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壞事!”豐富的經驗告訴武琳很不對勁。
監聽很有可能被發現了,三人停止了對話。
金磊很肯定的說道:“他們肯定沒發現監聽器,移動果盤會有聲音。”
我問道:“有沒有能看到病房的位置?”
武琳說道:“對面辦公樓應該能看到,估計來不及了。”
三人知道自己暴露了,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繼續裝傻,篤定警察拿他們沒辦法;要么心虛逃走,時間不宜拖的過久。
兩種可能性都有,如果是后者,我們要盡快做出布置。
我說道:“他們要逃的話…”
武琳快速分析道:“病房的窗戶是推拉窗,以三人的形體不可能鉆過窗戶,要跑只能從門走。門外全是我們的人,他們根本走不掉。除非有人接應他們,制造混亂,趁亂逃走。”
在這方面她是權威,我就不插嘴了。
“不好!”武琳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才給三人打電話的人,可能就在醫院里。
“需要支援,最近的派出所有多遠。”
“五分鐘可以趕到!”金磊立刻聯系,一大隊民警正在趕來的路上。
“還不夠!”武琳給波哥打電話,尋求其他幾組刑警的幫助。
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醫院可不是一般場所,病房里有眾多危重病人,出一點意外,后果都是災難性的。
武琳把車里睡覺李飛和熊森叫醒,兩人紅著眼睛走進住院部。
“千萬不要在醫院里搞事!”武琳雙手合十,竟然在祈禱。
希望很快就破滅了,熊森在病房轉一圈,傳來第一個不好的消息,齊廣巧不見了。
問了護士,就在不久前,齊廣巧還在病房里,并沒有異常舉動,沒人看到她離開,應該還在醫院里。
我說道:“不會去找一支手報仇了吧。”對她來說,存在的唯一意義可能就是報仇。
李飛正在單人病房附近,趕過去一看,一支手不見了,看守的兄弟被打暈了,躺在病床上。
房間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有人分散了看守的注意力,一支手趁機打開手銬,打暈了守衛。
“難道一支手的同伙也來了,要救他走?”武琳想起了女飛賊。
“或許是齊廣巧。”我分析道:“她來找一支手,想要報仇,但是被一支手說服。”
“這可能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武琳瞪大了眼睛。
“如果兒子并不是一支手殺的呢?”我懷疑真兇是阿華,一支手之前在包庇她。得知女兒是假的,他說出了真相。
一支手肯定要找阿華一家的麻煩,玉石吊墜怎么到了阿華手中,他一定要問清楚。
金磊說道:“這個亂勁快趕上三國演義了。”
“把醫院的保安都找過來。”武琳實在是沒辦法了,情急之下,只能讓保安來應急。
在與安保部門溝通之后,所有保安都集中在一起,武琳給他們看了一支手和齊廣巧的照片。
保安還沒解散,醫院的火警鈴響了。
頓時醫院亂成一鍋粥。
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就說是一次火警演練,讓大家保持冷靜。”我快速想到一個理由。
一支手本質上不壞,我相信他不會在醫院放火。
他只想制造混亂,找機會接近阿華一家。
保安立即行動起來,武琳沖著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阿華一家什么情況?”我拿起步話機問道。
“他們還在病房里,正在商量著什么。”外圍的警察還堅守在崗位上。
“看好他們。”我囑咐道。
相對而言,這一家人更加危險,他們沒有底線,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什么都干的出來。
武琳準備親自到現場去指揮,眼前情況特殊,先把一家人控制起來,后面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我們剛走出車廂,步話機里就傳來驚呼聲。
“靠,他們在放火!”
這些家伙竟然選擇逃命,估計身上還背著重案,沉不住氣了。
他們為了逃走,根本就不顧忌其他人的生命。住院部一棟十幾層的高樓,火要真的燒起來,傷亡慘重。
趕到樓下抬頭一看,阿華住的病房往外冒著濃煙,火就要燒起來了。
大量的病人和家屬從樓門涌出來,保安和醫護人員竭盡所能疏導人群,勉強能控制住局面。
武琳再用步話機聯絡,兄弟們忙著救火,現場濃煙滾滾,目標丟失。
阿華本來就看不見,濃煙對她沒多大影響。只要混在人群中,就可以趁亂離開醫院。
“讓兄弟們在幾個出口守著,瞪大眼睛看仔細了。”武琳把一支手、齊廣巧和阿華一家的照片發到大家的警訊通上。
我瞪大眼睛,眼前黑壓壓的都是人頭。
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人影就消失了。
是我看花眼了?
我有點不確定。
“你看見誰了?”武琳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什么都沒發現。
三樓的火勢逐漸得到控制,只是煙大,火勢并不大。
李飛和熊森趕到病房,發現了自制的發煙筒,用衛生紙和垃圾桶制成。
所謂的大火只燒了兩個床墊子,把墻壁熏得發黑。
經過院方反復廣播,病人和家屬開始相信只是一次消防演練。
人們有秩序的從樓里走出來,病情不嚴重的還能和身邊的病友聊上幾句。
在前面門診大樓看病的人,發現有熱鬧可以看,也圍了過來。
一大群人聚集在住院部前,盡快波哥帶著大隊人馬趕來,人手還是不夠用。
病人和家屬基本上轉移完了,還是沒有發現嫌疑人的影蹤,不論是一支手還是阿華,他們都沒出現。
他們還留在樓里!
武琳問院方的人,“里面還有什么人?”
“剩下都是不能移動的重癥病人,行動不方便的骨科病人,樓頂的手術室還有八臺手術正在進行。”
“我就不信他們能長翅膀飛了。”武琳走進住院部,逐層搜索。
地毯式的搜索一直到頂樓,都沒發現嫌疑人的影蹤。
再往上是手術室,外人根本進不去。
熊森叫罵道:“這些混蛋還能跳樓了?”
我看著墻上掛著的樓層示意圖,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索,問道:“樓頂能上去嗎?”
“能,但是只有工作人員才有鑰匙,出口平時都鎖著。”醫院也是出于安全考慮,樓層畢竟有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