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授業
只是眨眼的時間后，周學文想到了那日的那縷靈氣，頓時就堅定了繼續求學的意志。
“會的，師父！我會堅持修煉下去的！”周學文斬釘截鐵地說道。
凌聞霄搖搖頭說道：“能不能堅持下去，甚至你能從我這里學得到多少，那都是你個人的造化，我是無所謂的。”
周學文覺得自己要被師父的問題玩壞了，他弱弱地問道：“那師父的意思是？”
“我記得上次更你說過，我是真的不會武功的，對吧？”凌聞霄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
“是的！”周學文懵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所會的東西，如果用個貼切點的說法，或許本門的修行應該屬于修道！”凌聞霄開始胡扯。
“道…道術？”周學文繼續懵。
“是道，不是道術。道是道，術是術。”凌聞霄咬文嚼字地說道，“本門的修行功法，修的是精神，是意志，我稱之為道。
“術，則是利用精神意志的方法。而這種方法，我是不會教你的，因為我也不會，這就是為什么我說我不會武功的原因。
“同時，這也是我說你學會了之后，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原因。你可以把它用在武術上，也可以把它用在學習上，任憑你喜歡。”
周學文持續懵…
凌聞霄也不管他有沒有消化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正因為本門修的是精神，特別依賴個人的資質和悟性。
而資質和悟性這東西，我也沒那個本事能看穿，不確定你能不能入門，更沒法確定你能修煉到什么地步。
所以，你想不想修煉，是不是能堅持，都由你自己決定。”
周學文徹底懵了，難怪收徒弟這么隨性，這師父貌似不靠譜啊！
但再不靠譜他也不想放棄，畢竟凌聞霄的本事那是實實在在的，就是不知道這師父肯不肯給他真傳了。
真傳當然會是真傳，只不過是不是全部就不好說了。
凌聞霄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那么，下面我就正式傳授你本門的功法，歸元心法。
“這部功法共有三個大的階段，分別是虛室生白、神念出竅以及神識歸元。
“我們今天先說入門部分，這一階段修煉完成的標志，或者說是修煉目標，就是虛室生白。
“所謂虛室生白，就是在收束所有身體感官的情況下，能夠照見自身精神力并定位它。
“而具體的修煉方法，采用雙盤膝也就是雙跏跌坐法，腹式呼吸，呼吸的節奏為…”
不得不說，凌聞霄的講解不僅具體詳細，而且說得淺顯直白，便是小學生都能夠聽得懂。
可周學文卻是越聽越迷糊，等凌聞霄講完了這部分的靜功修煉方法之后，他立刻就問道：“師父，這不就是冥想嗎？”
“是啊！”凌聞霄沒有否認，“修煉精神剛入門就是冥想，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呃…”周學文被噎著了。
凌聞霄搖了搖頭說道：“本門功法確實不甚高明，相比于很多玄門正宗的心法，歸元心法甚至還失之粗陋。”
聽到師父竟然這么批判自家功法，周學文訥訥地問：“那…那師父，你是怎么修煉得那么厲害的？”
“厲害嗎？”凌聞霄很裝那啥地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說，“或許吧！”
周學文的馬屁如約而至：“不是或許，師父你是真的很厲害！”
凌聞霄莞爾，繼續講解道：“功法雖然粗淺，但本門的輔助秘法卻獨樹一幟，比之很多名門大派的功法要高效很多，尤其是在如今惡劣的修煉環境下。
“否則如果只是簡單地冥想，能做到虛室生白的都算得上是天資卓絕了。”
“輔助方法？”周學文不太明白冥想還要怎么輔助，“是燃凝神香嗎？”
“你是不是傻？冥想的時候要主動屏蔽所有感官，你燃香到底是輔助修煉還是干擾修煉？”凌聞霄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什么操作。
“呃…不都是這樣的嗎？”周學文也是有見識的，儒道釋三家都有凝神香，難道不是這么用的？
凌聞霄對這個充滿質疑精神的徒弟很無奈，干脆不搭理地繼續說：“因為缺少材料，目前你修煉的時候就由我來輔助。”
“就像上次那樣？”周學文伸出右手做了個拍左肩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是！”做試驗嘛，自然不能只做一次。
“對了，師父，你上次傳給我的是內力嗎？”周學文好奇地問道。
“不是！”凌聞霄發現確立師徒關系真不是個好主意，這徒弟現在一點都沒之前可愛了啊！
師父教什么你就學什么，問個什么勁，該你知道難道我還不會說？
見凌聞霄只是不耐煩，并沒有生氣的意思，周學文又壯著膽子問道：“那師父，我修煉精神力能練出來那東西嗎？”
“什么這東西那東西的，那叫靈氣！”凌聞霄覺得自己真是被打敗了，要不是需要一個長期實驗對象，他真想把這個剛進門的徒弟革出門墻。
其實周學文這個人精已經看出來了，他這師父還是很好說話的。他撓了撓頭再接再問：“師父，是不是我練到神識歸元就能產生靈氣了？”
“呵呵！你想多了！”凌聞霄直言不諱地揭露了殘酷地事實，“神識歸元只能讓你擁有捕捉靈氣的能力，但要想感知到靈氣，還需要其他條件。”
“啊？那…那要什么條件啊？”周學文這下不淡定了。
“別一驚一乍的，你以為靈氣那么容易得到？”凌聞霄自傲地說道，“那要看你是不是有靈根！”
“靈…靈根？”周學文覺得自己需要捋一捋，他只是想學個內功而已，靈氣什么的就算了，怎么連靈根都冒出來了？
這也太修仙了吧？
“當然，沒有靈根也未必捕捉不到靈氣，比如說你運氣好，找到一處靈氣充裕的洞天福地或是什么天材地寶。”凌聞霄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開了的好，別到時候這個喜歡多想的家伙認為自己留一手。
“洞天福地？天材地寶？”周學文都快些絕望了，他家里是有錢不假，可細算起來能有千萬的年營收就算好年景了。
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年入千萬確實相當可觀。但這樣的身家，又資格染指洞天福地或天材地寶嗎？
凌聞霄見終于打擊到了這個徒弟，于是心情愉悅地說道：“我想，你原本也沒想過要修煉靈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