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數風流人物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變的敵人和盆友，有的只有善變的立場和利益。
在莫德海姆的城市大廳中，小術士盛情款待了這群土包子魚人，在大快朵頤后才切入正題，對那個自稱娜可可的彩鱗魚人問道：“那能否告訴我，水底下究竟出了什么狀況，讓你們這么急著回到海里，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們好像也是因為避禍而遷徙到這里的。”
魚人面色一變，緊張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水底下的戰亂，難道祂聯系過了你們！？”
“祂？”
小術士頓時感興趣起來，先前就說過，奧斯德蘭的通用語屬于表音文字，她，他，它都有著自己的發音和書寫方式，而祂只有被尊崇的圖騰生物或神靈才會被冠以這個字眼。
看到對方像是炸毛了的貓一樣越來越緊張的表情，小術士趕緊解釋道：“當然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嘴里的祂是指代的什么，但從你說的話和最近你們魚人的動作來看，顯然是遇到了什么困難，讓你們甚至不惜發動全面戰爭來得到回歸大海的道路，可否和我詳細說明一下嘛。”
說完小術士還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相比于賺取經驗點數，小術士對于這個世界的奇聞異事更加感興趣，畢竟身為男兒身，也是有著一顆探究秘密的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啊！
魚人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原本打算都做好戰爭宣言的對話竟然變成這種情況，所以魚人道：“請您稍等一下，讓我回去問一下長老。”
小術士點了點，示意自己不急。
這群在凱爾眼里已經完全和傻狍子一個等級的魚人們就這樣氣勢洶洶的來，又各自頂著一個圓溜溜的大肚皮一步三晃蕩的回到了地下河里。
小術士在河口旁站了一會，一個年邁的魚人就在魚人們的簇擁下，在先前那個彩鱗魚人的攙扶下走了上來。
老得都走不動路的老魚人上下打量了下小術士才說道：“啊，真的是人類，還是個小幼苗，你的種族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過了，曾經遨游于無痕之海的祖先們曾經提及過你們的種族，想不到我多魯魯竟然在有生之年再見到，我們深水魚人封閉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啊。”
說完，老魚人就陷入了半回憶半瞌睡的狀態，直到開始站在那里發出呼嚕聲后。
無奈的小術士撓了撓鼻子使勁咳嗽道：“咳咳，額，那個，老人家你可否說說那個祂？”
被驚醒了的老魚人猛地打了個突后，歉然的道：“啊，不好意思，對不住，對不住，老人就很容易陷進回憶里，抱歉，抱歉。”
隨后老魚人就開始緩緩道來，這回開始換凱爾打瞌睡了，老魚人毫無平仄頓挫的語調聽得實在是讓人犯困，但故事的梗概他還是了解到了，話說幾百年前，海的那一邊有一群魚人，過著快樂而富足的生活……
但因避亂而遷徙到此的深水魚人自從倆百年前地下河改道后，就已經和自己的家鄉大海失去了聯系。
但本就是逃難的他們也對此沒什么念想，除了食物匱乏些，在這閉塞的地下世界中，沒有天敵的魚人反而活的逍遙自在。
直到三十幾年，一隊向下挖掘河道的魚人探索隊驚動了一條沉眠的深海惡魔——底棲魔魚！
這條全身包裹在一層烏墨色黏液中的遠古巨魚不但有著驚人的智慧，還有著奇異的奴役他人的力量。
在魚人拒絕了聽命于祂的要求后，這條底棲魔魚就開始了和魚人長達三十年的戰斗。
在此期間，魚人不但失去了二分之一的魚人武士，就連最強的戰士族長大人也死于一場戰斗中。
而底棲魔魚卻越加壯大起來，不但又繁殖了三頭底棲魔魚，還有了一群魚魔怪充當爪牙，照這種發展下去，不出數十年深水魚人就要滅族，如此一來還不如拼死一搏，從老對手鼠人手上奪回回歸海洋的河道，這樣深水魚人還有一線生機。
聽完老魚人的闡述后，小術士摸了摸下巴，讓莫德海姆鼠人讓開道路是不可能的。
如今唯一的一條通往海洋的地下河道就在現在溫爾斯特的皇家港口下，如果零星幾個魚人還好說，但舉族搬遷勢必驚動溫爾斯頓，以人類的尿性來看，突然一群異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突然冒出來，絕對會然人類感到恐懼。
從而有了探究的欲望，最后的結果就是將深藏在地下的遺跡翻個底朝天，一定會發現溫爾斯頓下面的莫得海姆!
這讓被小術士視為底牌的鼠人們如何自處？
所以讓魚人舉族搬遷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小術士直接開口拒絕道：“讓開道路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理會老魚人因為憤怒而迅速翕合的魚鰓，小術士繼續道：“但是我們可以幫你們解決掉這窩底棲魔魚，你不是說底棲魔魚是兩棲生物么，只要你將它們引到水面上，我就有信心解決掉它。”
老魚人沉默一會后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與其這樣我們魚人倒不如拼死一搏，起碼和那個怪物相比，和你們鼠人我們還是有一拼之力的。”
這就是傳說中兩害相權取其輕么，自己這是被看做弱者了啊。
小術士笑了笑，起身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道：“那就沒的說，開打吧。希望你們能承受得住這之后的后果。”
“等等，”老魚人看到要走的小術士，巨大魚唇里的尖牙咬的咯咯作響的道，“人類，你可否以你所信仰的神為證，在此立下毒誓要拼盡全力幫我們深水魚人一族度過這次的滅族危機。”
小術士哈哈大笑起來道：“老魚頭，面臨滅頂之災的又不是我，我為何要立什么毒誓。信與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間，何況我幫你是舉手之勞，不幫你才是我的本分。對我來說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先殺了你們這幫臭魚爛蝦后，再殺掉那頭不聽話的魔魚罷了。我，有這個信心！”
說完小術士負手而立，說不盡的風流。
PS：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