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的努力,一場大洪水在闞石父子倆的領導下,終于在華夏18年正月全部疏通。災難被消滅在萌芽狀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鑒于身體的原因,華夏十八年三月一日,闞石正式宣布退位,應廣大國民的要求,參考了朝廷上下各方面的意見后,華夏王國更名為華夏帝國,華夏國王改稱皇帝。闞武正式加冕為皇帝,尊闞石為始皇,后世史稱闞石為華夏始皇。
華夏十八年三月,華夏正式實施君主立憲制,政府由內閣全權管理,皇帝是軍隊的最高指揮,同時皇帝擁有參政議政和否決權。前提是不違背《華夏憲章》的精神。《華夏憲章》規定公民代表大會是華夏的最高權力機關。華夏將在“以法治國”到“王在法下”原則上發展,公民議會代表國家,國家的權力訴諸人民,公民的委任就是合法性的來源,公民歸根結底是國家的主人。
”依法治國”到”王在法下”原則的發展,證明了議會的地位明顯高于皇帝。公民議會代表國家,國家的權力訴諸人民,公民的委任就是合法性的來源,公民歸根結底是國家的主人。元老院也有參政議政的權利,作為政治協商的補充。
在這個世界,闞石和黎巧心目中的家鄉就是神農架的那個天坑,闞石退位后,夫妻倆一合計,要給自己的兒子一個施展的空間,得,咱們兩口子還是回老家楓都,去那里的山水間找一份寧靜。
人都是戀家的,老家是生命的老根。然而有史以來,遷徙卻是人類發展的常態,背離老家,又安新家。楓都的人口少了很多,火車通車以后,許多家庭開始遷往大城生活,那里的設施更加的完善,機會也更多。這也難怪,趨利避害,開辟新的美麗家園,正是社會發展繁榮的強大動力。
<靠,又少了一段!齋書苑..,最快更新 火車穿梭在森林中,看著窗外的景色已經回到了神農架,夫妻倆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這里有眾多的湖泊和河流,有河谷濕地灌叢,莽莽的森林。有四季如春的湖水,四周連綿不絕的山脈,風景秀麗,原始的自然景觀。
半夜的時候,兩個人回到了楓都。闞石親造的寨子,如今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一部分。它被包裹在厚厚的城墻里。當年的寨子處在城南一角。相臨的都是這個城市的居民。夫妻倆走在巷子里,巷子里的路是那種青石板鋪就的,從巷口一直延綿到寨子院門口。
石板鋪就的小徑縫隙上,在日久多年雨季的肆擾下,沉積了不少青苔,放眼望去仿佛是一條鋪滿綠意的路。石徑的兩邊,緊貼著院墻載滿了的槐樹,槐樹那粗碩的樹干上,常常會落滿淺褐色的山雀,山雀在枝葉間撲楞楞地飛進飛出。這一切,讓整個巷子充滿了另一種不同的生機,顯得那么優雅和質樸,很有那種蒼茫古木連窮巷的意境。
此時正值春天,巷子里槐樹那巨大的樹冠會開滿星星點點的白花,像雨珠一樣新鮮,像星星的碎片布滿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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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徑盡頭就是院門,院門前是由青石壘成的石階,寬矮臺階在門前泛著幾絲微涼,銘記著當年兩人走過的步履。臺階一側有一棵枝葉茂盛的棠梨樹,這顆闞石夫妻倆親手栽下的棠梨樹孤傲長著。
探出院墻的枝葉,掩映的窗子框起一汪橘黃色的馨郁,與街巷的鯨油路燈相互映照,在重重疊疊的楓都夜景里,如一幅閑情淡抹的油畫。
闞石很喜歡這棵裳梨樹,喜歡夏天的時候躲在樹蔭下,躺在一張老藤椅上,手拿一把蒲扇,聽知了的鳴唱。月圓的時候,喜歡沏一杯清茶,看那月亮從樹隙中透過,清冷的光影斑駁、疏離,仿佛是滿腹的思緒傾撒在地上。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遙望明月中天,月光下漸濃的思情與太多的感觸,總和這裳梨樹一樣牽伴著他倆,而夫妻倆,卻在這盤根錯節的老樹的枝葉里漸漸沉醉。
喜歡這棵裳梨樹,更喜歡這棵老樹的青春綻放。每逢棠梨花盛開的時候,院子就會彌散著一股郁郁的幽香,待在院子里,似乎連衣襟都染上了清香。
生活就是這樣漫步于此,在心靈之中重溫自己成長所經歷過的所有記憶,盡管有些往事已被歲月蠶噬的支離破碎,但人生的走過的路程仍歷歷在目。
凌晨,夫妻倆走在林間的小道,闞石走在前面引路,一路上翻山越嶺。黎巧不知道闞石要帶自己去哪里,她也不想問,反正只要兩個人開心就好。
自從丈夫身體恢復了以后,闞石就喜歡帶著她在山林里到處游蕩。渴了就喝上一些山泉水,餓了就吃上一點干糧,有時候也會獵取一些野雞野兔親手烤給自己吃。這種生活非常的愜意,如果可能,她愿意這樣一輩子過下去。
下了一個山坡,來到了一個山坳,丈夫突然停下來了。黎巧走過去一看,很明顯這里原來有個洞穴,有人用石塊和泥土把它封得嚴嚴實實。闞石少了一塊巖石坐下,招呼妻子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指著洞穴說道:“黎巧,這里面埋著一只母虎…”
闞石將虎妞的故事娓娓道來,黎巧聽著非常的認真,雖然她曾經聽過這個故事,但此刻她還是感覺有些感動。闞石卻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他心里記掛著那次親手養大的老虎,快三十年了,也許虎妞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了。
據他所知,壽命最長的老虎也不過活了三十五歲,那還是在動物園的環境里,在野外也許不會超過三十歲吧。闞石嘆了口氣,生命就是這樣,生老病死就是自然規律。他自從受傷以后,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現在雖然傷好了,身體卻差了很多,頭上也有了白頭發,樣子也老了許多。
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妻子。黎巧依然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的年輕。闞石忍不住調侃道:“老婆,現在你依然這么的年輕,我卻快成了一個老頭子。這和后世我們兩人的年紀很相似,哈哈,如果我們還生活在后世,你和我在一起,肯定別人說我是老不正經,老牛吃嫩草。”
黎巧白了他一眼嗔道:“哼,美不死你!想當年我還是醫院的一枝花嘞,追我的人都快排到門診部了!哪里輪得到你?”
“哈哈哈哈…”,闞石忍不住笑出聲來:“是啊!我那時候就是個鉆山溝的,一天到晚不著家。巧妹妹卻是個白領麗人,我們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肯定是沒這個機會,真是造化弄人啊!可惜嘍!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啦!”
“呸!哪有自己把自己比作牛糞的?你哪會這么不堪,有必要這么作踐自己嗎?”黎巧不由嗔怒道。
“嘖嘖,這你就不懂啊!其實我給你說啊,牛糞才是鮮花最好的伴侶,只有牛糞才能夠讓鮮花盛開得更加的嬌艷!哈哈哈哈…”闞石得瑟地大笑。
夫妻倆有事沒事現在拌嘴成了一種習慣,黎巧哪肯示弱,正要反駁幾句。突然,“嗷嗚”一聲虎吼把她嚇了一跳,她不由自主緊緊地靠在闞石的身上,闞石卻激動地站了起來,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大聲呼喊:“虎妞!”
他的聲音在山坳中回蕩,聲音有些顫抖,竟然是那樣的興奮。
“嗷嗚…”
虎妞在回應著,它卻始終不肯露面。闞石循聲看去,森林遮得嚴嚴實實,雜草也有一人多高。他根本發現不了虎妞在哪里,闞石有些急了,他朝著吼聲發出的地方追去,焦急的大聲呼喚:“虎妞!你回來。”
良久,虎妞終于出現了,它從草叢中鉆了出來,闞石幾乎都認它不出來了。虎妞現在非常的瘦弱,腰上的肋骨都可以數的清楚,皮毛也沒有了往日的光澤,犬牙也失去了半顆,后腿也有些瘸。它的動作遲緩了許多,也不再敏捷靈活,虎妞真的老了!
老虎一般都有自己的領地,很少會出沒在領地外的地方,只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年老的老虎很難捕到獵物,甚至會失去自己的領地,虎妞肯定是失去了自己的領地,才流落到這里。
虎妞雖然露出了身形,卻遲遲不肯靠近。也許它遭受過不為人知的傷害,對人類已經有了些敵意。闞石見它遠遠地不肯過來,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虎妞好像已經認不出自己,這可怎么辦?他像小時候一樣輕輕地呼喚它的名字:“虎妞!來!虎妞!開飯嘍!”
虎妞似乎有些遲疑,它猶豫了一下,先是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這才慢慢的靠近闞石,又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這才歡快的嗷嗚一聲擠到闞石的身邊,像小時候一樣鉆到他懷里,還用舌頭舔著闞石的手。闞石一把摟住虎頭:“虎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人一虎相擁在一起,闞石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