,當然在這羨慕嫉妒中還隱藏著酸酸的恨意,就像一個女人嫉妒另一個人女生比她長的漂亮,嘴上夸著對方衣服好看,身材好,但那股子酸味始終掩蓋不住一樣。
言崢記得三木不止一次提及過人類得上天鐘愛,之前一直不明白這其中含義,今天聽三木這么說好像三木知道什么內幕。
只不過三木的反問令言崢有些措手不及,他自己現在都云山霧繞的,該怎么回答三木的問題,難道告訴三木人帥自有天助!說出去估計會被三木錘死!
稍微在心中掂量一下,言崢決定裝糊涂,抬頭沖三木笑了笑,含糊其辭的解釋道:“我怎么沒覺得人類有多被上天眷顧,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有句話沒聽過么,人為什么要活著,活著好受罪啊!照你這么說我還羨慕你們妖魔呢,你們妖魔超脫天地之間,不受歲月約束,生命悠久實力強悍,只要不自己作死,天大地大都可以去…哪像我們人類紅塵一遭磨難一場。”
隨著這話出口言崢成功將話題轉移,實際上三木也沒想從言崢身上得到答案,他只是內心感慨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經言崢插橫打諢三木逐漸冷靜下來,幽怨的開口說道:“大概從明朝時期,你們人類力量開始衰退,自民國之后,在人間已經鮮有修煉之輩,到了現在更是瀕臨絕跡,
但隨之你們的科技開始爆炸性發展。
奇怪的是隨著你們人類練氣士的消失,我們妖魔的誕生率也急轉而下,你們人類練氣士越少,妖魔誕生率越低,往前倒退兩百年,你們人類還能聽到某處有精怪害人,僵尸霍亂的傳聞,近百年開始傳聞越來越少,你們建國后更是銷聲匿跡。我在海中并不清楚陸地情況,這些規律是我來到人類社會后查閱資料總結出來的時候,后來我以為人間已經沒有了妖魔,這不正是我們海族雄起機會嗎!于是我開始經營叢魚料理店,一邊尋找由耳,一邊查找事情真相,如果人間真的沒有了其它妖魔,我便回去告訴蓬萊之主大舉進軍陸地…就在這時候,我的夢境世界里,經常潛入一些奇怪的鬼魂,實力不算強大,卻有一些很奇怪的裝備,說是科技,又不是科技,說是法器又不是法器的四不像東西。
不管是裝備還是那些鬼怪只要我破解便會啟動自毀程序。這讓我很是費解,我還以為鬼怪跟人類一樣學會了科學技術,然后我開始繼續追查。
這時候我發現更為可怕的事情,在人類世界妖魔鬼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
這種削弱就好像空氣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們束縛,令我們寸步難行!
我以為找到了陽間妖魔衰退的原因,可我深入分析發現你們人類受到的削弱比我們更加嚴重,練氣士基本滅絕。
但你們人類卻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因為你們已經走上了另一條道路——科學!
你們人類有句話說得好,科學的盡頭就是神!我認為這句話說得很多,同樣是追求力量的本質,只是大家的路不通,終點確實殊途同歸的,你們人類借助工具,我們妖魔依靠自身修行。
可是我們妖魔修煉過于艱難,一個妖魔從誕生到成長為大妖需要千年時間,但你們人類只要發明出新的工具無論男女老幼只要學會使用方法便可操控,此消彼長,將來我們妖魔的處境可想而知。
你現在還處于一個相對落后的階段,以你們現在的熱武器很難傷害到我們,你們的科學技術也無法發現我們,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以你們現在的發展速度,一旦掌握能量武器便是我們妖魔最后的末路…我算過照你們人類現在的科學進度,估計用不了一千年便能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而我們妖魔卻后繼無人…可惜這些隱患妖魔中無人注意到,它們也不會理解…,現在你還覺得人類不被上天眷顧嗎?其他種族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被時代淘汰,唯有你們人類,不論世界如何變化,你們都能成為時代的弄潮兒,從未被淘汰一直走在最前面!
驚人的天賦,令妖恐懼的適應力!”
講到這里三木整個魚都黯淡無光,那種被時代所拋棄的情緒將言崢深深的感染,不論立場,言崢只是單純的為三木感到悲哀。
抿了抿嘴唇,言崢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別難過,天無絕人指路,天演大道五十,遁其一,老天爺并非鐘愛人類,在他老人家眼里所有生物都一視同仁,肯定給妖魔鬼怪留下來后路只是你們沒發現罷了!”
言崢說得底氣十足,他說這話倒不是空穴來風,故意安慰三木,言崢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情全天下只有兩個人知道,準確說是一人一鬼,估計除了他與鎮之外再也沒有人能了解其中奧秘!
他身上的媒介力量,就是天道為所有妖魔留下的生路!
當然言崢不會傻到把這個秘密告訴三木,以三木勤奮上進的勁頭,若讓它知曉異變力量的存在,指不定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言崢雖然沒說什么,但他身上自信的態度,令三木察覺到些許端倪,三木狐疑的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告訴我總可以吧。我都對你如此坦誠,把我最大的發現都告訴你了!投桃報李是你們人類中的美好品德,你不應該學習一下嗎?”
言崢咧嘴笑了笑。
“我那兒知道這么高深的東西,我只是剛才想到了地府,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我覺得你杞人憂天啦,人家地府還沒瞎操心這些呢。成吧,一會跟你講地府消息的時候,我也多透露給你點辛密,或許你解開你心中的焦慮!”
三木立刻緊張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嚴肅,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不行,我等不急了,你現在就告訴我!“
言崢懶洋洋的回道:“著什么急啊,我又跑不了。你不用這么心急,也不是什么確鑿的證據,我只是根據你剛才所說想到一些事情,細細想來或許跟你所擔憂有些關聯,你若真等不及,就先把蓬萊之主的事情講完!”
三木目光不善的打量著言崢,時而殺意盈眶,時而糾結萬分,其中威脅之意,不用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