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寧中則、梁發三人在正氣堂商議,梁發道:“師傅,我看現在可以傳授嵩山的劍法,特別是破解招數。目前主要的對手肯定是嵩山之人及其所屬勢力。”
岳不群看了看寧中則,點了點頭道:“就這樣辦吧!”
梁發又道:“其他人聯手對敵之術也已基本練熟,再有三兩天,經過一些實際喂招,應該就可派上用場了。到時由師傅、師娘、我混用不同的功夫來喂招。”
岳不群又是點了點頭。梁發又道:“如果師傅師娘劍法修練成了,我們要主動出擊,爭取干掉一批,這樣我們就掌握主動了。”
岳不群笑道:“內功暫時還不會有大的突破,可劍法卻是可以速成,現在即使左冷禪來了,我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寧中則也是一笑:“如果成不憂還在我的面前,相信五十招內可以拿下。甚至三十招也行。”
梁發一聽,知道二人內力深厚,現在有了犀利劍法,自然戰力大幅飚升。FC笑道:“那么我們就隨機選擇個時間,三人出擊,突襲消滅對方的高手。”
岳不群看了看寧中則,寧中則笑道:“定在三天后吧!”
三人剛剛商定,突然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三人相視一眼,梁發、寧中則分頭巡視兩邊,岳不群向前面而去。
梁發巡視左側,未發現可疑情況,警戒人員也是正常巡視。梁發心中一定,隨即向著喧嘩之處而去。
到得近前,發現寧中則也正走過來,雙方目光一碰,梁發輕輕搖了搖頭,寧中則亦是如此。知道對方處沒有異常情況,雙方面色一松。
梁發再行十來步,就見得岳群對面正站著一個極高極胖的和尚。身邊站著田伯光、儀琳。梁發心中一松。知道是不戒大師來了。
忽聽得令狐沖道:“田兄,令狐沖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是前生修來的福氣,”
然后就見令狐沖向著岳不群跪倒:“師傅,弟子不能對不起田伯光這樣的朋友,弟子也無力殺死田伯光,弟子懇請師傅饒過田兄。”說完,趴在地上叩了幾個頭。
就聽得不戒和尚道:“好女婿,你是好樣的。岳先生,我女婿已經向你求情了,你自然應該放過他才是。”
岳不群氣得手都抖了,恨聲道:“你寧愿為這個采花大盜,背棄我華山派不成?”
令狐沖跪在地上,身形抖動,哽咽說道:“師傅師娘養育我長大,恩深弟子難報萬一;可田兄豪氣過人,與我是肝膽相照的朋友,數次饒我性命,我怎么能取他性命,請師傅殺了我吧”
梁發見得這種情形,忽然明白岳不群為什么最終要開革令狐沖出門,原著中的令狐沖更是因個人情義而棄華山整體利益于不顧。岳不群當然是個偽君子,然則在絕大多數時候,還是強于絕大多數人的。
同時也知道,令狐沖此時如此做最大的動因則是情場受挫,一時間激起自我傷害的心里,內心深處也有報復之意。
令狐沖本來內傷嚴重,又是剛開始練習紫霞功,效果還未真正體現,只是稍有改善。今天只是強撐著出來罷了。此時心情激蕩之下,終于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人也是委頓于地。
寧中則叫了聲:“沖兒”,閃身上前扶起了他。岳靈珊跑了過來,急聲叫道:“大師哥,大師哥,你怎么樣?”儀琳雙手捂著嘴,眼淚流了下來。
令狐沖說道:“師娘,弟子對不起你,請師傅將弟子殺了,我終不能負了田兄這樣的朋友。”
田伯光臉頰抽動,面色潮紅,顯然也是感激于令狐沖的朋友真情。
儀琳抓住不戒和尚道:“爹爹,令狐大哥受了傷,你快給他治傷,其他的事再慢慢說。”
不戒對女兒之言奉命唯謹,道:“治傷就治傷,那有甚么難處?”大聲問令狐沖:“你受了甚么傷?”
令狐沖道:“我給人胸口打了一掌,那倒不要緊…”
不戒道:“胸口中掌,定是震傷了任脈…”
令狐沖道:“我給桃谷…”
不戒道:“任脈之中,并沒甚么桃谷。你華山派內功不精,不明其理。人身諸穴中雖有合谷穴,但那屬于手陽明大腸經,在拇指與食指的交界處,跟任脈全無干系。好,我給你治任脈之傷。”
令狐沖道:“不,不,那桃谷六…”
不戒道:“甚么桃谷六、桃谷七?全身諸穴,只有手三里、足三里、陰陵泉、絲空竹,哪里有桃谷六、桃谷七了?你不可胡言亂語。”隨手點了他的啞穴,說道:“我以精純內功,通你任脈的承漿、天突、膻中、鳩尾、巨闕、中脘、氣海、石門、關元、中極諸穴,包你力到傷愈,休息七八日,立時變成個鮮龍活跳的小伙子。”
伸出兩只蒲扇般的大手,右手按在他下顎承漿穴上,左手按在他小腹中極穴上,兩股真氣,從兩處穴道中透了進去,突然之間,這兩股真氣和桃谷六仙所留下的六道真氣一碰,雙手險被震開。不戒大吃一驚,大聲叫了出來。
儀琳忙問:“爹,怎么樣?”不戒道:“他身體內有幾道古怪真氣,一、二、三、四,共有四道,不對,又有一道,一共是五道,這五道真氣…啊哈又多了一道。他媽的,居然有六道之多!我這兩道真氣,就跟你他媽的六道真氣斗上一斗!看看到底是誰厲害。只怕還有,哈哈,這可熱鬧之極了!好玩,好玩!再來好了,哼,沒有了,是不是?只有六道,我不戒和尚他奶奶的又怕你這狗賊的何來?”
他雙手緊緊按住令狐沖的兩處穴道,自己頭上慢慢冒出白氣,初時還大呼小叫,到后來內勁越運越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其實天色漸明,但見他頭頂白氣愈來愈濃,直如一團濃霧,將他一個大腦袋圍在其中。
過了良久良久,不戒雙手一起,哈哈大笑,突然間大笑中絕,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儀琳大驚,叫道:“爹爹,爹爹。”忙搶過去將他扶起,但不戒身子實在太重,只扶起一半,兩人又一起坐倒。不戒全身衣褲都已被大汗濕透,口中不住喘氣,顫聲道:“我…我…他媽的…我…我…他媽的…”
儀琳聽他罵出聲來,這才稍稍放心,問道:“爹,怎么啦?你累得很么?”
不戒罵道:“他奶奶的,這小子之身體內有六道厲害的真氣,想跟老子…老子斗法。他奶奶的,老子催動真氣,將這六道邪門怪氣都給壓了下去,嘿嘿,你放心,這小子死不了。”儀琳芳心大慰,回過臉去,果見令狐沖慢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