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無心……哭了
第53章無心…哭了！
“點子扎手，一起上！”有人在吶喊。
“不要放過他！”陰冷的聲音在想起。
“上，殺了他！”
這是第一次，這些人開口說話，大多數人聲音沙啞，像是常年不說話導致。
許多人一腳踢開面前敵手，轉身撲向了無心。
瞬間，與先前妖獸之時相同的一幕再度出現。
只是，無心無所畏懼。
比人還兇蠻的妖獸都不懼，還殺了那么多，何況是這么些人。
“畜生，便該乖乖去死，去地府贖罪！”無心在怒嘯，瞬間，他身軀一震，無數條蛟蛇探出體外，在噬咬長空。
“昂…”蛟蛇還沒徹底蛻變成蛟龍，可吼聲卻已改變，有著龍吟的味道，也有絲絲縷縷的龍威在彌漫。
群蟒噬天變成了群龍噬天，雖然蛟蛇還沒化龍，但那股龍威，卻真實存在。
無數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覺震撼，心靈顫抖，在那恐怖威壓之下膽戰心驚，不知所措。
眾人撲向無心，然后只是瞬間，群龍出擊，瞬間擊碎無數頭顱，鮮血漫長空。
“啊…”有人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在大叫。
“可惡…”
“小子，你死定了！”
“我不甘吶…”
無數人倒飛而出，口中在大叫，只是，還沒等落到地上，卻早已化作尸體，死的不能再死。
這是無心第一次殺人，但不知是因為心中憤怒，還是內心存有魔念，他竟顯得自然無比，沒有絲毫不適。
他目光冷幽，盯著那些尸體，以及那些見勢不妙，徹底膽寒，轉身撒腿就跑的畜生。
“一個都逃不掉！”他一聲大喝，身形一陣晃動，追擊了上去。
他不準備放過任何一個人，這些家伙，殘殺同胞，毫無人性，都該死。
而他的職責，便是送他們下地獄，去往生。
當然，能否往生，就看是否真有地獄存在了，不過這一點，無心不管。
“啊…不要，不要啊…”他們也是人，不是真正的殺戮機器，面對無心這種魔神一般的人物，也會恐懼，也會求饒。
若無無心，他們不會介意化作默不出聲，宛若機器，只知殺戮的劊子手，可無心在，他們就是能死會恐懼的人。
不，在無心眼中，他們，不配為人，是畜生！
“求求你…放過我…”有人甚至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我愿做牛做馬…”
然而回應他們的，卻是無心冷漠殘酷的聲音：“死！”
轟…像轟碎爛西瓜一樣，他的頭顱，被無心一拳轟了個稀巴爛，徹底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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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吧，殺吧，只有殺戮，才能鑄就無敵之路，霸凌諸天，讓…大昌吶！”未知之處，黑山盜大首領仰頭望著虛空，口中呢喃有聲，只是某一些詞匯，他竟像是心有顧忌一般，都不敢說的完整。
若是張婉清等人在此，一定會驚詫無比。
要知道，這個大首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日里難得一見，見到了也是高高在上，不曾親口說話，只是震蕩虛空，借此傳音。
可是此刻，他竟是開口說話了！
只不過，那聲音，很蒼老，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哪里是他們想象中的大能者，中年男人。
那個張婉清臆想中，魅力無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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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得好死…”最后的嚎叫也徹底消失，無心站住身軀，打量著自身拳頭，竟有一絲迷戀在閃過。
他竟然，對這種轟碎別人頭顱的事情，感到迷戀？
有人看到他的表情，生生打了個寒噤，再不敢說話，面露恐懼之色。
這一刻，不止敵人懼怕與他，便是哪些被他親手拯救的同袍，看著他的眼神，竟也畏懼異常。
他，仿佛化作了一尊大魔神！
“殺心太重！”王安察覺到其他人的態度變化，看著無心搖了搖頭，道：“他是何時變成這樣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王安看向李心云。
“…”李心云沉默，但還是搖了搖頭。
自從心有所屬，她便一直打聽著無心過往，得知，無心，便是一個天真善良到無知的小和尚，從不與人臉紅，很得人喜愛。
曾經，她了解到無心十五歲了，便是前段時間還是如此心態，心中也不由擔心起來，這樣的性子，固然是好，好到讓人心疼。
可是，也最容易受到欺騙，與傷害。
這一點，從春游那次與周行之的矛盾之中便能看出來。
她期望他改變，不說變得冷酷，不再近人，至少也要多心一點，不要那么天真純善。
可她沒想到，無心真的改變了，改變的甚至有點殘酷。
但這是好事，不是么？
她心中這樣安慰自己，然后看向王安：“殺心再重，也是為了救人，不是么？”
王安無言以對。
他看著無心，又看了看其他那些眼神變化的人，在低語：“是啊，殺心再重，也是為了救人！”
“可是，某些人不領情吶！”
最后一句話，只是在心中響起，不曾出口。
人群的變化，無心自然察覺到了，他可不是先前那個天真到一無所知的小和尚，在無天的影響之下，如今的他，已經深知人情冷暖。
但心中雖有怒意，他卻生生壓制了。
對他來說，自己的行為，只是為了心中那份職責，別人怎么看，他并不是太在乎。
當然，心中不會舒服就是了。
他沐浴著渾身鮮血，轉身邁步走向王安。
“結束了。”無心開口。
“是啊，結束了。”王安點頭。
“辛虧有你！”李心云看著無心，眼中絲絲光彩在閃爍。
“我也是人族一份子！”就這么一句話，無心不再多說，轉頭打量四周：“諸君，一切都結束了，回家吧！”
“回家…回家…”說到回家，有人忘了無心帶來的恐懼，熱淚彌漫雙眼，幾乎哭出來。
他們能回家，可許多人，卻長眠于此了！
“哎…”無心一陣嘆息。
“他們，都是我人族英靈！值得后輩敬仰！”有人低泣道。
“走吧，回家！”
可沒想到，就在眾人準備回城的時候，卻又有變故發生。
萬羅城中，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嘻嘻，黑山入侵開始，你們準備好了么？”
聲震長空，威勢駭人。
“黑山？”有人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叫。
“那些惡魔？”有人驚悚，恐懼無比。
實在是黑山盜兇名太盛了！
“黑山？原來這些人都是黑山盜？”便是王安與李心云都是臉色大變，看著那些殺戮眾人的劊子手。
“黑山？是什么東西？”無心疑惑，看向兩人問道。
“黑山不是東西…”李心云應道，卻忍不住噗嗤一笑，這話有點逗啊。
無心不明所以，懵懂的看著她，他確實不知道黑山是什么。
“黑山盜是一群窮兇極惡的人，他們無惡不作，幾度屠城，便羅云三府之一的龍南府城都差地被其攻破，涂炭生靈。”王安解說到，面色凝重。
“這些人，便是黑山盜之人！”
“原來如此。”無心點點頭，也看向那些被他親手轟的死無全尸的家伙，滿是認同的道：“果然不是東西！”
不然，也不會做出屠殺同胞的事情來了！
“呵呵…”李心云又忍不住嬌笑。
黑山盜兇名之盛，何曾有人敢如此貶謫？
也就無心這樣的小白，才會不當回事，盡情嘲諷，當然，可能他自身并沒覺得這些話是嘲諷，只是覺得實話實說罷了。
可不止李心云，連王安以及所有聽到他的話的人都是不由得面露笑意，心中竟有莫名的興奮，對那黑山盜的恐懼，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諸位，現在城中眼看也不是安全之地，大家還是留在此處，等待吧。”王安看著眾人，高聲道。
“確實。”有人點頭。
“說的也是，現在城中還不知究竟什么模樣呢？”
“不好，我妻兒還在城中，他們豈不是有危險？”有人大叫。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萬羅城是他們的家，誰能沒有親戚？
他們躲在此處是安全了，可是家中之人呢？
再沒人能坐得住了，所有人都在騷動：“不行，我得回去，我妻兒還在家中！”
“就是，同去同去。”
“走走走，不要廢話了！”
“去晚了，說不定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走啊。”
再沒人能留在此處，安心等待城中諸事結局了。
人們大喝著，都向城中涌去。
王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難道，他還能阻止眾人去尋親人？
親情，是這世上最難割舍的，也之所以如此，人，才能稱作人，才能叫人。
舍棄了人性親情的，是魔！
然后，他看到了也跟在眾人身后，默不作聲，只顧趕路的無心，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可惜，沒人能回答他，因為李心云也跟在無心身后去了。
無心之所以也要進城，只是因為，就在人群騷動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中，有著一種大恐慌在彌漫，一種想哭的感覺，讓他的雙眼都濕潤了！
在山中的時候，他心中始終有著一種催促，在促使著他努力修煉，甚至不顧身軀損傷，瘋狂錘煉。
但自始至終，他并不知道那恐慌感，催促感究竟怎么回事，一切，都是在遵循本能而行事。
可是現在，就在剛才，那恐慌再現的時候，他終于確定，恐慌，來自馬小翠，馬小翠，仿佛發生了什么讓他絕對不想看見的事情。
“小翠，你可不要有事啊…”
無心在低語，他的身形掠過眾人，一馬當先入城去了。
可在他身后的李心云卻頓住了，她呆呆的看著無心身后，有一抹晶瑩的水珠，在空中翻滾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從水滴之中，李心云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絕望，在彌漫。
“無心…哭了？”她喃喃自語。
心中卻感覺難受，想要哭。
可是，她也找不到具體原因，就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