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克利切
林蓁走到窗邊，透過巨大的窗戶望著外面閃著些微燈光的廣場，身后的行李自顧自發地飛到它們應該呆的位置上。
西里斯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教父。林蓁沉默地想，他真的很愛哈利波特。
雖然在某些方面，他看起來像個沒腦子的混球，但在對哈利波特上，他做得相當好。
可能十年的阿茲卡班生活給他帶來了某些影響，也可能是他在越獄逃亡時有所感悟，西里斯布萊克與曾經在學校里神采飛揚、驕橫跋扈的那個布萊克不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林蓁在心里說。曾經的你有想過自己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嗎？
誰會想得到呢？
林蓁發出一聲輕笑。
時間過得太久了，他都快想不起來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模樣了 他只記得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除了工作就是蹲在家里看動漫玩游戲的死肥宅。一邊努力工作攢錢，一邊夢想著天降橫財一夜暴富。
現在看來，那時候他的生活真是安逸到令人羨慕。
林蓁拉上窗簾，打開房門走下了出去。
那個狼人盧平，還真是理智且謹慎。
林蓁嘴角帶笑，一步一步邁下樓梯。
去年得到的魔法石捂在手里已經很久了。林蓁找著機會仔細研究了它。
不得不說這不愧是當代煉金術師最杰出的作品。林蓁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仍舊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那塊魔法石里蘊含著巨大的能量為了防止日久生變，林蓁干脆就趁著一個空閑的周末，在有求必應室里將魔法石里的能量吸了個精光。
好在他長期訓練的體魄能夠撐得住如此巨大的能量沖擊。如今他的魔力水準以林蓁自己的粗略估計，大約能和鄧布利多相持平了或許他會稍微弱一些。
這就意味著，他終于能完擺脫魔杖，自如地使用無聲無杖魔法了。而且，他還能毫無顧忌地使用熾天使的火焰完不用擔心魔力損耗情況。
林蓁在地下室門前站定，地下室里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萊姆斯，這盤肉的味道怎么樣？”“相當不錯。”“克利切，把這盤端到桌子上。”“閉上你的嘴，克利切。”…
林蓁打開地下室那脫了漆的門，吵鬧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
他邁步走了下去，看到一張可以容納很多人坐下的桌子一端，擺著一籃彌漫著香甜氣息的面包、一盤火候恰到好處的煎小牛肉、一盤撒著黑胡椒的土豆泥以及一盆營養豐富的蔬菜沙拉。
西里斯和盧平在桌前忙著將新作好的食物放到桌子上。一只看起來非常老的家養小精靈罵罵咧咧地捧著盤子從他們身邊經過。
“把盤子擺好，克利切。”西里斯對這只家養小精靈說。
“是，少爺。”這只身除了腰間圍著一條臟兮兮的破布的家養小精靈立刻鞠了一個躬，身子低得把他豬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壓扁在地上。
“速度快一些。”西里斯不耐煩地說。
克利切直起身子，大大的灰蒙蒙的眼睛望著自己手中的盤子。
他從林蓁身邊經過，林蓁聽到他低著聲音念叨：“少爺可真是個討厭的、忘恩負義的下流胚，傷透了他母親的心”
“我的母親可沒有心。”西里斯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我可以幫上什么忙嗎？”林蓁問。
西里斯把手上的盤子往桌上一放：“你可以幫忙嘗嘗這些食物的味道。”
林蓁笑了笑，拉開椅子做好。
克利切站在他身邊，為他擺上餐盤和刀叉。
“不管少爺怎么說，”克利切那看起來比他的身體的實際需要多出很多倍的皮膚松松垮垮地隨著他的動作晃悠著，“少爺連給他母親擦鞋底都不配。哦，我可憐的女主人。”
“看看少爺都往家里帶了些什么人。我可憐的女主人啊，如果她地下有知，他會對老克利切說什么呢？真是丟人，連狼人都往家里帶。”
他將餐具擺好，弓著背，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地下室的另一邊走去。
“今天又新來了一個男孩，克利切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用牛蛙般沙啞、低沉的聲音不停地輕聲念叨著，“他在這里做什么呢？克利切不知道。”
“你好，克利切。”林蓁微笑著喊住了他，“我是哈利波特。”
克利切先是僵了僵，然后慢慢轉身朝林蓁鞠了個躬。
“這是你的小主人哈利。”西里斯對克利切大聲嚷嚷，“你除了要聽我的話，還必須聽哈利的話。”
克利切保持著可笑的鞠躬的姿勢，低聲說道：“好的，少爺。”
說著，他抬起了身子，瞪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林蓁念念有詞：
“這就是哈利波特？這真的是哈利波特？克利切看到他的傷疤了，肯定是真的。他就是那個阻止了黑魔頭的男孩，克利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需要知道哈利是怎么做到的。”西里斯怒氣沖沖地說，“現在立刻離開這個房間，我不想看到你。”
“你該對克利切好一些。”盧平坐在西里斯旁邊，溫和地勸道。
“一只瘋瘋癲癲的家養小精靈，”西里斯不屑地說，“我可看不出來他有哪里值得我對他好。”
“克利切似乎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不太一樣。”林蓁望著克利切離開離開的背影，說。
“他當然不一樣，”西里斯很無奈，“我在阿茲卡班期間，他就在這屋里，聽我那個瘋瘋癲癲的母親的差遣，也變得瘋瘋癲癲的。”
“布萊克夫人？”林蓁有些奇怪地問。
“她已經變成了畫像，”西里斯抓起一塊面包，朝門廊的方向努努嘴，“就在門廊那里，被蓋住的那幅。”
林蓁了然地點了點頭，往自己的盤子里裝了些牛肉，優雅地吃了起來。
“哦，哈利，”西里斯突然說，“你吃飯的模樣真像個斯萊特林。”
“和你這個典型的格蘭芬多一比，無論是誰吃飯都像斯萊特林。”盧平笑著說。
林蓁揚了揚眉毛，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慢悠悠地說：“在一年級的時候，分院帽也覺得我有成為斯萊特林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