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一眾人愣住了。
雖然他們離長存溪一行人還有些距離,但他們都看見了沖天的火焰。
在他們的眼中,有著耀眼的火光。
羅狼一下子就看見了,那些火焰山中,是狂狼幫的弟兄。
“張貴…”羅狼的右手微微顫抖。
羅狼身后的所有人,也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的臉上有驚訝,有憤怒,有哀痛,有不舍。
阿毛長大嘴巴,結巴說道:“這,這怎么可能…大家,都死了…”
“媽的!老子要殺了這群雜種!”
有人發瘋似的大叫,抄起手上的大斧就要充上去。
但他被羅狼攔住了。
“別攔著我!我要幫弟兄們報仇!”
羅狼喝道:“你現在貿然上前只是送死!你以為救你這樣沖上去就能幫張貴他們報仇?”
“你他媽只是找死!根本報不了他們的仇!還會搭上其他弟兄的命!”
持斧大漢頓時咬牙,他知道羅狼說的是對的,可他一看就那火焰中弟兄們的尸體,他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
“所有人都聽我號令。”羅狼轉身對眾人說道。
“直接正面廝殺,你們能勝過豹獸的機會不大。”
狂狼幫的人表情不屑。
羅狼說道:“別不信,豹獸的三人戰陣都能過勝過你們十人。”
“那正向大人說的這樣,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有人問道,語氣不爽。
羅狼點頭,說道:“的確沒勝算。”
阿毛不知道為何羅狼要說這打擊軍心的話。
其他人對羅狼這話也感到不高興。
羅狼掃視眾人,說道:“不過有我,只要有我在,我們就能贏。”
“現在,就由我來指揮你們。”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懷疑。
羅狼不由想到了以前的日子,曾經自己剛帶隊時也是這樣。
尸體還在燃燒,長存溪準備動身了。
他說道:“收拾好了就報告,要走了。”
把被射死的馬匹的尸體埋好,安撫好幸存的馬匹。
所有的豹獸士兵大聲報告準備完畢。
長存溪在車廂中說道:“那就走了。”
“前進!”
一聲大喝。
這支隊伍重新踏上前進的道路。
車輪滾轉,馬蹄聲響。
只留下燒焦的尸體。
在隊伍最后方的牢車中,匡也看了一眼火炎中浮現的臉龐。
匡也說道:“羅狼,你們別來…”
往前方走了一段路,長存溪一行人終于走出了樹林,來到一片荒地。
一眼望去,除了有幾顆突兀的枯樹,地上都是雜草。
在這么開闊的地形,癡戀歌認為沒人能夠突襲他們了。
癡戀歌抓著韁繩,對身后車廂里的長存溪問道:“存溪,剛才那真風不是湊巧的吧?”
車中的長存溪說道:“你覺得呢?”
癡戀歌說道:“我覺得不是,不然你也不會讓我使用領域。”
“所以這就不是湊巧。”長存溪說道。
癡戀歌好奇問道:“那存溪你是怎么知道會起風的?”
“說來話長。”長存溪說道。
癡戀歌笑道:“沒事,我愿意聽。”
坐在車中的長存溪微微嘆了口氣,他其實不是很想提起這事。
長存溪思考一會兒,張嘴說道:“這叫觀天之法,能夠預測天色變化。”
癡戀歌表情浮夸,說道:“這么厲害?連天色都能預測,這是神仙法術吧?”
長存溪淡淡一笑,說道:“這可不是什么法術,不是有很多有關天象的俗語嗎?大概就是這樣了。”
癡戀歌眉毛靠近,說道:“有這么簡單嗎?”
長存溪說道:“不簡單。”
癡戀歌點頭,說道:“我覺得也不簡單,因為我就學不會這什么觀天之法。”
“是啊,觀天可不不簡單呢…”長存溪小聲說道。
“那這觀天的法子是存溪你自己摸索出來的嗎?那你也太天才了吧。”癡戀歌說道。
車中一人長存溪搖頭,說道:“不是我摸索的,是有人傳授與我。”
“存溪你有師父?”癡戀歌驚奇說道。
想到了那人,長存溪表情嚴肅,他說道:“不算師父,只是有些…說不清的緣分吧。”
緣分?癡戀歌來了精神,他問道:“那人是男是女?”
聽到這話的長存溪噗嗤一笑,眉眼一彎,說道:“女的。”
癡戀歌心中一緊,他又問道:“長的如何?”
長存溪說道:“全身上下的衣物皆為雪白,五官精致,做事懶散,總是喜歡露出隨意的微笑。。”
“存溪你居然記得這么清楚?”癡戀歌皺眉,警惕說道。
長存溪笑道:“你想什么呢?我跟她可不是你所想的關系。”
這么一聽,癡戀歌呼了口氣,不過癡戀歌還是沒完全放下警惕,說道:“她是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嗎?”長存溪一愣。
長存溪撐著下巴,說道:“比我還怪的人。”
癡戀歌偏著頭,眼睛微瞇,說道:“我還真想見她一面呢,能讓存溪你記得這么深。”
長存溪掀開窗簾,看著窗外的荒地,說道:“我先說好,你可別想有動手的想法。”
癡戀歌呵呵笑道:“存溪你放心,我又不會吃了她,她畢竟也是你熟悉的人。”
長存溪搖頭,無奈說道:“我倒不是擔心她被你如何,我是擔心你被她如何。”
癡戀歌眉毛揚起,說道:“她到底是誰?”
長存溪把頭伸出窗外,說道:“豹獸的女王。”
癡戀歌瞳孔微縮。
在荒地的一方,羅狼一行人到了此處。
羅狼蹲下,仔細地看著地上的腳印和車輪印。
羅狼用手抓取些許塵土,手指摩挲,說道:“他們還沒走遠。”
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
羅狼拍了拍手,眼神銳利說道:“剛才我的安排你們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所有人都同時回答,語氣有力。
羅狼沉聲說道:“殺了他們,為弟兄們報仇。”
“是。”
所有人的眼神兇狠,戰意沖天,手上握著的兵器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吮吸鮮血。
而此時在荒地的另一處,一個渾身白衣的女人正慢慢地走著。
她長得很美,就像是這黃色荒地中盛開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