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
紛亂的軍寨之中傳出一聲暴喝,然后便見一粗豪漢子,手持樸刀,同兩名營中副將,聯袂殺奔而來。
“鞠義將軍,這人就是看守糧庫的主將,王森!”
當先的方宗一眼便認出了,他當初的同僚。
“先登死士,陣列掩殺!”
鞠義冷哼一聲,然后持劍立于眾人之前,一道道血紅色的兵煞之氣,在其身后聚集。
數千名手持,兩面開刃巨斧的亡命之徒,依照鞠義的命令,排成了密集而又富有威脅的陣形。
“該死的蠻子,去死吧!”
暴烈的吼聲自王森嘴里發出,由于事情發生的突然,他身邊只聚集了百余名的親衛,和出事當時,同他在營中飲酒的兩位副將。
冰冷的刀鋒帶著,凜冽的死亡之氣,狠狠的壓向了,排成密集陣型的先登死士。
王森很自信,因為他覺得,憑自己超凡巔峰的修為,可以無視這些北荒蠻子的人數。
“找死!”
手持一柄巨劍的鞠義,面容之上浮現出了,冰冷而又殘酷的笑容。
“上古軍魂,古之先登!”
鞠義厲聲大吼,身后面目冰冷的先登死士,也皆面露狂熱之色,暗紅的兵煞圍繞著陣形,奔騰咆哮,冰冷的軍道殺氣,真沖云霄。
“嗡!”
空氣一陣扭曲之后,便見一名身著血紅色鎧甲的,古代兵士虛影,出現在了先登死士,頭頂的虛空之上。
“嘭!”
這兵士虛影橫戈怒擊,一陣陣龐大的氣浪,在寒冷刀芒,和兵士手中的長戈間,咆哮和升騰。
“這是什么東西!”
糧庫主將王森面露驚駭之色,看著那于虛空之中,凝聚身形的古代先登。
“破滅!”
鞠義揮劍而下,冰冷出聲,一道道凜然的殺意,在其周身盤旋,凝聚。
“嗡!”
刀芒破碎,兵士虛影的長戈,猶如天罰一般,一往無前的砸向了王森。
“想要我死,沒那么容易!”
王森厲聲大吼,手中樸刀來回翻飛,猶如黑夜中的匹練一般,冰冷奪目。
“嘭!”
短兵相接之時,王森的軀體,直接被一股沛然巨力,震成了一攤碎肉。
“鬼,鬼啊!”
一名扶余軍軍士,膽氣盡喪了,在目睹了主將身亡后,他再也鎮定不下來了,扔了手中武器,頭也不回的向糧庫外跑去。
在這種時候,這種情緒好像會傳染似的,越來越多的扶余軍士,扔下手中兵器,向外逃亡而去。
“堵住寨門,一個也不許放過!”
鞠義的聲音冰冷刺骨,宛若極北之地的凜冽寒風一般,不帶一絲溫度。
千余名先登死士,快速移動至寨門之處,組成了一道鋼鐵人墻。
他們面色冷酷至極,手中開刃巨斧,閃爍著駭人的血腥之光。
片刻之后,鬼哭狼嚎之聲就傳了出來,冰冷的巨斧與血肉之中翻飛,一道道單薄的身形,在這道人墻面前,永遠的倒了下去。
“鞠義將軍,全…全死了!”
站在其身后的方宗,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說道。
在目睹了這些人,彪悍的戰斗力之后,他再也生不起一絲,同這些人為敵的勇氣。
這那里是戰爭啊,這分明就是一場,極其不對等的屠殺。
“哦!鞠義面色平淡的應了一聲之后,便接著命令道:“先登死士聽令,燒毀所有糧倉,和攻城器具!”
“諾!”
先登死士們接到命令之后,便分頭到各個糧倉處,放火焚燒。
噼里啪啦的燒焦聲,不斷的從其四周傳來,金燦燦的糧食,于火海之中,化為了烏有,巨大的投石機,在火焰的焚燒下,倒塌悲鳴!
半柱香之后,那處軍寨的所在,便已然化為了一片火海,巨大的黑煙,在其之上凝聚升騰。
眼皮子一直跳的王金,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在其內心盤旋。
“是不是,出事了!”
他不止一次的這樣問自己,可他仔細回想,他又有些疑惑,自己的軍團,十余萬人駐扎在一起,任那些蠻子,如何膽大包天,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會是那里出事了那?”
于大帳中,來回踱步的王金,面露不安的神色。
“不好,糧庫!”
一道靈光乍現,他突然想起了,于大營數里之外的糧庫。
因為要囤積的糧草器具很多,所以軍團大營并不適合放置。
考慮到這一點之后,王金為了保險起見,就派遣了自己的侄兒,王森前往糧庫親自鎮守。
“來人!”
王金想到糧庫之后,便急聲大吼。
數十名兵甲俱全的侍衛,迅速自軍帳之外,大步走了進來。
“你們,迅速前往糧庫察看!”
王金急吼吼的命令道,同時內心也在不斷祈禱,糧庫千萬可不能出事啊,自己軍團數十萬人,可全指著這糧食那。
“諾!”
侍衛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憑借軍人的素養,他們也沒有多問,而是腳步迅捷的,騎馬向糧庫趕去。
“踏,踏!”
沉悶的馬蹄聲,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任何一絲的聲響,軍帳之內的王金,此時的內心高高懸起。
“森兒,素來沉穩,又有超凡巔峰的修為,應該能保證糧庫安全無虞。”
這些話不斷的自他嘴里發出,他希望借此,讓自己的內心,稍稍安定一下。
細雪緩緩飄落,寒風也小了許多,但此刻的王金臉上,卻無一絲喜色。
他直愣愣的盯著遠方,仿若閨中盼望丈夫歸來的怨婦一般。
半個時辰后,馬蹄聲再次響起小時,數十名侍衛,面色蒼白如紙,腳步也有些踉蹌。
剛才糧庫的血腥場景,對他們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六千多名同袍,似乎就沒有一絲反抗一樣,被人屠殺殆盡。
“糧庫怎么樣了!”
王金迫不及待抓住了一個,翻身下馬的侍衛。
他似乎沒有看見,這些侍衛臉上難看至極的神色一樣,只是自顧自的開口詢問。
“統帥,全全…沒了!”
那名侍衛,面色惶恐的開口回稟道。
“嘭!”
“該死的狗東西,膽敢欺騙老夫!”
王金面色難看,手中勁力勃發,將那名侍衛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