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原本寂靜的皇城之中,顯得了無聲色。
一名打更的老者的白色的燈籠前被撒上了鮮紅的血液,喉嚨被割破,臉上也帶著疑惑的神色。
他不知道為什么深更半夜會有這么多穿著大秦王朝士兵的服飾的青年在暗夜中前行。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會殺自己,他們不是大秦王朝的士兵嗎?
可惜在他驚恐的眼神之中,顯然一切都不重要。
中年文人將那老者的雙眼微微閉合,隨后看著面前那高聳的城墻,轉頭對著身邊的那青年將領說道。
“一切都看將軍的了。”
青年將領正滿臉不忍的看著那死去的老者,突然耳邊如此的聲音,他轉頭看著那中年文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哄的殿下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命令我手下的士兵將這老者殺死,希望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并不會給殿下帶來災難。
不然我即使是死,也要將你一同拖入深淵。”
青年人很是失望,現如今的皇長子殿下早已不是他曾經守護的那個正義的人了。
特別是在這個中年人接近之后,殿下變得更加殘暴,更加不仁,以殺戮為快感。
但是作為殿下的貼身將領,他效忠于殿下,更勝于效力于大秦皇帝。
只希望殿下能盡快醒來,回歸本心吧。
青年人微微的將腦海里這些思緒散去,他看著那高聳的城墻,高昂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發了出來。
“今夜守城大將軍,可是南城城防官許如軍,請您出來見我一面。”
寂靜無聲的夜空之中,陡然出現了絲絲火把,照亮了這厚重的大石門下方的二人,所幸那些士兵都藏在城門陰暗的地方。
“哦,原來是皇長子殿下的貼身將領陳大將軍,不知您此次前來所謂何事,這皇宮深更半夜可開不得呀。”
粗壯沙啞的聲音從城墻之上傳了出來,看起來這守城將領似乎并不知道當朝皇帝已經駕崩。
不過想來也是如此。
作為皇室的是必將密之又密,曾可讓他人多余的知道,特別是皇帝駕崩這種事情,如稍有不慎必將引起大禍。
“北方又有蠻族入侵,皇長子殿下心有不忍,令我前來詢問陛下。”
青年人在城門下方聽了一會兒,聽上方并無半分答應,他皺了皺眉,接著說道。
“這可是軍中大事,要是耽誤了一刻,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如此大事如是耽誤了陛下休息,我將會請罪,不會勞煩于您。”
冷淡而厭惡的情緒從他的嘴里宣泄而出。
城門上那人似乎是明白了城門下陳將軍的話,伴隨著一聲嘆息,只見城門上傳來了一聲話。
“也罷,既然有殿下為你做保,那么我就打開城門,希望如果有罪責擔下來,你能…”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城門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了一道縫,一個低頭哈腰的守城士兵從里面走了出來。
剛一看到青年將領,他臉上浮現出了一道喜色,正欲說話。
撲哧的一聲,那青年士兵被割斷了喉嚨,眼神中還是滿滿的不解。
一大群黑衣士兵沖進了這城門之中,為首的青年降臨,手持寶劍將門大開,三下五除二便迅速的登上了城墻頭。
轟隆一聲。
城門樓子上那棟小樓被踢開了大門。
一名中年將領正小口品著酒,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看著青年一把將門踢碎,他臉上流露出了惱怒的神色,開口怒斥到。
“陳將軍,我尊重你,所以才特意叫你陳將軍,你不過是那皇子貼身將領,如果沒有皇子閣下,你連屁都不是,居然膽敢踢碎這天南門的防護要地,可知這背后的罪責,你如何當下?”
中年人臉上流露出的興奮的身份,天知道他是這第一次如此有膽色的怒斥一位皇子的貼身將領。
以往看到這些家伙,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為他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他一腳踢開了城門,這可是大罪,到時候自己再聯絡一下那些昔日的老長官,有了那些敵對皇子的吩咐,自己的地位還不是嘩啦啦的往上漲。
就在中年人腦里正在思索著這些高興的事情的時候,幾名黑衣青年突然闖入手中持著刀劍便將他的脖子夾住。
“你們想干什么?”
中年人怒吼道,但是他卻絲毫的不敢動。
那些鋒利的刀劍幾乎都要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口子,他如稍有動作便會血流如注。
他眼神中帶著嚴肅的看著那青年將領,語氣帶著厭惡的說。
“你可知威脅天南門守城將領可是大罪,即使是你主子也保不住你,還不負荊請罪,隨我去見內閣閣老。”
當今皇帝威猛無雙,士兵們幾乎都不會想到皇帝會突然的駕崩,而中年人這個效忠于皇帝的人,也自然被眾人排解于外。
沒有別的,因為他是曾經一個國家的叛徒,如果不是皇帝憐憫他,讓他當了這個守城將領,恐怕他一輩子也只能告老還鄉。
但是誰能想到突然的皇帝就駕崩了呢。
今年將你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他拍了拍那中年人笑著說。
“皇帝陛下,內閣閣老?皇帝已經死了,又哪來責罰之說?
倒是你呀,你這一輩子看不清楚背后的真實,現如今也只能窩在這城門樓子里飲酒買醉,你這半輩子白活了吧。”
青年臉上帶著遺憾的神色,看著中年人那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無趣。
“殺了他,我們火速迎接陛下進城池,不要怠慢了,要知道另外兩位的速度可不比我們慢上多少,如果不是我們當機立斷,恐怕會折損在他們手上。”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難以計數的手持弓箭的士兵沖進了城門之中,他們飛快的跑到城門樓子邊上趁著黑夜,隱秘的躲在城門兩側。
皇長子飛快地登上了城門樓子,只見他四下的望了一下,隨后目光落在了他那位貼身將領的身上。
“果然啊,陳將軍,朕沒有信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