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潔的照片也有一大本,每張照片都把呂潔放在中間的位置,從男人的角度來看,拍攝者對她有特殊感情。
拿我的照片和呂潔的照片進行對比,拍攝我的更加專業,我意識到這些照片很有可能出自宋強本人之手。
再往下翻,有些照片明顯是偷拍的,場景也從戶外到了房間中。
宋強暗戀呂潔,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呂潔是他的上級,宋強要聽從她的命令,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導致宋強對他的上級產生了奇怪的感情。
難怪在內鬼前他維護呂潔,這么看來她在ML組織內部工作開展的不錯,身邊的人死心塌地的追隨著她。
宋強真的是追隨者?我產生了疑問,實在是沒法把宋強和醫院襲擊我的人聯系起來。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當時光線不好,沒看清襲擊者的長相,只聽到他的說話聲,和宋強不一樣。但是也不能作為證據,只要受過訓練,就可以用假嗓音說話。
我稍稍有點失望,并沒有發現實質上的證據,盒子里的這些東西還不夠給宋強定罪。
正要打開第三個文件夾,樓上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
我的心一下懸起來,被人堵在地下室,跑不掉。地下室連個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樓上的人并沒有直接下來,可能是裝修工人,我盡量把現場復原,頭頂正上方傳來腳步聲,人下來了。
我握著半塊磚頭躲在樓梯邊,緊張的手心是汗。
沙沙…沙沙…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雙帆布鞋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抬頭一看,下來的正是武琳,我長出一口氣,叫道:“是你啊,差點讓你嚇死。”
“活該,誰讓你打電話不接。”武琳罵道。
拿起手機才發現她打了十幾個電話,我調成無聲狀態,都沒發現。
“你給我記著,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要敢一個人闖入現場,我和你沒完。”武琳氣勢洶洶的吼道。
不管我怎么解釋她都不聽,我只好提醒她小點聲。
“小什么小,又沒人在這。”武琳生氣的說道:“小區里沒有保安,李飛在公司盯著宋強,還有什么人會來?”
等她發泄完,我才說道:“我這有發現,你來看看?”
“下次給我注意點!”武琳走到箱子邊,拿起第一個檔案夾。
我解釋道:“宋強一直在監視我們,似乎是從我到一組開始。”
武琳有些詫異的看我一眼,翻了幾頁,看到了她自己的照片,拍的還挺漂亮。
“這些照片可能不是他自己拍的,有可能是他的手下,或者花錢請的私家偵探。”我分析道。
武琳拿起第二個文件夾,我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決定對她說實話。
“這里面的東西比較特殊,我要先和你溝通一下。”
她看到我的表情不太對勁,問道:“看你這表情,肯定還和你有關,里面是什么?”
“還是照片,不過是我女朋友的!”
“女朋友?”武琳一副傻了的表情。
“準確的說是我大學時的女友,大學沒讀完,出了點意外,我以為她死了。”
武琳看過我的檔案,在我剛來一組時她找人了解過,這些事她都知道。
“是那個叫呂潔的女孩?”她不明白我為什么在這時候說起過去的事。打開相冊翻了幾頁,發現都是一個女人的照片。
“這是?”
“她就是呂潔,早就應該死了的女友。”我認真的說道。
“你不會認錯人了吧?”武琳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正常人都會這么想。
“我絕對不會認錯,她就是呂潔。意外死亡可能就是一場戲。”我鄭重的說道:“下面我和你說的話才是重點,她有可能是ML組織成員,還是高級成員。”
武琳一臉你他媽逗我的表情,從邏輯上分析,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最可能是內鬼的人就是我。
我拿出手機說道:“還記得國際刑警李么,她找過我,給了我一份卷宗。他們懷疑這些案子都和呂潔有關,希望我配合。”
武琳拿我手機翻了幾頁,抬頭看著我,眼神很復雜。
“我還沒見過她,她有可能是臥底,不過我沒證據。這些事牽連太大,我就沒和你說,希望你能理解。”
武琳只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這事對她沖擊不小。
我還想解釋,她開口說道:“回去再說,我要好好想想,看看盒子里還有什么。”
她拿出第三個文件夾,打開一看是個賬本,記載著大筆的資金往來。除了數字之外,使用了大量的符號,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如果能破譯,賬本對我們很有用,能掌握ML組織資金流動,切斷甚至連根挖掉整個網絡,對他們的組織肯定是一個重大打擊。
從武琳的手中拿過賬本,宋強和程小英在組織里就是出納和會計,程小英不可能一個人吞掉一大筆錢,宋強肯定也幫忙了。這座房子可能就是他用貪墨的錢買的。
程家姐妹和嚴寬來這地方商量洗錢的細節,離開之后就被襲擊,宋強想要貪掉這筆錢?
盒子里還有一些小東西,武琳直接倒在地上,一枚徽章,幾枚硬幣,看起來都是上學時期喜歡擺的小玩意。
這些東西是宋強的個人物品,中間有一枚是校徽,屬于某個知名大學,宋強可能不是野雞大學畢業。
武琳拿出手機說道:“這些情況我要報告波哥,申請逮捕證,盡快抓捕宋強。”
“關于呂潔的事…”我想讓武琳替我保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
“這牽扯到李的失蹤,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有多嚴重?”
“說不定她回國了…”我的解釋有點牽強。
武琳撥到了波哥的電話,她瞪著一爽美麗的大眼睛盯著我,向波哥報告了新發現,把功勞都算在我頭上。
波哥叫道:“這小子不好好在醫院躺著,真能折騰。”
直到電話打完,她都沒提呂潔的事。
我輕聲說道:“謝謝!”
“你別理解錯了,我沒說是把機會留給你,讓你自己去和波哥說清楚。”
這已經給我一個緩沖期,我對武琳說道:“等到案子結束,我去和波哥解釋清楚。”
武琳輕輕點點頭,把呂潔的相冊交給我。
波哥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離開新家,我把相冊藏在武琳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