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大哥。”姐弟異口同聲。
“羅狼回來了!”
“小狼來了!”
村民們也高興叫起。
羅狼笑黑馬,“叫那么大聲干嘛,看把你激動的。”羅狼輕拉韁繩,黑馬放慢了步子。
羅狼下馬,頓時被圍住。
“大家等等,別那么激動,啊,誰亂摸我。”羅狼被村民擠來擠去,把他團團圍住。
淡微月被擠在混亂的人群外面,惱火地看著里面,氣憤地叉著腰,像小母虎般怒吼道:“都給我散開!”
淡微月大喊一聲,眾人方才停下吵鬧,眾人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著給淡微月讓開了一條道。
淡微月眉開眼笑,小跑上前興奮地抓著羅狼的衣袖。
“又來了。”淡微陽無語。
“羅狼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特意為你備好了飯菜。”淡微月牽起羅狼的手就走。
周圍的大家也笑著看,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淡微月很親昵羅狼,所有人都知道淡微月對羅狼的心思。
淡微陽道:“姐,羅狼大哥一回來你就牽別人手,哪里有一點女人的矜持啊。”
淡微月瞪了淡微陽一眼,惡狠狠道:“就你話多,而且我現在可不是女人,是女孩,正年輕呢!”
“喲喲喲,看把微月給急得,而且微月年紀夠出嫁了,不小了,不小了。”
“就是,別只抓著小狼不放啊,也看看我家小子啊。”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大都在調侃淡微月。
淡微月不理會,帶著羅狼走向飯桌。
羅狼道:“小月你別急啊,我還要去找那家伙呢。”
淡微月眉頭皺了皺,連忙道:“吃完再去找藥先生也不遲啊,不急這一時,嘗嘗我為你做的菜。”
“明明大部分都是別人王大娘做得。”淡微陽默默說道。
羅狼沒法,吃了一口,淡微月在旁笑瞇瞇的看著。
“味道如何?”淡微月期待地看著羅狼。
“好吃。”羅狼點頭。
“真的嗎。”淡微月笑得越發燦爛。
淡微陽無視姐姐犯花癡,對羅狼說:“羅狼大哥,別理我姐了,快去找藥先生吧。”
羅狼也準備馬上走了,快速吃完東西,應付完大家,在淡微月依依不舍的眼神下,羅狼走上了青山。
青山上有一條小溪,小溪旁有個小土坡,小土坡下邊有一個小院。
小院有著木頭籬笆和石坪,清晨的云早已散去,格外明亮的日光撒在小溪,土坡和小院上,好似鍍上一層耀眼的光暈。
一個白衣人慢騰騰地在陽光下行走,走到溪邊停下腳步,在想些什么。
白衣人帶著一個以白色為底色的面具,面具上有著黑色紋路的臉譜。
“你來了啊。”白衣人回頭。
白衣人的聲音空靈,讓人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羅狼站在那里,說道:“嗯,我回來了。”
藥遐道:“完成了嗎?”
“完成了,血眼已經死了。”羅狼回道。
藥遐又道:“那他的頭顱呢?”
羅狼淡定的說道:“粉身碎骨,拿不出。”
藥遐輕笑,“好了,沒殺就算了,沒必要說謊的。”
羅狼閉嘴不言。
藥遐的聲音飄來,“你的刀呢?”
“給人了。”
“哦,可那把刀是…”
羅狼皺眉,聲音抬高,“不要說那個。”
“好吧,那是你的刀,只要‘墨’還在就行。”藥遐指了指羅狼腰上那把系紅繩的刀,正是那把黑刀。
“給我說說你這幾天經歷了什么,這次怎么會空手而歸呢?你可是閻羅王呢。”藥遐的聲音很好聽。
“你也不要說那個名稱。”羅狼冷漠說道。
兩人關系看起來不是很好。
羅狼一五一十的說出,主要說了太平教和木知年。
藥遐聽后手撐下巴,面具下的臉不知什么表情。
“太平教的目的只是一封信,行云鏢局這次送的東西不一般。”藥遐說道。
羅狼道:“這一封信可能牽扯了太多。”
藥遐道:“可能牽扯了天下,要變天了。”
羅狼這幾天都沒洗漱,頭發散亂,臉上帶著污垢和油垢,“變什么?是那大唐不再是那天下第一國?還是那朝陽劍宗不再是那天下第一宗門?”
“書信,太平教…”藥遐喃喃自語。
羅狼沒理他,他知道藥遐就喜歡這樣神神叨叨。
“我問你,那太平教是不是為了劫這鏢早早準備了幾個月?”藥遐問道。
羅狼聽這話想了想發現了許多問題,“行云鏢局被太平教插了暗樁,而我知曉那木知年是差不多兩月前到的黃石鎮,意思是他們兩月前發現了什么。”
羅狼細想,還是推理不出。
藥遐提醒羅狼,“行云鏢局總局你知道在哪嗎?”
這個羅狼知道,回道:“江南。”
藥遐點頭,“那江南有什么人呢?”
什么人?羅狼疑惑。
說到江南,才子?佳人?
一會兒,羅狼臉上露出震驚,他現在已經很少吃驚,但這個人確實嚇到他了。
“你是說…”羅狼已經想到是誰了。
藥遐點頭,說道:“看來變得是這天下第一。”
陳小二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馬,“哇,人也太多了吧,這還只是一個鎮?”
陳面騎馬,載著陳小二,陳小二興奮四處看,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更何況他們來的不是一般的地。
這里是朝陽劍宗周圍的其中的一個鎮子,陳小二起先根本不信這里是個鎮,因為這跟黃石鎮差距也太大了。
陳面告訴陳小二,長安比這更厲害,陳小二激動說以后要去長安。
云泥騎馬與陳面并肩前行,她并沒有表現很興奮,相反,還帶著一絲擔憂。
朝陽山下,云泥眾人來到,這里是去往朝陽劍宗的必經之路。
山腳下,陳小二看著一條通往云端的階梯,嘴角一抽,不會是要走上去吧。
階梯前,有兩名佩劍的人,好像是朝陽劍宗的弟子在把守。
云泥上前,拿出證明身份的印章,說明來意。
其中一名朝陽劍宗弟子檢查,看了看然后疑惑說道:“身份確實是沒問題,可你們這鏢隊居然只有三人,你是云泥小姐對吧,可那兩人是誰?一個小孩一個瞎子,看起來可不像是行云鏢局的人。”
陳小二生氣走上前對那弟子叫道:“你說誰是瞎子。”
陳面拉住陳小二說他沒在意。
那名弟子看了陳小二一眼,接著對云泥道:“我馬上通知。”
說完,他吹了一個口哨,一只鳥飛來,落在他手上,那鳥羽毛豎直如劍,眼神銳利。
云泥看出這是朝陽劍宗專門培養的劍羽鳥,這鳥的養育方法已經在朝陽劍宗傳承百年,是只有朝陽劍宗的人才會培育且擁有的鳥。
那人往劍羽鳥腿上的小竹筒放了根木簽,接著把鳥拋向天空。
云泥拱手多謝。
“喲,這不是小云泥嗎?”一個帶著懶散聲音的傳來。
云泥聽出了是誰,眼帶笑意,兩名弟子見來人嚇了一跳,鞠躬問候。
“黎師公。”
一個老人搖搖晃晃走來,面帶潮紅,渾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