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會不會順著網線打人
出門后言崢急匆匆的趕到公司，最近因為人員失蹤創業大廈已經沒人加班，偌大的大廳里顯得有些冷清。
保安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見到言崢走進來蹭一下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說道：“晚~晚上~好。最近經常有人失蹤。大廈晚上已經沒人加班了，您晚上要走的時候可以聯系保安，我們送你回家，費用物業報銷。”這名保安顯然聽過關于言崢的傳言，說話有些緊張，職業素養還不錯，按捺著內心的恐懼將物業通知講完。
言崢報以感謝微笑，心里暖暖的。不得不說創業大廈這手做的不賴，能收獲不少人心。
“擦擦汗，別怕我又不是鬼。我不用你們送，我正愁它不找我呢。”
說完言崢離去。
保安臉上肌肉抽了抽，長著大嘴不知道說什么。
目送言崢走進電梯后小聲嘟囔道，說自己不是鬼，也沒見過正常人天天晚上往公司跑的。你們公司連個人影都沒有，電腦成天自己開著…整棟大樓誰還不知道。
言崢走到二樓，整個二樓燈全關著唯獨自己公司燈火通明，言崢也懶得開走廊燈，借著公司微弱的光朝著公司走。
全樓最兇的鬼就在自己公司里，言崢顯得有恃無恐。
走進公司言崢臉色微變，曹海東幻化出身形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寫著代碼，右手邊一杯咖啡冒著熱氣。
血跡斑斑的西服與這幅深夜加班的畫面有些違和。
“咳咳，我說小曹，不是告訴你不要出來嘛。你這樣子嚇到人咋辦。”
小曹停下手中活站起身來委屈的看向言崢：“老板~我看最近大廈一到晚上就沒人，所以我才…”
言崢：“額…那你注意點，有人的話就不要出來了。話說回來，鬼也怕熬夜嗎？”
小曹見言崢的目光看著咖啡恍然大悟：“嘿嘿~鬼當然不怕熬夜，只要陰氣充足我們可以一直存在。我沖杯咖啡就想找點氣氛。老板你要不要來一杯，這咖啡質量還不錯，是我生前買的。”
言崢臉色黑的難看，他注意到小曹稱贊咖啡質量不錯，而非味道不錯。小曹生前到現在少說也有4年之久，放到現在還能喝，質量確實上乘。
小曹看到言崢臉色難看不明所以，接著又想起什么尷尬的解釋道：“老板我忘了，你是人。咖啡可能過期了，你喝有點不合適。”說完還小聲嘟囔做人就是麻煩。
言崢臉色更差了，這話說的我不是人還能是什么。
怎么聽都像拐著彎罵人。
生怕小曹再說出什么驚人之語，言崢趕忙插入主題：“那什么小曹我之前看你能躲在電腦里，會不會順著網線打人？”
言崢記得從某個雜志社看到過，鬼魂是一種電波的存在，這種電波的波段出于人類看不見的范疇，既然是電波，便能順著電線傳播，順著網線打人是言崢玩笑話，他真實的目的是想讓小曹幫自己找周國昌失蹤的視頻。
“老板您不會打游戲輸了，想讓我幫你報仇吧。順著網線打人我可做不到，不過我黑客技術還可以，說不定能幫你封他號。”小曹想岔了，他知道言崢愛打王者農藥，可能游戲輸急眼了找自己幫忙報復坑貨隊友。
聽完小曹的回答言崢眼睛一亮，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看著言崢賊兮兮的眼睛小曹有種不好的預感警惕道：“老板，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干，雖然我變成了鬼，我也是個有原則的鬼。”
言崢氣的丟出一個白眼：“你不是違法亂紀的鬼，你老板就是違法亂紀的人嘛。你想什么呢！我就想讓你黑進監控系統幫我找到小周失蹤時的監控畫面！”
隨即將自己想要找周國昌失蹤前完整視頻的想法說了出來。
“黑進監控系統也是違法的。“話說一半小曹瞥到言崢臉色嚇人急忙改口：”但咱這是為了救人，只要不干違法的事情，我都可以。“
說完在言崢目光的逼迫下坐到電腦前麻利的開始操作。
“老板你得給點具體信息啊，全市這么多監控我上哪兒找去。”
言崢：“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你黑進電視臺找找，今晚上新聞剛播了。我想電視臺里會有原始視頻。”
根據言崢的指使小曹摸進電視臺系統，很快找到了言崢需要的那份視頻原稿。
視頻全長3分50秒。
從路口監控畫面一直到小曹失蹤的監控畫面全部包含其中。
路口距離小曹失蹤位置大概有500米遠，監控中路牌上寫著集西南路。
之前的時候再那塊有個大集，后來因為城市發展集市取消蓋成了商業區與居民小區。
視頻上的監控顯示時間為4點23分。
“快，搜查集西南路4點到四點23分的所有監控視頻。這輛車路口沒有轉彎的痕跡肯定是沿著集西南路過來的。”
言崢吩咐道。
小曹很快調出集西南路4點到4點23分的所有監控。
從4點到4點20分整個集西南路上只有一輛白色私家車路過，剛過4點20分，集西南路，路中間的視頻開始布滿雪花點好像信號受到了干擾。
監控畫面丟失大約十幾秒時間后恢復正常，這時候一輛出租車突兀的出現在視頻畫面中。
車牌號為53174
小曹驚呼道:“老板鬼車，這是輛鬼車。只有鬼出現才有這種景象，剛才監控畫面受到干擾，是因為陰氣突然加重的緣故，這輛車從陰間穿越到陽間破界時逸散出龐大的負面能量。“
言崢點點頭，這樣便能解釋，在監控如此發達的情況下，警方為何追查不到出租車蹤跡。
“查！繼續查！找到小周上車后的所有監控畫面。”
小周上車后出租車開始繼續沿著集西路前行，然后在市區中穿梭看上去跟正常的出租車無疑，最后車開到濟水1路上朝著濟水西方向前行。
走著走著天上突然下了瓢潑大雨，大雨中監控器很快便丟了車的蹤跡，沿著濟水1路繼續往西追蹤下去發現大雨的范圍只有兩公里遠，在這短短兩公里中出租車消失。
雨中的這段路沒有任何岔路口，不存在出租車中途拐向別處。
這場雨出現的怪異，濟水市地處北方，夏季降水多發時段集中在陰歷六月份，現在已經到了陰歷八月份早就過了雷雨時節。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地域性的雷雨天氣，這場陣雨仿佛是專門為掩蓋出租車蹤跡準備的一樣。
言崢能看出這場雨不同尋常，小曹也能看出，甚至小曹清楚其中的緣由。
“老板，這是血戾！只有血戾才能改變環境。比我還要厲害的血戾！老板，這個任務太危險了，要不咱放棄吧？”小曹心里有些擔憂，出言勸誡。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老板就這樣死了，自己軟件還沒開發完呢。
言崢面帶凝重，怎能不知任務的危險性，無論多險言崢都沒有退路，加入公司那天起結局便注定了，無非死法不同而已，死在鬼手里與死在公司手里有區別嗎。
“公司不會給出必死任務的，關鍵時刻說不定公司會出手干預，當初你不也感受過那股力量嘛。”
“可是~老板~”小曹還想勸幾句，告訴言崢血戾與他是不同的，但話沒說出口便被言崢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沒有理由放棄任務。我也沒有辦法放棄任務，這次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如果我無法破解任務，濟水市便會一直有人被害。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受害，于情于理我都要去做。我是唯一能阻止這場悲劇的人！”
小曹沒想到言崢會如此偉大，心里有些動容。想起言崢當初面對自己侃侃而談的場景，對言崢多了幾分信心。老板有大智慧這次想必也能化險為夷吧，畢竟他那張嘴連自己都能說服。
“唉！老板我也不能離開公司，不然還能幫幫你。”
言崢笑了笑滿是苦澀：”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問題是我現在連這輛車都找不到，談這些還為時過早。你切回周國昌受害那段視頻。“
小曹切回到小周遇害的那段視頻，視頻顯示出租車從路過開往周國昌所在的位置。
周國昌站在路邊張望似乎在尋找出租車，看到遠處有車站在路邊擺手。
出租車很快亮起左轉燈逐漸減速停在小周身邊，小周繞后出租車后方來到副駕駛位置，接下來便是電視上看過的景象。
“暫停！看到沒在這里，周國昌與司機交談。不知道司機說了什么，周國昌滿臉欣喜的上了出租車。這里有問題，正常來說司機與乘客互不認識，不應該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周是失蹤的第十個人，昨晚上我們有接觸，我倆呆了大概有兩個小時，聊天中小周性格開朗也不像是那種會尋短見的人。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出租車為什么會選他呢。任務介紹剛才我跟你提過，根據任務介紹來看出租車選擇的人都有共通點，到底小周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他倆交談的內容是關鍵…“
言崢摸著下巴苦思冥想。
“小曹你有沒有辦法聽到他們談什么？”
小曹滿臉無奈：“老板我也不是萬能的啊，這監控也沒錄音設施我哪能知道。”
言崢：“你會不會唇語？能不能看懂小周說的什么？”
小曹更加無奈輕嘆一口氣：“老板，我生前是個程序員哪兒會這本事，雖然現在變成鬼，我也不是全能的。你要找個活人放我前面行，我可以把他拉入幻境，到時候從他出生開始所有的記憶我都能幫你查出來。唇語這個活兒有點為難鬼了，再說這監控畫面也不清晰根本看不清他嘴唇。”
言崢報以歉意的笑，笑的多少有些牽強。
“對不起我心急了。今晚上我去小周出事的地方看看。”
小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言崢。
“那好吧，老板注意安全啊。“
言崢沖著小曹點點頭。
“你忙吧，我走了。你注意別嚇到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