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妄自猜測荷里的意圖,不過我可以肯定,荷里將引領我們走向更加光輝燦爛的明天。”他身旁的人意氣風發,同樣小聲的回答。
這一刻所有的蒙提塔人同樣充滿了興奮和狂熱。
小城中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歡呼聲傳得很遠,回蕩在一望無際的廣闊草原之上。
偉大的圣者再次降臨,這個消息在草原上傳播的速度之快,以至于短短幾天的時間里,整個蒙提塔大草原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有了荷里的名義,蔣鋒就能輕易號令大草原上的每一個蒙提塔人。
因為蒙提塔王國是個生長在草原和馬背上的國家,蒙提塔人的部族大多數都過著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沒有固定領地的他們,同樣也沒有地位、官祿、封賞之類的念頭。
但對于荷里,卻崇敬無比。
所以很快,就有一大幫子的蒙提塔人自帶干糧的前來跟隨蔣鋒,任憑差遣。
蔣鋒告訴追隨自己的蒙提塔部族,自己將要前往蒙提塔王國的首都,格蘭特城,這座傳說中的希望之城。
但在此之前,他要收服潛藏在蒙提塔之中的威脅。
妖魔。
也就是自稱為“妖”,與神魔同時誕生于混沌的,就連神魔也所知不多的神秘存在。
而在蒙提塔人的信仰中,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正是妖魔們的勢力范圍,蒙提塔王國就是妖魔的故鄉,它們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它們無處不在,它們也無所不能。
由于妖魔的緣故,蒙提塔人為了得到制造日常所需的必備武器弓箭的材料,都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因為竹子、樹木只有山里面才有,而那些大山是屬于妖魔以及那些守護妖魔的土著所擁有。
所以當得知蔣鋒收服妖魔的意圖后,跟隨他的蒙提塔人無不又一次的大聲歡呼。
清晨,蒙提塔的大草原仿佛是一片大海,一片充滿綠意的大海,小城附近那一頂頂帳篷就仿佛是漂浮在海面之上的船只。
輕風拂過草原,仿佛那是姑娘美麗的秀發,又仿佛是在和青草偷偷親吻。
迎風搖曳、輕輕蕩漾的草原,仿佛一幅舒展的巨大畫屏。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男人們將帳篷折疊起來,他們將帳篷的骨架拆開,整齊地堆放在放置雜物的大車上面,牛皮蒙布和羊絨氈毯則被鋪設在最寬大的馬車上面,在旅途之中這些馬車將成為他們日常生活的家。
女人們則忙著收拾用具和器皿,常年遷徒的她們自然明白,什么東西需要放在外面,什么東西應該放進箱子。
部族之中的鐵匠恐怕是最為忙碌的人,他們必須在出發前檢查每一輛大車,而且還有無數修理工作等待著他們去完成。
在前呼后擁下,蔣鋒告別小住了數日的小城,出發了。
跟隨著龐大的游牧民車隊,蔣鋒前往被當地人稱為“圣山”,“妖”所頻繁出沒的一座大山。
一番長途跋涉后,夜幕降臨。
晚上的草原靜悄悄的,只有牛鈴和輪軸發出的“嘎嘎”聲。
大多數人都已經睡著了,白天的旅程令他們體力透支,只有趕車的人靠在椅背上,他們的右手邊掛著弓箭,左手邊則是一壺濃濃的奶茶。
大車兩邊掛著用動物脂肪點燃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映照出一道道飛馳而過的陰影,那也許是一只野兔或者是危險的草原野狼。
當然最致命的是成群結隊出現的狼群,不過蔣鋒的存在卻讓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安心,至于零散的徘徊在附近草叢里的野狼,還不能對車隊構成致命的威脅。
數日后。
看膩了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現在終于能夠看到一片巨大的白色點綴其間。
那便是所有草原部族中,每一個子民心目中的圣山。
令他們畏懼不已的妖魔,傳說就藏匿在圣山的某處。
這座險峻而又挺拔的大山仿佛是一頭巨大的、正要展翅高飛的雄鷹。
大山的兩側是雄鷹的雙翼,壁立的山崖是它的羽毛。
大山頂部那突出的峭壁懸崖,勾勒出一張鋒銳的鷹嘴,配上那深陷的兩頰,顯得栩栩如生。
整座大山通體雪白,幾乎看不見一絲雜色,蔣鋒放了一個偵測魔法后才看清,大山的三分之一覆蓋著皚皚白雪,并非這是一座白色巖石構成的大山。
在前往圣山的路上,他所見到的蒙提塔王國,除了巨大的草原,還是巨大的草原。
但是來到山腳下后,蔣鋒倒是看到了一片樹林。
先是一叢灌木,更高一些的地方,生長著比較高大的植物,在兩側山坳之處生長著極為茂盛的竹子。
再往上植物漸漸稀少,偶爾能夠看到一兩株灌木,不過就在那一叢叢稀稀落落的灌木之間,成群的野山羊在那里悠閑的游蕩著。
在偵測魔法的探測下,還有茜拉的破除一切幻象的“真實視野”的觀察下,那些正在吃草的野山羊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但蔣鋒再一次動用了魔法學徒世界之外的力量,開啟了他本身自帶的觀眾視角。
這才看出來,那群野山羊,還真是一群普普通通,能夠殺來做成烤羊肉串的野山羊。
妖沒有出現。
對于妖,想要找到對方的蹤跡,只使用魔法學徒世界之內的力量,不管是神魔兩族何等高明的偵測魔法,也是察覺不到妖的存在。
在人類無法想象的遠古時代,神族、魔族和妖同時從虛無中產生,在它們誕生的同時,虛無便不再虛無,最初一切都混沌一片,無論是意志還是能量。
在最初的混沌之中它們混為一體,直到時光的流逝將它們分離,其中的一些仍舊保持混沌,時光彷佛對它們毫無作用,它們便是魔族。
而另外一些隨著時光流逝漸漸變化,一部分能量被分離,它們變得越來越純凈和有規則,它們之中誕生了神族。
還有一些隨著時光流逝,它們被徹底的分離,最終隨著時光的流逝隨處飄蕩,那樣的存在就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