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才剛回來,你就…”
陳學鑒滿是無奈,眼睛眨巴眨巴。
“我也沒辦法啊!”
公孫離攤了攤手:“你的假期是半個月,但實際休了十七天,我已經幫你擔下來了。”
陳學鑒無言反駁,只能悻悻然道:“我又得去西南?”
李荀章剛把他放出來,加上李欣蘭之事,天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發神經又軟禁自己。
“不!”
公孫離拿出一張公文道:“去東北!”
“東北?”
陳學鑒接過來一看,竟是紅頭文件,上面寫著機密兩字。
臨時征調令,并沒有寫為什么。
“妖國的事!”
公孫離道:“他們已經不滿足只在苦寒的西伯利亞生活了,開始侵入東北的城市…而且已經成功。但昨天晚上為止,已經有四個城市被他們占據。”
再調出地圖,繼續說道:“齊齊哈爾,大慶,哈城,牡丹江。連成一線,等于是把東北的三分之一割出去了。”
陳學鑒一驚:“這是等同宣戰了吧?”
“沒錯!”
公孫離道:“這是目前為止,第一個正是與政府宣戰的新興勢力。而且他們把普通民眾困在城中做人質,政府無法用大型重火力攻擊,只能從各軍區調精英進行特種作戰。”
隨即笑了笑:“華東軍區就選了三個人,你,肖銀虎,阮青。也算是個榮譽吧!”
“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本來是前幾天就要走的,等你等了幾天!”
“好!我準備一下,明天走!”
陳學鑒放下文件,走出大樓。
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氣,看著走在路上的行人。
安定,平靜。
如今的申城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社會秩序,有時候讓人感覺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陳學鑒突然一下想起了蜀山后山看到的那一幕,老道人疲憊茫然的模樣。
他在守護這一切,守護這個世界。
陳學鑒偶爾會不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如那只大手主人所言,強到他那個程度,天下眾生都可以說是螻蟻。
別說他,就算是陳學鑒都很難做到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為什么?他為了什么?
陳學鑒很好奇,如果老道人現在站在他面前,這才是他最想問的事情。
“如何才能不辜負他的囑托?”
陳學鑒有些茫然,他愿意盡自己所能如守護這個世界,但他本來想象的敵人是怪物,是另一個世界的生命。
可現在,他作戰的對手卻都是曾經的地球人,讓他有些迷茫。
思緒之間,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視自己,立刻看了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站在街角,帶著墨鏡,正遠遠的看著他。
看到陳學鑒好像發現了自己,黑色風衣男立刻轉身就走。
陳學鑒豈會放過,立刻施展天闕星步追了過去。
以前天闕星步雖然速度不慢,但最強的地方是靈活,用于戰斗更有優勢。
但是在參悟了星空圖后,不僅僅是靈活更上一層樓,速度也突飛猛進。
千米距離,頃刻便至,但轉過街角,卻發現黑風衣男不見了蹤跡。
“青青,搜索線索!”
“好的,少爺!”
青青搜尋片刻,有了結果:“根據風向流動,以及空氣中氣味因素殘留,他的逃走路線應該是這個。”
隨即給出一條線路圖。
陳學鑒自己并沒有什么發現,便按照青青給的線路追了過去。
走過一條街,什么都沒有。而青青給的路線也消失了。
“青青,怎么回事?”
“沒有任何風向因素,氣味因素但這里打止!”
陳學鑒左右打量,再看看地上。
下水道。
怕是躲里面去了,陳學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追進去。
蜀山一行,讓他感覺到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力量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抗的。
如果對方在里面設置了陷阱,到時候就麻煩了。
心中猶豫片刻,陳學鑒轉身離去。
大約一個小時后,兩道身形從下水道里面鉆了出來。
一個是黑風衣男人,另一個則是穿著白色風衣。
“好敏銳的直覺!”
白風衣男沉聲道:“我說了讓你不要直視他,你不信!差點弄出大事來,還好他擔心有詐!”
“我哪知道會這樣!”
黑風衣男哼了一聲:“資料上說他是十五元天,明顯有問題!”
白風衣男搖了搖頭:“他當初擊敗恐懼降生的時候是十五元天,這等天賦,現在進入大宗師了并非不可能!”
“那種情報你也信?”
黑風衣男眼中滿是不服:“十七元天打敗大宗師我能相信,但我絕不相信有人能在十五元天打敗大宗師!”
突然有人笑了一聲:“去找葉守禮問問不就知道了?!”
“誰?”
兩人大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身影沖了過來。
黑風衣男感覺臉上一痛,就被一拳打中鼻子,便是眼前一黑,就直接倒飛出去,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沖過來的人正是陳學鑒,他感覺這兩人可能還得從這出來,雖然也可能不會,但他這會沒事,不介意守著。
結果卻是算對了,果然出來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一拳打飛黑風衣男,正要去把白風衣男也拿下,沒想到此人卻是不知道用了個什么術法,身體突然分裂成了好幾塊,化作幾只白蝙蝠撲騰翅膀飛走。
速度極快,根本分不清哪一只是他本體。
但陳學鑒豈會輕易放過他,青蝶在手,一陣劍氣猶如狂風卷積,頃刻間把所有白蝙蝠都堵了回來。
再是劍氣縱橫,一個呼吸的時間久殺的只剩下三只白蝙蝠。
那人無奈,又是化出本尊,凝聚力量化出一柄三叉戟對著陳學鑒刺來。
貪狼天怒,直接崩碎三叉戟,又是連續幾劍,將對方凝聚的真氣盡數打散。
白風衣男一臉震驚,他想過陳學鑒實力非凡,但沒想到會強到這個程度,讓十六元天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
這念頭剛生,突然感覺喉嚨一愣,對方的長劍已經橫在了那里。
一時間,白風衣男屏住了呼吸,開始尋思如何應對。
陳學鑒卻是微微一笑:“黑暗圣堂的人吧!”
白風衣男立刻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對方知道了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