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文姓修士和方副二人又驚又怒。
區區一個金丹境初期的修士,竟然敢向他們二人揮劍。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看著兩道劍氣轟然斬殺而來,二人當即便各自打出了自己的法寶。
蒼瀾宗的文姓修士袖袍一卷,一副白色的畫卷當即浮現而出。
畫卷展開,其內是一副山水墨畫,有著一株參天古樹。
隨著此人手腕一抖,白色的畫卷之上,頓時墨水流動,一株株青翠的樹枝藤蔓陡然從其上生長而出。
不過片刻的時間,便有清新的草木之氣彌漫在整個大廳之內,擋在了二人的面前。
嘭嘭嘭!
五行劍氣席卷而來,落入到層出不窮的樹蔓之內,剎那之間殘肢斷葉紛飛。
“死!”
同一時間,一旁血云道的方副其手掌之間,有著猩紅的血腥之氣轟然而出,化作一道巨抓,向著周漁抓去。
轟隆!
血紅舉爪席卷而過,使得周漁所站立的樓道口猛然坍塌,大量的塵埃濺蕩而起。
但看見這一幕,方副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他并未有真正轟殺此人的感覺。
反而自己的這一番攻擊,似乎落到了空地之處一般。
“不好,快退。”方副當即臉色一變提醒道。
但他這提醒,卻不是在第一時間提醒,而是在身軀化作一道血光,向后退出之后,才提醒。
而在其向后退去之時,就見一道背負五行劍匣的身影,陡然從那漫天的藤蔓之中,陡然沖出,一劍斬向文姓修士。
其劍又快又猛。
只是剎那之間,便在文姓修士驚愕的目光之中,將其斬殺。
“心機不錯,知道留下一個替死鬼,可惜…終究是土雞瓦狗。”這時,一聲惋惜的聲音陡然從方副的身后響起。
于方副目光之中,只見一道五行劍光剎那之間綻放。
“什么時候,此人分明在…”
其話語還未落下,只聽一聲悶哼之時響起,那剛升起的血色遁光于五行劍光之下轟然崩碎。
其內方副驚恐的身影,更是在剛一跌落出來之時,便被一劍斬殺。
轟隆!
這時,一聲巨響傳來,只見蒼瀾宗文姓修士所在之地,那由法寶幻化出來的巨樹藤蔓,于轟然倒地之下,漸漸化作靈光崩碎。
不過三息的功夫,兩名金丹境中期的修士,便慘死在周漁的手中。
對此,周漁伸手一招,便有一個灰色繪有血印的儲物袋,和那白色的畫卷從原地飛來,落到他的手中。
“法寶倒是不錯。”目光在那畫卷上一掃而過,周漁便向閣樓外走去,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金丹境中期又何妨?
于此狹隘之地,他施展劍遁之術幾乎一念便可以至。
或許論修為,他只是金丹境初期,但是修習五行真始訣的他,一身法力之深厚,即便不如金丹境中期,卻也不遜色多少。
更何況,論靈識之力和神魂的強大,他更是可以碾壓此二人。
其劍意一旦施展開來,除非心智堅韌之輩,或者神魂不弱于他之人外,尋常之輩只要愿意,配合神通劍禁之術,周漁一念之間便可以將眼前這二人轟殺。
只不過這等算是底牌的招數,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哎,能死在我這等世間難尋,可輕易破鏡殺敵的天才之手,也不負你二人金丹境中期修士的威名。”
來到門外,看著于火行劍氣之下已灰飛煙滅的文姓修士和方副二人,周漁頗為寂寞的背負著雙手,快速離去。
這番話說的漂亮,但周漁可沒忘記這二人的身后,可是有著同伴的。
事實上,若是在地方開拓之處,讓這二人一身修為施展開來的話。
他若想斬殺這二人,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容易,至少青冥劍是要出鞘的,劍氣雷音的劍勢,也許少不的得施展一二。
金丹境中期,畢竟是比他高了一個境界,他能夠破境殺敵,不代表這兩人太弱,而是他太強。
若是讓這二人,也得到造化禁的機緣,將一身所修熔煉為一,并更上一層,誰生誰死還說不定。
下一刻,周漁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劍光,向著乾元殿其他區域飛去。
與此同時,于擎天閣廣場之上。
幾乎于血云道方姓修士死去的一刻,陳陽的眉頭一皺,只見其手中一動,一枚血玉頓時碎裂開來。
“方副死了。”看著這一幕,作為血云道年輕一代核心弟子的陳陽,目光頓時一動。
“看來你們的人與我們一樣。”
同一時間,于血云道眾人不遠之處,蒼瀾宗所在之地,一名外貌儒雅的青年,也是攤開了自己的左手。
只見其手中,同樣有著一枚玉符碎裂了開來。
“你猜,他們是死在探寶之中,還是那先我們一步,邁入乾元宮的,那名金丹境棋主手中?”文楓子笑著說道。
“下一枚乾元銅令到來之時,我會進去,希望能在里面看見你。”
“師侄,切勿受激。”看見蒼瀾宗的文楓子泰然自若的閉上眼眸,于陳陽身旁,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道。
“棋主之爭,關系重大,方副師侄死得其所。”
“王師叔放心,文楓子雖然是蒼瀾宗這一代的三大天驕之一,但他終究不是墨玉子,殺不了我。”陳陽目光沉著冷靜的解釋道。
“師侄擔心的是,那先我們一步進入的棋主,乾元宮畢竟是考驗我等之所在。”
“既然如此,下一個便由我替你開路。”沒有絲毫的猶豫,作為血云道外事長老的王捷,當即說道。
“既如此,還請師叔收下此玉,此玉之內,有師侄領悟造化禁所得的血河禁,若是師叔遇見那棋主,只需…”說到一半,陳陽的話語,頓時便改為傳音。
“放心。”約有數息的時間,王捷收起遞過來的血玉,頓時點頭道。
說完,便閉目不語起來。
但這一幕,落在蒼瀾宗以及千竹峰之人的眼中,卻引來一陣冷笑。
畢竟陳陽方才所言,看似低聲,可實際卻沒有絲毫的隱藏。
他們這些人,想聽便能聽見。
“拙劣的把戲。”看似閉目養神的文楓子心中不屑的道。
很快,一座門戶,再次于在場眾人眼中打開,三枚乾元銅令,頓時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