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有個搶銀行的劫匪直接繞過了銀行層層保護,在保險庫大門沒被破壞的情況下,憑空出現在了銀行保險庫內!
奇跡?魔法?這種未知力量面前,就仿佛1900年國民第一次看到火車一樣,驚恐不安,天塌一般的窒息感縈繞每個人的心頭。
因此,魔機在看到三木的那一刻,丟下言崢扭頭便跑,憑空出現在他修羅道內的三木令他感覺到深不可測!魔機只恨自己少生兩對翅膀,心中提不起任何與之為敵的念頭,唯一的念頭就只有跑,同時還在心里祈禱,三木千萬別追他,最好把它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言崢偷偷瞟了三木一眼,發現三木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過臉上的自信笑容也難掩三木心中的那份揶揄,這令三木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仿佛是一具尸體被人在臉上強行擺出一個微笑似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是一個小丑臉上的笑容滿滿嘲諷意味。
隨后言崢低下頭,在心中默默呼喚魔機,雖然已經清楚自己跑不掉,言崢依舊想要試一試。
魔機很誠實的將自己心中剛才的想法告訴言崢,同時讓言崢不要打消他會回去救人念頭,想都不要想,別留任何幻想。
臨結束之際,魔機委婉的提醒言崢,有可能的話,言崢最好能幫他拖延下時間,如果他能僥幸逃出升天,他定不會忘記言崢大恩大德,到地府找人幫言崢報仇雪恨,每逢年節,初一十五,為言崢燒香上供。
讓言崢在下面做個一個腐敗的資本家!
總結起來只有一句話,救你是不可能啦,你幫我拖延下時間讓我逃走,回頭我會記著你的好…
言崢頓時七竅生煙,泫然欲泣。
魔跑跑有事兒必先跑!公司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員工嗎!?
遙想當年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有事兒都是劉大哥先走,兄弟殿后!
這樣的傳統美德去哪兒了,是文化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什么時候賣老板成了一種潮流…
言崢不禁陷入沉思。
言崢低頭沉默了幾秒言崢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實在不行就從了三木吧…
至于忠義節操,就讓他隨著那年雨季沖刷的一干二凈。
抬起頭言崢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真摯的微笑,沖三木諂媚的說:“三木大佬你腿上缺掛件不?小弟不是怕死小弟主要是是被您得個魅力所折服,算無遺策英明神武…。“
見三木面色陰沉如舊,不為所動言崢停了停繼續媚笑著解釋道:“諸葛亮擒孟獲七擒七縱最終慌得南蠻心悅誠服…像您這樣睿智無雙,明月入懷的人物,肯定也不會跟我計較是吧我無顏向孟獲那般求你放我七次我只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一次我是真心投靠海族…”
言崢話還未說完便被三木打揮斷三木饒有興趣的打量言崢。
“前倨后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吶我一直都挺欣賞你的,雖然手段有些下作帶好歹也是個人物你現在這幅態度你就不要點臉皮了嗎!?”
言崢咧嘴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臉皮值幾個錢啊當然還是命重要。既然您已經發現,我就不隱瞞了。我是怪異管理公司的員工不假,但我跟公司一直不合,公司一直刻意打壓我,若不然這次也不會派我前來送死,夜叉統領都折在您這里,我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做什么。經過這件事兒我也想通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持。跟地府打工還是跟您混都沒什么區別,反正我就是個打工仔,跟誰賣命都一樣。您能不能給我次機會,讓我為海族的偉大事業而奮斗。當我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我想,我是為海族事業奮斗的一生,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我愿意拋頭顱灑熱血,堅定不移緊緊追隨您的腳步!“
言崢說完后,三木死人笑的臉上多了一絲嘲弄,眼含笑意的說:”言崢你真是個人才,投敵的叛徒我見多了,想你這種能把投敵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聽完你的話,若不收你,就好像錯失了一個可以為海族甘心獻身的英雄。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如果你活在歷史上,定是一個了不起的詭辯家。既然你如此想加入海族,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這次你若在反悔,可就沒有機會了!“
言崢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突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三木目光審視下,言崢艱難的點點頭。
他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想拖延下時間,從而想出一個能解開當前死局的辦法,令他沒想到的是,三木居然會真的如此大度…
此時言崢內心后悔不迭,失算了,三木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面對一個接二連三戲耍你的小人物,你不該暴跳如雷恨不得弄死他才對嘛?然后在我聲嘶力竭的辯解中放下心中成見逐漸接受。
在言崢預想中,這是一個可以陪三木掰扯半小時的大工程,他又怎能料到三言兩語間便結束了,這讓言崢有種打在棉花上無力使的感覺。
自己準備的那么多說辭全部白費了不說,三木的突然應允還打亂了自己的節奏,一時間言崢心亂如麻。
倉惶之中言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摒棄雜念,思考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難道真要虛與委蛇加入海族,等待機會找到執行錄向鎮求救…
不行,以身飼虎過于危險,以三木的陰險,自己真到了海族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電光火石間,這些念頭從言崢腦海里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下一秒言崢猛然一驚,他發現自己忽略了許多疑點。
剛才心神一直處在驚濤駭浪中,大腦一片空白。三木的出現,讓言崢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三木身上,從而忽略了隱藏最深的那個謎團。
三木是如何進到修羅道里來的,這只是言崢諸多疑問中的一個,它是言崢心中最大的疑問,卻并非言崢心里最不解的那個問題。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