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靈魂碎片
林蓁低著頭，語氣帶著點哀傷：“我和被我毀掉的那兩個東西一樣，是不是？我的身體里，也有他靈魂的一部分。”
鄧布利多點著頭，一臉平靜：“你很聰明，哈利。伏地魔在你身上留下傷疤的那個晚上，無意識地讓自己的一小片靈魂附在了你的身上。我想，這是你為什么是個蛇佬腔的原因。”
“那么，洛哈特教授能聽懂蛇語，也會是這個原因嗎？”林蓁小聲地問，聲音里能聽出后怕。
鄧布利多撫摸著福克斯的手頓住了：“我會和吉德羅談談。”
林蓁抬眼，稚嫩的臉上滿是惶恐：“我殺了萊斯特蘭奇…我，我是不是也要變成大魔王了？”
林蓁看到鄧布利多的眼里含著笑，或許是為了顧忌他幼小的心靈，鄧布利多并沒有笑出聲來：“那是情勢所迫，哈利。你做得很好，如果你不殺他，或許死去的就是你了。”
林蓁連眉毛都聳拉下來了：“可是我那時候什么都沒想，只想先殺掉他，然后再去解決湯姆…我覺得我變壞了…”
鄧布利多面容嚴肅了起來，但林蓁仍能從他眼里看到笑意——這下總能放心下來了罷？
“哈利，你要知道，”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一種安撫的味道，“戰爭總免不了傷亡。你在密室里的所作所為，讓我看到了你的冷靜與勇敢。雖然我向來提倡要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但你當時沒得選擇，對嗎？”
林蓁給了點時間，假裝在認真思考，然后他輕輕點了點頭。
“而且，你和湯姆還是不一樣的。”鄧布利多終于笑了出來，“你忘了嗎？湯姆是斯萊特林的，而你，是拉文克勞。”
看來借口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找了。林蓁在心里偷偷地想。面上，他還是露出一副怔愣的樣子，好似被鄧布利多的一番話說得心xiong開朗的感覺。
鄧布利多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哈利，你現在需要吃點東西，再好好睡一覺。當然，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留下來聽聽吉德羅的說法。”
林蓁想了想，起身告辭：“我想我還是先去休息吧。”
鄧布利多慈愛地看著林蓁離開了辦公室，在林蓁關上辦公室的門的那一瞬間，抬手揉了揉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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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還是先去了醫療翼，打算去看望德拉科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順便找西奧多·諾特了解情況——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的情況。
“必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蓁才走到醫療翼大門，就聽到龐弗雷夫人義憤填膺地在和麥格教授說著話：“施咒的人真該下地獄！梅林的襪子啊，對著這么小的巫師，怎么就下得了手！”
麥格教授也是一臉憤憤：“奪魂咒！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人靠著奪魂咒潛進了城堡里！我必須讓阿不思好好調查一番！”
林蓁停住腳步，怯怯地看向兩位女士：“教授，我可以探望一下我的朋友們嗎？”
“哦！當然可以，我的孩子。”龐弗雷夫人憐愛地對他說，“曼德拉草明天就成熟了，你一定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朋友。但是，在探望前，我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林蓁一想到龐弗雷夫人那一大堆檢查，臉都要垮下來了。他求助地望向麥格教授，麥格教授很堅定地站在龐弗雷夫人身邊，完全支持龐弗雷夫人的說法。
林蓁認命地隨龐弗雷夫人在他身上發射一道又一道咒語。
“要是每個學生都像你這樣懂得保護自己就好了！”龐弗雷夫人驚嘆聲著，“每次聽到你那個驚險萬分的經歷，我都擔心得不得就怕你受傷了。”
“哦！梅林啊！”龐弗雷夫人高興極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鄧布利多告訴我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的時候我還在埋怨他。你真的太棒了，哈利！”
林蓁在龐弗雷夫人聲聲驚嘆里走到德拉科床前。
德拉科還保持著被石化時的樣子，驚恐在他灰藍色的眼眸里定格。林蓁在床邊坐下，溫柔地將幾絲金發從德拉科臉上拂開，低聲訴說著些什么。
半晌，林蓁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醫療翼。躺在羅恩隔壁床的西奧多·諾特睜開了眼睛。
第二天，攝魂怪已經從霍格沃茨城堡外退走了。襲人送來的預言家日報的頭版報道了萊斯特蘭奇已然伏誅的消息，并警告廣大群眾貝拉特里斯·萊斯特蘭奇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這兩個危險人物仍舊在逃。
顯然，昨晚鄧布利多用萊斯特蘭奇的尸體換得了攝魂怪的撤離。預言家日報里并沒有詳細描寫萊斯特蘭奇的死因以及伏誅地點，這很好地保護了林蓁的實力不被泄露。
林蓁先到魔藥辦公室了解曼德拉藥劑的熬制進度，順便問問斯內普昨晚的收獲。
“蛇怪的尸體保存完好，蛇蛻也非常完美。”斯內普一邊熬制藥水，一邊回答，“我想，我可以嘗試使用蛇怪的每一部分來研制新的藥水。”
“毒牙上的金杯和日記本呢？”林蓁將切碎的曼德拉草粉末遞給斯內普。
“我拿去給鄧布利多了。”斯內普輕嗤一聲，“鄧布利多看著這兩件東西的表情可真是一言難盡。”
林蓁看著斯內普攪拌藥水，再一份一份裝瓶，沒有說話。
“怎么？”斯內普把藥水裝進籃子里，遞給林蓁，“救世主知道自己的朋友即將醒來，高興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蓁接過籃子，放在操作臺上。斯內普斜了一眼籃子，又凝神盯著林蓁。
“我不太確定，”在斯內普開口前，林蓁出聲了，“昨晚我和鄧布利多教授確認了，我的身體里，也有伏地魔的靈魂碎片。而且，我相信還有更多裝著他的碎片的東西。”
斯內普的瞳孔一下子縮小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林蓁，沉默著。
林蓁沒有和他對視，只是微微低頭。斯內普握著魔杖的手緊崩著，青筋在蒼白的手背上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