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2集: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那也就只能看菜吃飯了

　　書接上回，在蒼冥的講解之下，許非凡逐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時間后怕的感覺涌入全身，不禁冷汗直冒。回想先前的情況，一種后怕的感覺猛然襲來，久久不能散去。沒錯，如果剛剛許非凡只要稍微再手欠那么一次，哪怕只是一次，都將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嚴重后果！

　　蒼冥所說的情況大概來說是這樣的，那臺《恐龍快打》的街機，不僅僅是吳遼穿越到異世界的入口，同時在特定的情況之下，也將會影響到吳遼在那個世界里的一切！不過，如果許非凡先前只是正常的進行游戲，那么無論他究竟選擇那一扇門，或者說選擇哪一個分支路線，都不會對吳遼本人造成影響。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許非凡只能看到一側的故事，而看不到另外一條線，另外一種可能的故事。

　　沒錯，這個所謂的「特定的情況」，其中的一個，那便是輸入正確的密碼！只要輸入了正確的密碼，那么許非凡在這臺街機里所做的任何一個選擇，都將會實實在在的影響到通過這臺街機穿越到異世界的吳遼。

　　雖然許非凡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查看回想」這么一件，但是，他只要查看了其中任意一條線的回想，那么另一條線路就會被關閉，吳遼將會強制進行許非凡所選擇的這一條線路當中的故事，無法改變路線！

　　在兩條路線里，分別各有一個GoodEnd（好結局），一個BadEnd（壞結局），兩個NormalEnd（普通結局），一個TureEnd（真正的結局），以及多達三十二個的DeadEnd（死亡結局）。也就是說，兩條線路里分別有三十七個結局，合計共有七十四個結局！而這其中，大多數的結局都會導致吳遼的死亡。

　　這…這并不可笑啊…許非凡面色凝重的說道，雖然有的游戲確實就是以超多的BadEnd（壞結局）和DeadEnd（死亡結局）為賣點，但那畢竟只是游戲，只是一種娛樂的方式，只是一個故事！如果發生在現實當中，那么…說到這里的時候，許非凡哽咽了。

　　歸根結底，游戲是游戲，現實是現實，游戲和現實重歸是有本質區別的。如果說在游戲里發生的事情會影響到現實中自己認識的其他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甚至說，自己在游戲中一些舉動還有可能會把他害死的話；那么，可以說，無論是誰，在游戲里進行的每一個操作肯定都是舉步維艱的！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會害死貓！蒼冥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只能說，還好你先前沒有手欠去點那些DeadEnd（死亡結局），要不然的話，后果就非常嚴重了！你知道多嚴重么？你每點一次DeadEnd（死亡結局），吳遼就會像864再次回到「喲！小哥，買蘋果么？」的那個存檔點一樣，重最開始的地方重新來過！

　　剛剛蒼冥所說的「喲！小哥，買蘋果么？」，是動漫《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里面的一個經典梗。男主角萊月昴擁有類似死后讀取存檔重來的特殊能力，不過這個存檔能力是被動的，是那種類似于游戲進行到一定流程之后會自動在特定的存檔點保存的方式。而水果攤賣蘋果的大叔面前是主角萊月昴的第一個存檔點，并且主角萊月昴在到達第二個存檔點前死亡了很多次，故而成為了一個經典的梗。而關于864這個稱呼，因為要涉及到其它的一些東西，比較復雜，且與目前的情況無關，所以這里就暫時不作說明了。

　　哈？您剛剛說什么？許非凡一臉懵逼的看著蒼冥，就這？這叫做很嚴重的后果？你在逗我么？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只是讓吳遼讀了個檔，重新來過的話，許非凡當然是并不覺得有多嚴重的。畢竟，這種事情，相比于許非凡先前所以為的可能會導致吳遼的死亡，相比之下就「輕松」多了。或許，這里不應該用「輕松」這個詞？或許，用「放松」會更好一些？其實都差不多啦！反正就是在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后，吊在許非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來了。

　　反正，就是這么一個心態吧，在兩個嚴重的后果面前，如果有一個后果比另一個要嚴重的多，那么另一個嚴重的后果也就會被人不由自主的「淡化」，甚至可能被歸類為「低危險」或者「無危險」的范疇之類。但實際上，有些東西，嚴重就是嚴重，危險就是危險，就算因為對比而體現的想對而言沒那么嚴重了，那也只是一種主觀的感官而已，并不是說這件事，或者說這個東西的性質發生了改變！

　　難道不嚴重么？蒼冥十分嚴肅的說道，你想想看，如果說你玩一個游戲，玩了大概兩個小時吧，中途都沒有存檔！結果，你在中途的一場戰斗中，一個走位失誤，或者說按錯了一個技能，最終導致了——大俠，你掛了，請重新來過！然后你就真的得從頭開始打兩個小時了，你受得了么？這不嚴重么？

　　沒錯，有一說一，若是從玩家的角度來說，存檔丟失的這檔子事，還真的是挺嚴重的！

　　什么叫挺嚴重？那是相當的嚴重！相當相當的嚴重！許非凡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你們可能不知道只用20萬贏到578萬是什么概念，但是作為一個單機游戲玩家，你一定知道玩了很久的游戲，由于中途沒有存檔，突然死機或者突然在BOSS戰掛掉了是什么概念！這就好比你玩《仙劍1》的時候，從開頭一直打到鎖妖塔，結果在播放那個在當時看起來很炫酷，很震撼的過場動畫的時候，因為你可能是盜版軟件的受害者的原因，突然就死機了！死機了之后，你發現你一次檔都沒有存過，最后只能重新來過！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簡直就是心態瞬間爆炸，完成單殺了好嗎！

　　差不多就是這么一回事兒，想到自己玩了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甚至更多時間的游戲進度瞬間就沒有了，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頓時就感覺做什么心情都沒有了。這就好比寫論文寫了5000多字，就快要寫完了，結果一個不小心點到了右上角的XX，并且還一個不小心就在「即將關閉文件，是否保存進度？」的提問框那里點到了「否」一樣，根本就沒有心情再重寫一遍了！

　　因此，無論是玩游戲也好，寫論文也好，一定要記得經常保存，這樣才能避免悲劇的發生！畢竟，只是損失個兩三分鐘，或者是五分鐘的進度的話，雖然也會覺得不爽，但好歹還是一個可以接受的范圍。而當損失時間擴展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甚至兩三個小時的時候，心態就會完全不同了！簡單來說也就是——浪費掉的時間越長，給人的打擊也就越重，成正比！

　　呵呵，總而言之，還好你沒有手欠就是了！蒼冥笑著說道，這也許是因為你不喜歡玩那些靠許多個BadEnd（壞結局）和DeadEnd（死亡結局）為賣點的游戲，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你不想看你那位好兄弟的慘狀！不過，不管是怎么都好，得虧你沒有手欠，要不然的話，你每手欠一次，吳遼就會受到一次嚴重的打擊！或許，我用另一種說法來跟你形容，你會更容易聽懂一點兒！嗯…這個…那個…

　　蒼冥沉默了一會兒，思量了一番，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后繼續說道：假設吳遼的初始SAN值是10點，如果每經歷一次BadEnd（壞結局）或者DeadEnd（死亡結局），那么他的SAN值就會下降1點！當然了，我們都知道，實際上下降的SAN值是不會那么固定的，不過我只是舉這么個例子，你就這么理解好了！總而言之，在你因為手欠，查看了10個BadEnd（壞結局）和DeadEnd（死亡結局）之后，吳遼的SAN值也就降到了0！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的SAN值如果降到了0，這意味著什么！

　　先前許非凡明顯是因為認為「相較之下，問題似乎也沒有那么嚴重！」和「原來以為是很嚴重的事情，現在一看，其實也并沒有多嚴重！」的關系，而沒有真正的意識到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查看回憶并不會導致吳遼的真正死亡，所以也不算是有多嚴重，畢竟可以復活的嘛！而現在，蒼冥就是要讓許非凡明白，如果許非凡他剛剛真的手欠了的話，后果可是要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的多的！

　　知道…我知道…許非凡面色凝重的說道，如果說復活之后還帶有之前的記憶，那么因為結局之前看到的一些東西，發生的一些事情而導致下降的那些SAN值也不會恢復，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恢復的！這就好比是《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里的主角萊月昴，如果站在上帝視角的話，他的某些行為確實是很愚蠢，很幼稚，甚至可以說是很NC的！但是，如果站在萊月昴本人的角度上來說，又或者是代入SAN值的概念來說，那就肯定不會這么認為了！你如果是萊月昴，你經歷了那么多悲劇，你能保證你的SAN值能不掉成零，或者掉成負數么？我們都知道，雖然發生很多事情都會導致SAN值的下降，但是SAN值也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恢復的。而且，只要SAN值沒有降到零，那么精神都會被認為是正常的！一單SAN值降到了零，那么就不會再恢復，只會繼續下降。當一個人的SAN值小于等于零的時候，那么也就是說，他已經發瘋，救不回來了！

　　簡單來說，SAN值是桌游《克蘇魯的呼喚》及其衍生作品中提出的一個概念，通俗的理解可以認為是「精神力」的數值。雖然也不能完全就這么認定，但從概念上來說，差不多也就是這么一回事。很多事情都會導致SAN值的下降，從理論上來說，對于人的精神沖擊越大，那么這個下降的數值也就越多！雖然說，SAN值在下降之后，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恢復，但如果一個人連續受到了多次的精神打擊，導致SAN值連續的下降，甚至降到了零點或者負數，那么就可以說，這個人的精神層面已經「死亡」了，也就是俗稱的——發瘋了，救不回來了。

　　沒錯啊！蒼冥點頭道，因此韓大狗打爛個蛋，所以我才說幸虧你沒有作死，要不然的話，只要你多點幾個坑爹的結局，導致吳遼的SAN值降到了零以后，那可就是真的沒救了！那么，現在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好了！既來之，則安之，則安之，則樂之！事已至此，那也就只能看菜吃飯了！首先呢，讓我來輸入第二個密碼，把游戲從回想模式切換回普通游戲模式好了！

　　說話的時候，蒼冥就已經坐在了許非凡的右邊，熟練的用街機臺上的另一組搖桿和按鍵操作了起來。

　　嘿！說到SAN值，我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理論，你想聽聽看么？蒼冥一邊操作，一邊對許非凡說道。

　　理論？有趣的理論？什么理論啊？蒼冥大帝，既然您有心想說的話，那就說來聽聽唄！許非凡道。

　　從理論上來說，SAN值差不多就是表現「精神力」的一種數值，除了SAN值降低到0或者負數之后，人就會瘋掉，而只要SAN值沒有降到0，人就是正常的，并且還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恢復這個基礎的理論之外，我們還可以假設SAN值的上限是10點！如果SAN值恢復到了10點這個上限，那么就不會再繼續上漲！蒼冥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都知道的，就像是《FGO》里二寶的英靈NP值可以突破100的上限一樣，就像是《恐龍快打》里可以通過某種BUG讓人物的血條突破一條一樣，從理論上來說呢，SAN值的10點上限，總還是有一種特別的方法可以突破的！

　　雖然蒼冥說了這么多，但許非凡還是沒有弄明白他想要表達些什么。

　　那么，最關鍵的地方是什么？許非凡問道。

　　關鍵就在于SAN值突破了10的上限之后，就說明這個人的精神力比較強，突破了這么一個一般人無法突破的瓶頸！蒼冥說著，便是起身將左手五指伸開放于臉前，擺出了一個喬納森喬斯達的JOJO立，精神力超出了一般人的范圍，并且因為一些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覺醒了替身能力，這種人，我們一般稱之為——替身使者！

　　神塔馬SAN值超出了上限就可以變成替身使者，你倒是尊重一下兩個故事的體系和設定啊！你擱這兒和稀泥呢？還是跟整臭鼬一樣，擱這兒整接頭霸王呢？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搞成一團啊！還有，這個理論到底是哪個家伙提出來的啊？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許非凡連連吐槽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喬根本就沒有替身啊！是唯一沒有替身的JOJO！說著替身使者，結果擺個大喬的JOJO立，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蒼冥大帝！

　　哦？你還不明白么？哼哼…蒼冥神秘一笑，便是閉上了雙眼，而后繼續說道：首先呢，這個理論，就是我提出來的！不要驚慌，畢竟這并不是什么恐怖如斯，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事情！其次，我剛剛那些話的意思，應該已經表達的夠明白了吧？如果你還聽不懂的話，那也沒關系，我就說的直接一點好了！說到這里的時候，蒼冥又坐了下來，繼續操作著搖桿和按鈕，一邊說道：首先呢，我們通過一系列的事件，一系列可以增加SAN值的事件，來提升吳遼的SAN值！

　　你說的這些東西，道理我都懂，但問題是，到底什么才是「可以增加SAN值」的事件呢？許非凡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美人魚》里面的名場景，也就是那個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的那個經典橋段里面所說的「我想起高興的事情！」的這個「高興的事情」了！蒼冥用較多的文字描述了一個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

　　哈？就這？那你就直說高興的事情不就好了么？為什么要繞這么一大圈呢？許非凡無奈的說道。

　　好！找到了，就是這個回想！此時蒼冥點開了一個吳遼的回想。

　　很快的，屏幕上顯示出了吳遼在和幾個人一起高興的大吃大喝的畫面，后面還有對話顯示。

　　吳遼：吃吃吃！大家都多吃點！

　　A級人員1：好的，隊長！

　　A級人員2：沒問題，隊長！

　　A級人員3：跟著隊長混，就是有前途啊！

　　A級人員4：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素的！

　　吳遼：哦？原來你是素食主義者么？我以前都不知道啊！

　　A級人員4：不是，我只是相對比較喜歡吃素而已，并不是不吃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同樣的，每個人也都有各自喜歡吃的東西，有的人喜歡吃肉，有的人喜歡吃素，這其實都是很正常的嘛！更何況，葷素搭配，營養均衡才是比較科學的飲食方式嘛！我不討厭肉食主義者，也不討厭素食主義者，但是對那些極端素食主義者，我就覺得很惡心！

　　吳遼：哦？極端素食主義者么？我也覺得那些人挺惡心的，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別人的身上，站在他們認為是道德制高點的地方廢話連篇，謬論不絕于口，試圖對別人進行道德綁架，真的是很惡心啊！

　　A級人員4：可不就是么！那些極端素食主義者總是打著所謂「正義」的名號，實際卻行著齷齪之事，真的是很惡心啊！說什么吃肉就是不尊重生命的行為，然后大言不慚的去砸肉鋪，打傷肉鋪的老板，難道這就算尊重生命了？極端素食主義者總說什么人類仗著自己站在食物鏈的頂端，隨意的決定其他生物的生死，十分的無恥！既然他們都這么說了，那不如就說個為杠而杠的觀點好了！動物的生命是生命，難道植物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么？既然極端素食主義者總是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大上，那為什么自己還要吃植物？為了公平起見，應該動物和植物都不吃才對！這樣才能升仙啊！雖然俗話說的好——要恰飯的嘛！但是那些極端素食主義者就不需要了吧？畢竟，按照它們自己的理論而言，它們根本就不需要吃東西，直接辟谷修仙就行了嘛！

　　吳遼：說的對！它們！對，就是它們！畢竟，像它們這么完美的人，都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是完人！沒錯，就快完了的人！它們干嘛還要吃東西？直接辟谷修仙，豈不美哉？還管這么多閑事，無聊不無聊啊！

　　這一部分的回憶的內容大致就是這樣了，主要就是在講述吳遼在當上S級成員之后，跟自己的A級成員下屬一起大口吃肉慶祝的事情。吳遼不禁吃了很多好東西，獲得進食的滿足，而且還跟一個成員好好的發了一下關于對極端素食主義者不滿的牢騷，獲得了精神上的滿足。

　　哦吼？居然吐槽了極端素食主義者的問題？不錯嘛！果然，跟我想的雖然有一定的差異，不過就結果來說的話，那還是差不多的！蒼冥自信滿滿的說道，這樣一來，吳遼肯定身心愉悅，可以突破那個SAN值的極限了！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宣泄口」來發泄自己的負面情緒，這個道理我懂，只不過…許非凡停頓了一會兒，而后繼續說道：您現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吳遼的這翻牢騷，和他突破SAN值的極限到底又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么？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了！蒼冥說著，又開始用搖桿和按鍵在街機上操作了起來。

　　那么，蒼冥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明天同一時間，答案即將為您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