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天無漏
秦凡將這滴血一口吞下，腹中立即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飽和感，緊接著，一股澎湃強悍的力量迅速在體內亂竄著，似乎要將自己的肚子給生生撐破。
“小家伙，死到臨頭還不服輸，看我的，龍虎煉體法，血如油，肉如爐，血氣沸騰加吾身！”秦凡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沉聲大喝道。
“血肉熔爐，給我煉！”
話音剛落，秦凡立即盤坐在地上，將體內血氣調動全身，源源不斷地煉化著腹部的未知血液。
只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幅如老僧入定的模樣。
若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時他的一百零八竅全開，皮膚從原來的慘白變成了逐漸透明的模樣，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身上的每一根血管內的流動，如蜘蛛網裂紋般向腹部匯集而去。
一開始，他的血管腫得有五倍粗細，好像隨時都要爆裂開來的樣子，讓人心驚膽戰，不一會兒，血管終于是縮小到了三倍粗細，直到最后，終于是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若是仔細一瞧，他體內的血液竟摻雜了一絲淡淡的金色，在陽光之下顯得十分詭異…
這時，秦凡的睫毛微微一顫，突然是睜開了眼睛，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立即是從他身上沖天而起。
他緩緩站起身來，輕輕一揮手，奇妙的震動感憑空出現，肌肉宛若波濤般微微震蕩，脊椎好似游龍般蔓延咆哮。
緊接著，他的身體以肉眼般的速度增強著，呈現著淡淡的金色，氣血流動如同長江大河般激蕩，又如海嘯席卷般震撼萬分！
血氣如河，肉身如龍！
這可以說是代表著煉肉境最完美的象征！比之煉血如汞，煉肉如鋼還更甚一籌！
這樣說吧，同樣被人刺傷一刀，煉血如汞可以堵住傷口，減少血液的流逝，那么血氣如河卻是毫不在乎血液流逝，因為體內的血氣已如同長河奔騰，生生不息。
我流一桶血，那么體內就馬上再造一桶血！我流了一池血，那么我體內就瞬間再造一池血！
這就是血氣如河的恐怖之處！
秦凡一瞇眼，輕輕地舉起了那把藍紋匕首，狠狠地向手腕劃去。
‘當’的一聲，匕首竟然應聲斷成了兩截。
“以我現在的肉體強度，除了傳說中的法器外，恐怕普通凡鐵再難以傷我分毫了吧!”他不由得欣喜若狂，喃喃道。
回到了別院，秦凡便一眼見到兩名小廝王芳王平，正在打掃著別院的落葉。
見到他的到來，兩人連忙丟下手中的掃帚，站直了身體，道：“秦爺，孟管事剛才找您，已經在您廳內等候多時了。”
“孟管事？”秦凡下意識道。
“就是原來的孟浩教頭…”王芳小心地說道。
“哈哈，我都忘記孟師升任管事了，瞧我這記性…好，我知道了！”因為今日的煉肉圓滿，秦凡也是心情大好，反常地大笑了起來，又道：“這院子早就掃得一干二凈，連跟頭發掉下來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們都辛苦了，今日就別打掃了，去吳航那里領一份鮑肚湯補補身體吧。”
“多謝秦大人。”兩人連忙跪了下來，感激涕零道。
有賞有罰，這才能讓下人更加忠心！秦凡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走入了廳內。
一跨入門檻，他便一眼見到了廳內等候多時的孟浩，朗聲笑道：“孟師，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來吹了？”
“哈哈，沒什么，剛好路過別院，閑來無事，便來找你泡泡茶了。”孟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須，道：“怎么樣，最近修煉還順利嗎？”
“托您的福，我的煉肉境已有所小成了！”秦凡面對他坐了下來，微笑道。
“這么快？”孟浩一臉震驚，要知道自己當年在煉肉境足足徘徊了有兩年之久，而秦凡短短時間不見，就居然已經煉肉小成，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秦凡創造的奇跡實在太多了，以至于他現在都有點麻木了…
“快，你現在運氣看看！”
秦凡然微微一笑，沒有猶豫，全身真氣運轉，一股磅礴的血氣就從他的身上沖天而起。
瞬間周身氣血激蕩，發出了如鼓瑟齊鳴的波濤聲。
“好強大的血氣，好強大的肉身！剛才有一瞬間，竟讓我有種面對著猛獸的錯覺！”孟浩瞪大了眼睛，無比震撼，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這難道是傳說中，練肉境的圓滿境界，氣血如河，肉身如龍！”
“應該是吧！”秦凡微微一笑，答道。
良久，孟浩終于回過神來，欣喜地說道：“你真是讓我越來越驚喜了，秦凡啊秦凡，真不知道你身上還蘊含著多少驚人的潛力！”
“只是運氣好而已！”秦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武道一事，哪能以區區運氣來解釋的？”孟浩搖了搖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連忙道：“可惜了，你當時跳過練力境圓滿，否則說不定真有一絲機會爭爭那傳說中的六境圓滿。”
“六境圓滿，那是什么意思？”秦凡不假思索地問道。
“六境圓滿，自然指的是洗髓境的圓滿象征，百竅玲瓏，冰肌玉膚；練力境的神行百變，龍象之力；練肉境的血氣如河，肉身如龍；練骨境的脫胎換骨…等等，只要在進入通靈境之前，將六小境界修煉圓滿，便能成就百年難得一見的先天無漏體！”孟浩語速飛快地解釋道。
“先天無漏體？很強嗎？”秦凡若有所思，又問道。
“那是當然！武者修煉無不是依靠吸收天地靈氣強化自身，逆天而行，尋常武者肉體漏洞百出，冥想之時靈氣自動從毛孔內泄漏，最終能吸收三成天地靈氣就不錯了。”孟浩頓了頓，才說道：“而傳聞中，先天無漏體可謂是神魔之身，先天圓滿，聚靈不散，能將天地靈氣盡數吸收，其中好處可想而知！”
“原來如此，沒想到煉體期竟有著這樣的秘辛！不過孟師還是說笑了，既然是百年一見的神體，秦凡區區一個凡夫俗子，又豈能夠達成…”秦凡低垂著眼簾，喃喃道。
孟浩點了點頭，似乎對此也沒有太大期望，又道：“雖然先天無漏體遙不可及，但為了日后打好基礎，自然是多修煉幾境個圓滿也好！”
“多謝孟師提點，秦凡自當量力而行！”秦凡低垂著眼簾，喃喃道。
而孟浩沒有注意到，秦凡眼簾之下，卻是射出了一縷難以察覺的精光。
或許這先天無漏對于普通人難如登天，但我有逆天小鋼棍在手，卻再不是天方夜譚之事！
若有機會，我定要爭上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