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一個項目
“不一樣？”林蓁用羽毛筆上的羽毛拂過下巴，“沒有這回事兒吧？我看芙蓉對誰都一樣的態度啊。”
“得了吧！”赫敏翻了個白眼，嫌棄地看了一眼吃點心吃得正歡的羅恩，“對女生或許她的態度都一樣，對男生可并不是這樣。”
潘西笑呵呵地接著赫敏的話說：“德拉庫爾對待男生幾乎都是一副眼高于頂的高傲模樣，像極了高嶺之花。但她只對一個人例外。”
瞬間，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蓁。羅恩連他最喜歡的小甜餅都不想吃了，也一臉復雜地望著林蓁。
“她在引誘你。”盧娜肯定地說。
羅恩的眼睛瞪圓了。
“我想你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吧？”德拉科靠著沙發扶手，懶洋洋地問。
“哦，這個可不好說。”赫敏“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們常常能在走廊里碰到小天狼星，他告訴我他很高興自己的教子有了喜歡的姑娘了——德拉庫爾在各個方面完全符合哈利對另一半的要求。”
布萊斯清楚地看見，德拉科完美的笑容變得僵硬了。
“不是吧？”羅恩哀嚎一聲，“我都沒能多看一眼芙蓉呢，哈利你就要追人家了？”
林蓁一臉茫然。
孩子們的話題和思維跳躍太快了些吧？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他在追芙蓉？
偏偏盧娜他們看起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臉了然。
“我想我還是有機會來解釋一下的？”林蓁笑著問。
德拉科剛想說什么，布萊斯先一步說話了：“你覺得你的解釋她們會聽嗎？”
布萊斯朝赫敏和盧娜的方向挑了挑眉。
林蓁瞅了瞅她們兩個的樣子，用羽毛筆拂過鼻尖，無奈地繼續寫論文了。
在眾人的期盼中，十一月二十四日很快就來臨了。
比賽在下午進行。這天早晨開始，學校里的氣氛就變得緊張且興奮。
小天狼星為此還擔憂地特意在走廊上等著林蓁路過，問他是否有把握通過第一個項目。
林蓁以自信的姿態反復和小天狼星強調自己完全有辦法對付任何突發情況，幾乎是半強迫地，推著憂心不已的小天狼星從教室門前挪開——教室里的麥格教授已經看他們倆很多眼了。
中午的時候，學校就停止上課了。在大廳里通知學生們可以前往禁林那兒的場地。
每個人，在路過林蓁身邊的時候，都面帶笑容地祝他好運——其中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學生最為熱情。
林蓁微笑著回應了他們，并在早晨變形課后，麥格教授告訴他的時間的前十分鐘，來到專門為勇士們開辟出來的準備場地上。
芙蓉是和他一起，一路從城堡走過來的。等他們兩說說笑笑來到場地上時，威克多爾·克魯姆正陰著臉徘徊在一頂帳篷前。
芙蓉的臉開始變得蒼白。
林蓁走在她的身邊都能夠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緊張。
林蓁扭頭對芙蓉安撫地笑了笑，這似乎讓芙蓉更加緊張了。
“你們都來了！”盧多·巴格曼從威克多爾·克魯姆身后的帳篷里鉆了出來，“既然到齊，就都進來吧！”
他一手扶著帳篷上的簾子，一手使勁兒朝他們招呼著。
威克多爾·克魯姆什么都沒有說，轉身鉆進了帳篷里。
林蓁稍稍放慢腳步，讓芙蓉先進了帳篷，自己才隨后鉆了進去。
盧多·巴格曼緊跟著林蓁也走了進來。
“現任人都到齊了，我該向你們介紹情況了！”盧多·巴格曼興高采烈地說，“觀眾聚齊后，我會把這只布袋輪流遞到你們每個人面前。”
盧多·巴格曼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只紫色的綢布袋，舉到面前對他們晃了晃：“你們要從布袋中隨機挑出你們馬上就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
“它們各有不同，而你們的任務，就是拾取金蛋！”盧多·巴格曼興奮地打量著林蓁他們的神色。
威克多爾·克魯姆好像完全都沒有聽進去似的，兩眼出神地望著帳篷內的某個點，沒有絲毫反應。
芙蓉緊緊揪著她自己纖白修長的手指，似乎想要把手指打成什么復雜的結。
林蓁也笑著說了聲“明白”，就再沒有什么表示了。
盧多·巴格曼滿意地轉身出了帳篷，但很快，他就回來了。
林蓁聽見場地那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們興奮的交談聲。
盧多·巴格曼將那只紫色綢布袋解了開來，遞到了芙蓉面前。
“女士優先。”他說。
芙蓉的臉幾乎都要變得透明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顫抖的手伸進了綢布袋里，掏出了一只惟妙惟肖的龍的模型。
林蓁看到那是瑞典短鼻龍的模型，模型的脖子上系了一個寫著“二號”的號碼牌。
芙蓉沒有表現出什么驚訝的樣子來，完全是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情。
威克多爾·克魯姆是第二個。他掏出了那條中國火球的模型，模型上系的是“一號”的號碼牌。
林蓁眨了眨眼睛。
所以那條最兇猛的匈牙利樹蜂就是留給他的了？
林蓁在盧多·巴克曼的示意下，將最后一個龍的模型從綢布袋了掏了出來。
“現在你們都拿到了，”盧多·巴克曼收起了空空的綢布袋，“你們都抽到了你們即將面對的火龍，它們脖子上的號碼就是你們出場的順序。當你們聽到哨聲的時候，就要到場上去了。你們明白了嗎？”
帳篷里一片沉默。
林蓁看盧多·巴克曼臉上有些尷尬，就小聲地回答了“明白”。
盧多·巴格曼對林蓁善意地笑了笑，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沒多久，尖利的哨聲響了起來。
威克多爾·克魯姆板著臉走了出去。
幾秒鐘后，林蓁聽到場地那兒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林蓁猜測威克多爾·克魯姆已經進場了。
盧多·巴格曼的解說響起，林蓁側耳傾聽，各種尖叫聲、驚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大約兩分鐘左右，在一聲高昂的火龍的吼叫聲中，盧多·巴格曼激動地大喊：“非常出色！請裁判們打分！”
但林蓁沒有聽到他將分數報出來。
“那么有請下一位，”口哨聲響起，盧多·巴格曼嚷著，“德拉庫爾小姐！”
芙蓉整個人都在顫抖。
林蓁注視著她緊緊攥著魔杖，昂著頭離開帳篷。
幾乎是同樣的程序。歡呼聲…解說聲…還有倒吸氣的聲音…夾雜著響著。
芙蓉花的時間比威克多爾·克魯姆多多了。林蓁直到半個小時后，才聽到盧多·巴格曼大聲喊著“她成功了！她成功了！”的聲音。
林蓁把一直握在手里把玩的匈牙利樹蜂模型塞進口袋，認真地理了理沒有任何凌亂的長袍，站在帳篷門口，微笑地等待哨聲響起。
“這對女士來說可真不容易，”林蓁聽到盧多·巴格曼笑著說，“我們來看看裁判們的評分…”
半分鐘左右，哨聲響了起來。
林蓁知道輪到自己上場了。
他穿過柵欄，來到空曠的場地上。
看臺上坐滿了人，所有人都激動地望著他。
林蓁直直地看向他即將要對付的那個大家伙。那只匈牙利樹蜂低低地蹲伏在場地的另一端，守著它那一窩蛋。
林蓁向前走了兩把，手中的魔杖抖了抖，地上的碎石塊一下子變化成或大或小的蒼鷹的模樣。
看臺上一陣沸騰。
匈牙利樹蜂原本惡狠狠盯著林蓁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要盯著哪一只蒼鷹好了。
這些蒼鷹拍了拍翅膀，氣流涌動，將它們一只只送上了半空。
林蓁趁著火龍轉移視線的時候，躲在了一個較大的石塊背后。他指揮著蒼鷹俯沖下去，去攻擊那只火龍，自己一點一點接著大石塊的遮掩，靠近了那窩龍蛋附近。
林蓁瞥了一眼場地上的狀況，他再次抖了抖魔杖，成百上千的蒼鷹出現在場地上，呼扇著翅膀，鋪天蓋地往匈牙利樹蜂襲去。
雖說這些蒼鷹并不能對樹蜂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仍讓匈牙利樹蜂感受到了煩人的疼痛。
它終于憤怒地從窩旁站了起來，大張著嘴巴向漫天飛翔著的蒼鷹們噴吐著火焰。
林蓁就地打了一個滾，抱起那顆金蛋后又快速滾回石塊后。
看臺上的人都在大喊大叫著，蹦跳著使勁兒鼓著掌，聲音大得幾乎能把這個陰沉成的天空掀個底朝天。
林蓁利落地躲開了發現了偷蛋賊的樹蜂重重甩來的尾巴，從容地走到了安全的空地上。
馴龍手們飛快地跑進了場地，努力安撫著樹蜂。
小天狼星在看臺的最前端，林蓁看見他興奮地翻了一個側空翻。
斯內普整個人都裹在黑袍里，坐在看臺最陰暗的角落里，林蓁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們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盧多·巴格曼還在興奮地大聲喊著，“不可思議！這是一個完美的、挑剔不出任何不足的表演！”
麥格教授匆匆從柵欄那頭走來，臉上帶著興奮的嫣紅。
“真是太精彩了，哈利！”她大聲說著，一把攬過林蓁的肩膀，“在裁判打分前，你得去找一下龐弗雷夫人…讓她看看你…”
林蓁注意到麥格教授不僅攬在他肩頭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就連聲音，都帶著不易令人察覺的顫音。
在前往龐弗雷夫人所在的帳篷的路上，林蓁遇到了海格、弗立維教授和斯拉格霍恩。
他們激動地為林蓁慶祝著，恭喜他成功通過第一個項目。
林蓁一一回應，然后被焦急地站在帳篷外的龐弗雷夫人一把拉進帳篷里。
“火龍！”龐弗雷夫人憤怒地說，胸口因為劇烈的呼吸起起伏伏，“去年有不是攝魂怪就是蛇怪，今年就變成了火龍！接下來他們還想把什么東西帶進學校？”
龐弗雷夫人仔仔細細將林蓁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你可真幸運，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說著，龐弗雷夫人輕輕地拍了拍林蓁的背：“好了，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得分了。”
林蓁小聲地說了聲“謝謝”，拿著魔杖離開了帳篷。
他剛掀開帳篷，一個人影就往他身上撲來。
“你真是太出色了，哈利！”那個人緊緊地抱住了林蓁，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林蓁看見懷里的那個人有著柔順的鉑金色頭發，他抬起手，在德拉科背上輕輕安撫著：“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林蓁樂呵呵地笑著。
布萊斯、潘西晚了幾步，他們在不遠處望著德拉科形象全無的樣子。
“哦！哈利！”赫敏、羅恩和盧娜也趕來了，他們白著臉，上下打量著林蓁。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松開了手，一副“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通紅著臉，看著遠處的天空。
林蓁笑了笑，向羅恩他們望去。
羅恩的臉慘白慘白的，那頭熱情的紅頭發好像也褪了顏色，整個人幾乎都要變得透明起來。
赫敏嬌嫩的臉龐上有著左一道右一道的抓痕，看起來像是在看比賽的時候，太過驚恐自己抓的。
盧娜完全一副馬上就要羽化登仙的樣子，整個人更加飄忽了。
“你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棒極了！”赫敏尖聲重復著。
布萊斯和潘西心有余悸地提醒林蓁該去看看裁判們的打分了。
“我會讓我爸爸向魔法部施壓的。”德拉科走在林蓁的身邊，狠狠地說，“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的那個人，罪該萬死！”
林蓁捏了捏他的肩膀，柔聲說道：“那個人會得到懲罰的，別擔心。”
很快，他們就跟著林蓁來到了場地邊緣。那只匈牙利樹蜂已經被弄走了，五位裁判坐在看臺右邊升高了的金色椅子上。
“每個人的最高評分不超過十分。”布萊斯小聲地為林蓁解釋著。
林蓁放眼望去，第一位裁判馬克西姆夫人舉著她的魔杖，一縷長長的銀絲帶般的東西從魔杖里噴了出來，在空中扭曲著形成一個大大的“9”字。
觀眾們熱烈地鼓掌喝彩著。
“還算不錯。”德拉科瞇著眼睛說，“我認為每位裁判都應該給你打十分，但我想他們還是會為自己的勇士考慮，九分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