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羽衛被砸成肉醬后,龍驤狂吼了一聲,目光所及之處,羽衛們紛紛躲閃。
他們雖然是精銳,可是現在的場景也讓他們膽寒無比,先天強者雖然強,但是他們也不是沒殺過,可是眼前的這人,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一般無懼痛苦。
看著這些人不敢直視自己后,龍驤狂吼了一聲,這些人頓時如魄喪膽,紛紛丟下手中兵器開始往城下退卻。
剩下的人抓住機會,趁機痛打落水狗,又打退了羽衛的一次進攻,看到羽衛們,退卻之后。
龍驤虛弱的的笑了一下,然后便重重的跌落在滿是積雪的城墻上,等他再次悠悠轉醒之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躺在簡陋的傷兵營之中,四周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的士卒,而童老則在營中四處的穿梭。
給這些受傷的士卒們清理傷口。
“童老。”
龍驤強撐著身體,從病榻上坐了起來,聲音有些虛弱的向在四周忙碌的童老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后,童老暼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龍小子,你就安安生生的躺著吧,那把長矛就差一點就貫穿你的心臟,還別說,你小子命還真大。”
龍驤有些羞澀的笑了兩聲,然后語神色便鄭重了起來。
童老,朔方城是決計守不住了,徐將軍又是個死心眼,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他帶出城去。
“我說,龍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讓老夫和徐將軍做逃兵不成。”
童老面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龍驤急忙擺擺手道:“童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的是你和徐將軍先走,我和兄弟們在堅守一段時間后,也一并向淶水撤退。”
童老放下手中的繃帶,深深的看了眼龍驤,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城墻上,能打就那么幾個人了,一旦我和徐將軍后撤,你哪來的士卒,去守城墻。”
童老話音剛落,傷兵營里的士卒們,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后齊聲大吼道:“還有我們。”
龍驤聽見這個聲音后,無聲的笑了,他很開心,有這么一群人陪著他,他很開心。
深夜朔方城的一個小門中,有幾十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城外。
為首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的身后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大漢的背上,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堅毅青年人。
他們低聲耳語了幾句后,便快速的朝淶水的方向退去。
朔方城頭上有一個瘦弱的身影,看著這些人離開以后,他欣慰的笑了。
“兄弟們,到這個時候,我也不準備滿著你們了,我們留在這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是我龍某對不住你們。”
龍驤有些慚愧的看著那些,傷痕累累的士兵,他們留在這里,基本上就已經是棄子了。
“將軍哪里話,不就是死嗎?,兄弟們早就活夠了。”
那些傷兵們,紛紛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龍驤看著他們低聲笑罵了一句:“這群笨蛋。”
然后他走到了放置戰鼓的地方,他又有些不忍的看著那些傷兵。
他明白這個戰鼓一響,傷兵們將和他永遠的留在這個寒冷的朔方城中。
咬了咬牙,龍驤敲響了那沉悶的戰鼓。
一聲接著一聲,好似沉悶的冬雷一般,狠狠的在人頭頂炸響。
隨著戰鼓的聲音,城下的敵軍營地,也變得燈火通明起來,一時間有無數的羽衛,從敵軍營地里沖了出來。
龍驤雙手緊握鐵錘,面色冰冷的看著那些,從營地里出來,準備沖擊朔方城的羽衛們。
一瞬間無數的燈火亮了起來,將朔方城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羽衛們麻利的將云梯搭上了朔方城頭,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的抵抗,真是出乎意料的微弱。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恐怖會從他們踏上城墻的那一刻開始。
羽衛們爬上城頭后,發現城頭上都是一些傷痕累累的士卒,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他們便被無數的傷兵們淹沒了,雖然這些人都已經虛弱到手那不起兵刃,但他們還有一件最原始,也是最恐怖的武器。
牙齒!
被撲倒的羽衛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后,便在也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是畢竟他們手無寸鐵,沒過一會便被更多沖上來的羽衛們,屠殺一空。
“兄弟們,你們先走,我龍驤隨后就到。”
龍驤悲涼的笑了笑,然后提起鐵錘沖向了人群之中。
他還是那么無可匹敵,被他鐵錘砸中的羽衛們,紛紛倒飛出去,他好像一個渾身帶著兵刃的陀螺一般,在人群中縱橫往來。
龍驤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血液已經讓他變得麻木起來,就連痛覺似乎都消失了。
噗呲!
一聲又一聲,的利器透體聲,從他的耳邊響起,他低頭看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被好幾支長矛,給洞穿了。
他低頭笑了一笑,鐵錘無聲的從他手上滑落,嘴里喃喃道:“蘭,我想你了。”
他話音剛落,又有幾支長矛,從他身后洞穿而過,他慘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撲通!
龍驤的尸體,便重重的跌落在了,滿是積雪的城頭上。
他一死,無數的羽衛在沒有了任何阻礙,不過片刻,就有無數的羽衛,攀爬上了朔方城城頭。
一個捂著口鼻滿臉嫌棄的中年人,從羽衛中走向了龍驤尸體的所在之處。
低頭看了一眼龍驤的尸體后,滿是嫌棄的說了一句:“給我將此人的頭顱砍下來,送與趙將軍,做他的壽辰之禮。”
“是,王統領。”
羽衛們聽到了王木的命令后,利索的將龍驤的頭顱砍了下來,至于龍驤的尸體,便被他們從城墻上扔了下去。
原來進攻朔方的這支神秘軍隊,就是王木前幾天率領的羽衛大軍。
由于大雪封路,所以他們的行軍速度便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幾天前才來到了朔方城。
經過偵查,王木驚奇的發現,這座城池的新主人,竟然就是突襲淶水的那伙神秘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