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崢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蘇茗心中暗自竊喜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半邊臉輕笑道:“若公子喜歡奴家這幅模樣,公子可以一直開啟技能狀態,這樣茗兒也能時刻保護你!”
聽到技能二字言崢臉色大變遂想起蘇茗的技能還沒關,因完全授權的緣故,蘇茗傘攻化刃具在開啟狀態,每秒都在消耗海量陰德,嚇得言崢趕忙關閉技能。恢復成傘頭人的蘇茗不滿的沖言崢撅起嘴。感受到蘇茗幽怨的眼神,言崢趕忙岔開話題。
言崢:“燈籠鬼快過來,幫我把石頭搬開。”
燈籠鬼空中用舌頭做出捻錢動作。
“五百塊錢!快點幫我挪石頭!”言崢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得到保證后燈籠鬼麻利的飛到石頭旁邊用舌頭將石頭一側抬起,燈籠鬼的力氣遠超普通成年男子,竟憑一己之力將千斤重的巨石抬起,言崢彎腰朝著縫隙看去。
只見巨石下面有一道狹長的窄縫可容一人通過,看樣子不像是人工開鑿的,開山的時候遇到了地下溶洞?
“燈籠鬼加把勁把石頭抬開!”言崢沖著燈籠鬼焦急的喊。
燈籠鬼用力往上抬了抬石頭,就在石頭要立起來的時候驟然砸回地面,嚇得言崢蹦出去三米遠。
燈籠鬼伸著舌頭在空中喘著粗氣,言崢怒罵道:“除了吃你能干啥,連個石頭都搬不開!”
燈籠鬼大口喘著氣直擺舌頭仿佛在說我已經累得不行了,搬不開這塊巨石。
言崢無可奈何只好對蘇茗喊:“蘇大小姐過來幫把手!”
回應言崢的只是一聲嬌哼,生氣的女人惹不起,生氣的女傘同樣惹不起。
言崢只好心中默念,化刃。
蘇茗霎時間變為一把素傘飛入言崢手中,言崢可是記得剛才蘇茗用傘切石頭就跟切菜一樣。
中二的大喝一聲:“力劈華山!”
素傘舉過頭頂,搞搞躍起。
傘劈過石頭感覺跟切入豆腐一樣松軟,從上到下毫不費力。
巨石應聲劈裂成兩半,裂開的巨石露出底部的狹長洞口。
言崢好奇的拿著傘站到巨石上往洞口里窺探,漆黑的洞里深不見底,除了黑暗言崢看不到其它東西。
隨即喚過燈籠鬼,借著燈籠鬼的燈光言崢重新看向空洞。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碳酸鈣形成的凹凸不平的石壁,剛想往更深的地方探查,縫隙里突然沖出一股黑煙將言崢迷暈,燈籠鬼緊隨其后跌落在言崢身旁。
昏迷前一秒言崢不忘心中默念解除技能,期望蘇茗可以把自己救下。
蘇茗雖然幻化成傘但剛才事情的經過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化成人形的一瞬間蘇茗將言崢抱住,還沒來得及將言崢抱下巨石,便昏倒在地上。
昏睡中言崢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聲音由遠及近飄忽不定。
“小言起來干活了!”言崢迷離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發黑的水泥地板上。
言崢的腦子非常混亂,像是得了重度腦震蕩一想東西便鉆心的疼。
在言崢頭疼欲裂的時候旁邊的人關心的問道:“小言,咋了你又做噩夢嘞”
聽到這句話,一些仿佛不屬于言崢的記憶涌入腦海之中。
他叫言崢在這家飯店里打工,記憶很模糊走馬穿花般從腦海中閃過,言崢甚至沒有關于這家飯店之外的任何印象。記憶中只有冰冷的感覺記憶猶新,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言崢總感覺到很冷,仿佛睡在冰窖里。除了冷與飯店言崢再也想不起其它的東西。
言崢抬頭看向身邊人的臉猛然發現他看不清對面的面貌,不對應該說看不全對面的臉。
言崢只能看到一張嘴,嘴上面的部分好似超出電視的畫面一樣,根本看不到。
言崢的視線此時就像是電視視角一般,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對方嘴部以上的畫面。
言崢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想不起不對勁的地方。
在言崢愣神中那張滿是胡子茬的嘴開口說道:”既然想過來了,就快點干活吧。一會客人該到了!“
言崢仔細的看著對面,青色的胡茬末端已經泛白,這個人的年紀應該超過了50歲。
言崢不知道心里為何會有這樣的結論,好像這種思維模式是他的本能。
言崢木訥的接過對面塞到手里的抹布機械的擦著桌面,打量著放店里的裝扮同回憶記憶。
飯店的裝潢有點貼近自然,墻壁都是用水泥砌成的假竹子,房頂上也畫滿了竹林竹葉,飯店不大東西長20米,寬五米。
靠近窗戶兩側為座位,座位全都是單間的形式,用綠色的竹子隔開成能容納四人的小隔間。竹子全是水泥仿造的,五厘米粗細,手摸在上面能感覺到水泥中的粗粒。
隔間最外面的一根竹子直通房頂,似乎是承重的柱子。
從承重竹子到窗戶之間大概有一米五的距離,中間全是刷了綠漆的水泥竹子,不過只有一米過高,人坐下后堪堪能將前后的景象隔開。
言崢數了數,這樣簡陋的隔斷左右兩旁各有五個,共十個半封閉的隔斷。
桌子是松木的,斑斑駁駁充滿油膩的蠟黃感,在桌子的中間是一個電磁爐。
回憶記憶言崢想起這是一家火鍋店,簡陋到不能在簡陋的火鍋店,地上的水泥地面因為常年累月打掃不干凈,火鍋撒落的湯汁與泥土混合成了一層厚厚的黑層。
在東側的盡頭有兩個單間,半敞著門漆黑逼厭的房間里中只能看清靠近門口的幾把破椅子,單間往里是廁所。
廁所是那種一人用的家庭式廁所,占地超不過兩平方米,廁所再往里面是廚房。
言崢的記憶中沒有關于廚房的任何印象,只知道哪里是無盡的黑暗…
言崢從未走進去過,與廚房一墻之隔的是簡陋的柜臺,半圓的柜臺在原本拮據的飯店中隔離出屬于自己的單獨角落,柜臺的后面是一個高高的酒架,在酒架右側靠近廚房走廊這邊有一個小窗口言崢每次都是從這個窗口里接菜送往餐桌。
無論是窗口還是廁所盡頭的廚房,言崢都沒能窺出過廚房里景象,他在這兩個地方看到的廚房里只有一片黑暗…
無盡的黑暗,猶如深淵。讓言崢對廚房從心里有一種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