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恐怕言崢心里荒唐的卻想發笑,不知道怎么言崢忽然想起了自帶音效的男人。
王富貴隨身帶的是個混響…
看到言崢臉色若有若無的笑意,王富貴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抓住言崢的雙臂,宛如鋼釘一樣尖銳的手指深深的插進言崢肉里。
讓言崢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聽到言崢的慘叫王富貴猙獰的表情才略微緩和些然后用陰狠的語氣對言崢說道:“好笑嘛,很好笑是嗎?你要感受過我當時的經歷,就不會覺得好笑了!”
說著言崢看到王富貴黑洞洞的眼眶里泛起黑光,接著言崢意識離體看到了另一幅畫面。
因為性格憨傻礦場的員工經常欺負王富貴,加班之類的臟活累活全讓王富貴干。
善良的王富貴不以為意,傻呵呵的忍受著別人的欺負,他很傻卻很善良。他知道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是他父親用命換來的,這里的人雖然對他言語不善經常欺負他但實際上并不壞。
他的性格憨傻下礦作業的時候經常出差錯,全是其他人幫他及時補救…
他用自己憨厚的心揣想量著其他人都是善良的,他很笨別人都罵他傻子,人傻沒什么本事,勤快點沒錯的。
他像是一個處世未深的孩子,對世界充滿善意的猜測,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融入大人的世界。即便他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盡力用自己的善良換取別人的寬恕。
直到有天晚上他才明白,礦山里的人再壞也有底線,他們只是嘲笑他欺負他,在他困難的時候礦山的人還樂意出手幫助他。
哪怕他們的幫助帶著施舍般的憐憫…
而有些人壞起來沒有底線,王富貴那晚才知道世界不是彩色的它是黑色的。
那晚下工后向往常一樣其他人早早離開留下王富貴獨自整理工具打掃衛生,王富貴將工具整理的很仔細,在整理工具的時候還會對著工具自言自語。
每當第二天早上聽到礦工們調笑著夸他工具整理的真好,傻子也是有用處的。
他便能開心一整天,所以他整理工具來格外的仔細用心,卑微的討好每一個人,為的就是得到別人的贊同。
細致的整理工具意味著浪費大量的時間,當王富貴整理完工具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早些時間的時候王富貴還可以隨工友們沿著山上的小路穿越山坡回到小區。
無人的深夜王富貴沒那個膽量獨自走小路,他雖然傻膽子也格外的小,他怕黑,怕孤獨,怕被人遺棄…有孩子所有的弱點。
王富貴戰戰兢兢地的走在大路上,沿著礦山南路往小區摸索,路過鋼廠附近的荒地時,王富貴聽到了女子的呼救聲。
內心善良的王富貴想都沒想便沖進了荒地,而后他看到了這輩子最丑陋的畫面,喝醉的時興言如發狂的野獸一般騎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聳動著,任憑身下女子哀求呼救都無動于衷。
在女子的呼救聲中他顯得更加變態,被就漲紅的臉因過度興奮青筋暴起,雙眼充血變得猩紅咬牙獰笑。
在女子的聲音中動作更加粗暴,大手掐在女子的脖子上幾乎要把女孩子掐昏過去。看到如此野獸行徑,王富貴胸中怒火燃燒,上前一腳將時興言踹開,女孩子借此機會逃離魔爪縮成一團,朝王富貴投來感激的眼神。
看到對方的感激眼神王富貴心中正義感爆棚,像打了雞血一樣。
沖上去騎在時興言身上狂揍,嘴里不是喊著:“打死你個畜生,打死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在王富貴暴雨般的捶打下,時興言掙扎的身體逐漸癱軟,見時興言不再反抗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富貴以為自己打死了人,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嘴里仿徨的喊著:“打死人嘞,打死人嘞,我該怎么辦”
時興言并沒有真的被王富貴打死,過度興奮下的時興言只是因為外力打擊受到驚嚇暫時昏厥過去。
一個膽小如鼠的傻子,一個剛被粗暴強x的柔弱女子,兩個人面對癱在地上的時興言都慌了神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在兩人不知所措時,地上的時興言悠悠轉醒。
在酒精的麻痹下時興言早已失去理智,恢復他的心中被憤怒占據,只有一個念頭殺死這個羞辱自己打斷自己好事兒的礙事鬼。
時興言突然暴起騎在王富貴身上毆打起來,驚嚇過度的王富貴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他的心一直沉浸在打死人的恐懼中。
膽小的他一貫逆來順受,在受到時興言毆打的時候竟然嚇得不知道所措,忘記了自己成天挖礦力氣比時興言大,只是抱著頭任由時興言毆打。
劉敏在一旁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看到時興言那副要殺人的模樣,劉敏甚至忘記了逃跑,鴕鳥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啜泣起來。
盛怒中毫無理智的時興言找準機會用手掐住王富貴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王富貴本能的做出反抗應對,大力推開騎在自己身上的時興言朝路邊跑去。
邊跑邊喊著:“殺人了!”
慌亂中王富貴不知道被野草絆倒了多少次,聽到王富貴的喊聲,害怕事情暴露的時興言更加堅定了殺死王富貴的決心。
邊提褲子邊追了上去,跌跌撞撞逃走的王富貴根本沒跑出去多遠,等時興言提好褲子他才堪堪跑到路邊上。
時興言見狀從荒地里斜插到王富貴前面將王富貴的去路堵死,逃往小區的路被堵,慌亂中王富貴朝著旁邊的荒山跑去。
一個醉漢,一個被嚇的亂了分寸的膽小鬼,在山上上演了一幕搞笑的追逐,兩個人連滾帶爬。
最終膽小鬼占了上風將醉漢甩在身后,跑到山頂后王富貴居然傻乎乎的停下腳步回頭觀察時興言是否追了上來。
心中還天真的以為時興言追累放棄了,心懷僥幸的想要從時興言追來方向偷偷溜回小區,當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與滿臉殺氣的時興言撞個正著。
王富貴拔腿便跑,朝著礦山南邊修路的方向逃去,他知道晚上那邊有看工具的人,跑到有人的地方他就安全了。
就跟受了欺負的孩子一樣,妄圖找個大人給自己撐腰。
王富貴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時興言的動向,這時他已不敢大意,時刻留意著時興言的蹤跡。
注意全在身后自然忽略了身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