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車牌號嗎?我們遇到也小心一點。”金磊問道。
“好像…好像…沒有車牌。車非常破,你們看到就知道了。”老爺子提供不出準確信息。
武琳歉意的說道:“那不打擾了,我們熟悉一下環境就走了。”
老爺子囑咐道:“趁著天亮,快回去吧,晚上可有點嚇人。”
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進去,我們只好開車離開,車開出好遠,老頭還站在門口張望。
金磊皺著眉頭說道:“直覺告訴我,老頭有問題。”
李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哥們,剛才那老頭有個六七十了,不說殺人了,他能扛起高升?”
“也不能這么說,老頭管的有點多。聯系他單位打聽一下。”武琳說道。
“對!老頭說不定是個兇手望風的。”金磊說道。
武琳開車去老頭說過的幾個地方轉一圈,確實都有人住。把這些點都標注出來,方便以后監視。
夜幕降臨,武琳開車到主路上,找了一片樹叢,把車開進去,熄火。
月亮被一片烏云遮住,月光黯淡。路邊的路燈沒有一個的亮著,在微弱的光線下,只能看到周圍幾米內的情況,再遠一點影影綽綽的什么也看不到。
遠處的建筑藏匿與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最主要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陣微風吹過,能聽到風吹過葉子發出的沙沙聲。
等到風停了,又是萬籟無聲。
凡事都有兩面性,對于我們來說,絕對的安靜有好的一面,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聽的到。可是過上一會兒,我們就有點受不了。
李飛提議放放音樂,緩解一下情緒。
武琳沒有反對,車上沒有音響系統,金磊只好用筆記本電腦播放音樂。
我們沒抱多少希望,就是試試運氣。
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看到,大家肚子都餓了。
咕嚕…
我的肚子發出很大一聲,車里人都聽到了。
武琳無奈的說道:“再堅持半小時,沒事我們就回去。”
又等了一會兒,手機響了,熊森打來電話,他們找到方叔的線人。
事情進行的太順利,見面只聊了幾句,方叔剛說明來意,對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方叔很激動,完全沒有察覺到異常。
‘白教授’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么兇殘,哪怕只有一半,線人也要考慮清楚再答應。這些人的報復可不僅僅是弄死你那么簡單,有可能全家都跟著倒霉,線人也不想得罪毒梟。
通常都是威逼加上利誘,線人才有可能心動,還要提一大堆要求。他們見到的線人根本就沒提人身安全方面的要求。
與方叔分開之后,熊森自己調查了一下,這個線人為了錢什么都肯干。
在上癮之前,他事業有成,有個非常漂亮的妻子,小日子過的很幸福。
有錢了之后,人就慢慢變了,只是抽了朋友加料的幾根煙,慢慢就染上了,還把妻子拉下水。他的那點積蓄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為了弄到錢,兩人不擇手段,差點把才出生不久的兒子賣了換錢。
父母為了徹底和他斷絕關系,賣了房子,換了手機號碼,帶著孫子去外地生活。
過了沒多久,妻子死于藥物過量,僅僅幾年的時間,從人變成鬼,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總結下來就得一句話,為了吸一口,什么都干,命都可以不要。活著就是一塊爛肉。
熊森雖然沒直說,意思已經很清楚,這中間有鬼。
武琳讓他繼續跟著線人,目的已經達到,他該去找主子邀功請賞。熊森還在線人家門口蹲守。
“小心一點。”武琳囑咐道。
“嘿嘿…”熊森笑了兩聲說道:“這么兩個小角色,還傷不到我。”
武琳掛了電話,熊森可是特種兵出身,行動方面絕對的一把手。就算是被發現,他絕對有能力全身而退。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武琳準備回去。
借來的這輛破車大概很少在晚上開,車頭燈比蠟燭亮不了多少,根本看不清楚路,武琳開的很慢。
我從后視鏡向后看了一眼,遠處的黑暗中有燈光。
“停車!”我大叫一聲,扭頭一看,燈光消失了。
“你看到什么了?”武琳扭頭往回看。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燈光,你們沒看到?”我問道。
金磊和李飛一起搖頭。
“大概就在那個位置!”我指給眾人看。
“有么?”李飛在我后面,也探頭往外看,并沒注意到有燈光。
武琳還是調轉車頭,往我手指的方向開去。
我只能指出一個大概的位置,等車開過去,就是好大一片范圍,和望山跑死馬是一個道理。
道路兩邊都是黑色的建筑輪廓,只要有一點光,特別顯眼。
李飛說道:“你不會餓花眼了吧?”
我有點猶豫,剛才的時間太短,又是從鏡子上看到的。
“我有辦法。”金磊黑進供電單位,查看這一塊的繳費記錄。結果大部分線路都被切斷,根本就沒有電。
“把這一塊標記下來。”武琳再次調轉車頭,離開工業園。
回到市區已經九點多,大部分餐館準備打烊,武琳找了一個小面館,一人一碗拉面,她請客。
面剛吃了一半,熊森發來短信,線人鬼鬼祟祟的出門,他正在后面跟著。
“快點吃,還有活要干。”如果能順藤摸瓜,找到下套的人,案子更簡單。
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把面吃完,熊森報告線人在路上打了幾個電話,目前還在路上轉悠。
“看情況這小子癮上來了。”李飛認為線人是在找毒頭買貨。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武琳把車停在路邊,熊森從黑暗中躥出來,如鬼魅一般就到車邊。低聲說道:“前面有一棟三層樓,廢棄有一段時間了,線人剛進去一會兒,沒發現有人放哨。”
“過去看看!”武琳打開車門跳下去。
我也要下車,武琳不同意。“你傷都沒好利索,和金磊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待著。”
這種事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上去也是添亂。
坐在車上,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五分鐘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里有點著急。
“安了!”金磊說道:“以他們三個的身手,你更應該替罪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