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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章 走向永恒

  持有時間寶石的至尊法師是不可戰勝的。

  卡西利亞斯記得,皇帝陛下曾這樣形容過古一法師的強大。可不知道為什么,對于今天的突發事件,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因此他不吝法力的消耗,制造出一個接一個的傳送門,以最快的速度追蹤前行。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他便已經沖出了英倫,已經來到了北海之上。

  一大片能量云聚集在海面上,龐大的壓力讓海面都深陷進去。云內的劇烈能量碰撞發出悶雷似的聲響,讓人一陣陣心弦鼓動。

  終于趕上了!卡西利亞斯望著這團能量云攥緊了拳頭。

  敵人非常強大,可即使與這樣的敵人戰斗,至尊法師仍舊在努力不讓能量外泄。然而戰斗的時間越長,云中蘊藏的能量也就越強,他的壓力也就會越大。

  這一大片能量云如果失控而爆炸,可能小半個歐洲都會受到波及。卡西利亞斯雖然剛剛學會了由古一和巴頓聯合整理的混沌魔法,但應對這種局面也沒什么把握。

  幸好,形勢似乎在向好的一面發展。雖然內中的戰斗仍在持續,但能量云的膨脹很快停下了,而且隱約間有縮小的趨勢。

  不知道古一用了什么手段,能量云的縮聚在加速。云里的敵人顯然對此十分憤怒,不時傳出懾人的吼叫,力量的次擊已經比先前更加密集。

  卡西利亞斯有些焦急。因為他能感應到,至尊法師的力量已經有所衰減。他很想沖進去助戰,可那能量云的壓力太恐怖了,在數公里外的他都無法站穩。

  然而這個時候,翻滾的能量云中突然發出一聲轟響,一個小人影從云團中跌落下來。卡西利亞斯看得清楚,那正是至尊法師。

  至尊法師輸了?

  卡西利亞斯心底發出疑問的同時,按下了手腕上的求援信號。但此時他也看到,能量云中探出一道如陰影般的黑色,瞬間刺透了至尊法師的胸膛。

  古一恍若未覺,雙手仍然在不斷施法,能量云像是猛然扎緊的口袋,一下子壓縮了大半。云中的陰影再次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便隨云縮入了半空中的一個黑洞之中,然后緩緩消失不見。

  卡西利亞斯立即沖上前去,將跌墜的古一接住,降落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然而此時古一的胸膛黑血如同泉涌,傷勢實在是太重了。

  “卡西利亞斯,再見到你真高興。”古一虛弱的說道。

  “至尊法師,請不要說話,呼吸要盡量平穩。”卡西利亞斯連忙施法為他止血,但那血液中的黑色毀滅力量卻讓他束手無策。

  “不,卡西利亞斯。你不知道我有多欣慰,我們避免了一種很悲慘的結局,你會因為站在光明里而變得偉大。把阿戈摩托之眼帶給克林特,告訴他,我最后的請求,是無論如何不要拋棄人類。”

  卡西利亞斯拋棄了一切禁忌,以混沌魔法的現實之力在挽救古一的生命,但這個時候古一已經閉上了眼睛,心跳也隨之停止。

  白色的傳送門準確的在卡西利亞斯身旁出現,手持勝利權杖的妮雅從中走出,驚呼一聲就立即接手了搶救的工作。

  卡西利亞斯知道皇后是這方面的權威,便就此放開了古一,只是望著滿手的黑血發呆。

  在圣白的光明里,黑色迅速得到凈化,古一的軀體上甚至連一點傷口的痕跡都看不見了,但他就是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已經徹底停止了心跳。

  努力了好一陣之后,妮雅也無奈的停下了無意義的舉動。她艱澀的說:“老師拒絕復活,他已經決定離開這個世界了。”

  卡西利亞斯在海水中洗去手中的血跡,也有些沉重的回應:“我知道,我剛才就知道了。”

  在地獄深處的角落里,路西法正坐在一張石椅上似睡非睡,而他的椅子后面緩緩浮顯出一團黑影。這個黑影走了幾步,繞到了他的面前,低下頭來俯視著他。

  路西法睜開血紅的眼睛問道:“你究竟是誰?”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開始了,第一個被抹殺的是古一。如果你拒絕我最后的邀請,那么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你們也失去了一個強大的戰力,不是么?其實我想說,無論你是誰,你們都不明白那個人有多可怕。如果你們不能證明有抗衡他的能力,我是不會同意的。”

  黑影發出低沉的笑聲,輕輕摘下頭上的黑色兜帽,露出真實的面孔來。

  “是你?”路西法驚叫出聲來。

  在挪威的海岸上,穿著襯衫挽著褲腿的老奧丁正赤腳漫步在沙灘,古一的靈魂在他身邊漂浮著,閃爍著一種微明的光芒。

  “我沒明白,老友,你干嘛這么著急?這和你上次告訴我的時間可不一樣。”奧丁翹著胡子問。

  古一微笑道:“我改主意了。在時空的重大變革里,我已經變得不那么重要。”

  “噢!雖然克林特小子很有一套,但我對你這個說法可不能同意。他做事還是有些急躁,沒有你做后盾,說不定就會惹出什么禍來。”

  “你不是應該恭喜我提前退休嗎?怎么我聽到的盡是責備?我被時間束縛了太久,卸下這個擔子的感覺可真不錯,我推薦你也試試,要是你舍得下你的笨兒子。”

  奧丁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胡子亂顫。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老友。你說你將走向永恒,那么什么是永恒?”

  “過去的就是永恒。”古一答完這句話,向奧丁深深一點頭,靈魂已經消失在微光里。

  米德加爾特的大量軍力調動,除了讓世界各國緊張之外,其實還造成了一些其他的影響。比如地殼塌陷,洋流混亂,火山噴發。

  特別是由亞特蘭蒂斯出發的飛船,撞碎了范圍很大的極地冰層。在其中的一塊巨冰之中,有一架大型戰略轟炸機,機翼拱露在了南極冰原的一處邊緣地帶。

  數日后,在南極極晝的大風雪之中,一支小科考隊因為迷失方向而來到這里,并將一系列照片迅速傳回了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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