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樣跟大家提到過,三木恪守蓬萊法則,遵循公平交易原則,三木封印了言崢部分能力,便會給予言崢相對公平的競爭環境。
除了那次化身環衛工人親自試探言崢外,三木再也沒有參與半點,至多給海族們下達幾道指令,比如指揮海族偽裝成警察前來破案,三木也只是給他們下達指令,其中細節三木從未干預過,之前隊長的亮眼表現全憑個人能力,這也是三木引以為傲的魚魂轉生之術,不過再被言崢滅掉兩個偽人魂后,三木已經驕傲不起來了…
但瑕不掩瑜,這并不妨礙偽人魂的出色,就像剛才隊長的那番表現,簡直跟那名失蹤的警察一樣敏銳。
幻境中的所有人物都與正常世界中的普通人別無二致,只不過在這些人的背后多了三木這個總導演罷了。
這是一場由三木導演,言崢領銜主演,海族參演的一部大型倫理恐怖劇!
這是海族與人類之間的智慧較量,三木只是個觀察者,旁觀者,其中的主角還要看言崢與那群偽人魂的交鋒,這也是三木最后一次用言崢來檢測偽人魂,下面他已經沒有耐心陪言崢玩下去。
“終極考驗來臨之前,再給你一點開胃小菜~哈哈…”三木笑著隱去。
得益于那名老刑偵多年的破案經驗,在法醫給出初步的驗尸結果后,那名隊長敏銳的捕捉言崢留下的破綻,他的記憶被三木封鎖了一部分,此時的他沒有海族的相關記憶,因此他并知道兇手其實是一只龍蝦。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按照記憶里的經驗,開始有條不紊的收集證據,先是讓其它警察將人群疏散,然后開始大面積的搜索兇手留下的痕跡。
言崢這次行兇過于倉促,留下的破綻不要太明顯,地上一連串未干的血跡就像指示燈一樣,指向言崢逃走的方向,起初警方沒有搜集都群眾線索的時候,并未將地上那些如針扎一樣的血色斑點當成證據,直到那名保留老刑偵經驗的隊長,推理出言崢作案經過,他們才意識到地上那些毫不起眼的血點子,是兇手留下來的。
但令他們不解的是,這些血點大小不一,大的如芝麻,小的如針眼,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就跟用帶血的播種機播過種似的密密麻麻的兩排血點一直從屋門口延伸到路口中央,隨后淡不可見逐漸消失。
之所以開始的時候沒人把這些血點當成兇手留下的痕跡,是因為這兩排血點過于詭異,這兩排血點寬約二十厘米,正常人腳寬度一般都在十厘米以下,十厘米以上的腳掌寬度可以稱得上異形腳,二十厘米的跨度根本不是人類所擁有的,不僅是人類,就算動物里面也沒有這種形狀的腳…
在正常推理下沒人能聯想到兇手會與龍蝦有關,一只小小的龍蝦殺人,這就好像哪天聽到有人說恐龍復活了一樣荒謬。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百思不得其解的民警們開始懷疑這一連串的腳印是不是怪物所為,在他們想象中這是一只伸手敏捷,力大無窮,身高可能超過2米的,半直立類人猿怪物。
若不然根本無法解釋,兇手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兩個保安,并將他們的腦袋砸碎,屋內幾乎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只有墻角傘散落的一堆醉蝦,還有摔得四分五裂的海碗,種種跡象表面兇手是秒殺這兩名保安的,這兩名保安連多余的抵抗動作都沒做出來便被殘忍殺害了,墻角的醉蝦也被警方當成保安死亡瞬間裝有醉蝦的海碗脫手造成的。
即便這群偽人魂推理的牛馬不相及,三木臉上依舊露出了贊許的神色,在他看來這群偽人魂已經很出色了,換成其他人也不可能比他們做的更好,因為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想到一只龍蝦會有秒人的能力!
這群偽人魂的推論符合當下現場所有的證據線索,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不過三木希望他們能做的更多比如找到言崢的蹤跡…
看了眼在紙盒后面發呆的言崢,三木露出一抹壞笑,悄悄給這群偽人魂扮成的警察露了一點提示。
那名隊長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仿佛受到了神之指點一樣,瞬間醒悟!
他不在糾結兇手的身份,而是開始沿言崢留下的痕跡追蹤言崢的去向,雖然血點到路口戛然而止,但言崢走路的痕跡還在。
我們都知道面積越大受到的壓力越小,言崢彎鉤狀的尖腳與地面接觸極小,
再加上言崢背著三條魚,三十來斤的重量壓在尖腳上,讓腳尖與地面的壓力鄒增,這讓言崢走過的路上留下了一連串的白點,這些白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站在地上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只有將臉貼在地面上,水平去看,才能發現其中的差別,言崢走過的地方,比其它灰色的水泥地面更白一些,就像是淘氣的孩子用圓珠筆頭在地面上,扎下了兩排淘氣的軌跡。
即便有三木的神之暗示,那名繼承老刑偵靈魂的海族也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出來這處隱晦的線索,他趴在地上能明顯的看到有一連串的白點延伸到雜貨鋪門口,臉貼著地面一路追蹤下去,這名“老刑偵”詫異的發現地上的白點到了貨物的位置便消失了。
立刻起身沖人群喊道:“老板呢?剛才提供線索的雜貨鋪老板呢。”
聽到警察喊自己,雜貨鋪老板從人群中擠到前面,沖“老刑偵”擺擺手回道:“這呢,在這兒呢!”
“老刑偵”沖他揮揮手,示意其他警員放他過來,在得到隊長召喚后,雜貨鋪老板鉆過警戒線,扶著自己下垂的肚皮,顛顛的跑到貨架面前。
“隊長你找我啥事兒?”
“老刑偵”摸著下巴思索道:“兇手的留下的痕跡到你的貨柜跟前消失了,你之前就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嗎?還是說兇手就是你!”
上一秒還算和藹的臉,頃刻間變冷峻起來,在厲聲呵斥下,雜貨鋪老板瞬間慌了神,立刻辯解道:“冤枉啊,我根本不是兇手,再說了,你看我這樣子,我能打過那倆保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