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門戶聳立在天地之間,于這門戶之下,正有一處巨大的廣場。
此刻,在這廣場之上,一字排開共分有四個區域。
這時,那巨大的門戶之內,陡然有漣漪浮動。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青色長袍俊逸不凡的青年,隨著那漣漪的浮動,于光芒閃爍之中,陡然出現在了位于廣場偏南的一角之地。
幾乎在此人出現的一刻,在廣場之內另外三個區域之內,當即有人眉頭一皺。
“又來了一個。”
聽著這似自語的話語,周漁的眉頭一凝,因為此人的話語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且此人似極為高傲,在此話說出之后,于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后,便不在多言,反而閉目凝神,似在等待什么一樣。
周漁尋著這目光看去,就見距離他三十丈之外,正有一名身穿血色長袍的青年盤膝而坐,其面白如玉,眉心有著一顆點滴紅痣,看起來極為不凡。
而在此人身旁,還有七名身穿紫色長袍的修士同樣盤膝而坐。
而除了以這血袍青年為首的一行人之外,于更遠處,同樣有著為數眾多的修士團體。
或是五人,或是九人,但不管是哪一幫人馬,都遠勝于他。
且不管是從賣相還是氣息感應來看,這些修士沒有一個人的修為低于金丹境。
“算上我,一共有四方修士,看來此地最少集合了四個棋主。”看著十步之外的一層薄薄的光罩,周漁沉吟道。
這十步之外的光罩,看似薄弱,但周漁卻從其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抵御的禁制之力。
其屈指一彈,頓時便有一團法力化作的水流浮現而出,凝聚成兵刃向著面前的光罩呼嘯而去。
一聲響聲傳來,兵甲御水訣凝聚的水刃方一觸碰到光罩,便頓時碎裂開來。
“想來若非這層光罩,眼前的這些人,便已經先一步大打出手了。”
一念即此,周漁頓時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張蒲團,盤膝而坐。
“法力低微,準備的倒是挺全。”但周漁才剛一坐下,便有一聲嗤笑之聲傳來。
卻不是那眉心有紅痣的血袍青年,而是那共有九人的修士團體中的一人。
其聲雖輕,但在場的卻沒有一個是凡夫俗子,自然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好啊,終于遇見一個主動挑釁的了。”聽到這聲音,周漁不怒反笑。
修行以來,他遇見的敵人,大多都是那種心智極高且人狠話不多之人。
難得遇見一個如此可愛的反派角色,倒是頗有讓他眼前一亮的驚意之意。
周漁驚喜,但剛剛從大門之內進入到此地的賀鵬和郝建的臉色,卻不由得一變。
尤其是郝建,在聽到這明顯鄙視之意時,就準備當場怒罵回去。
但看見周漁不怒反笑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回話的動作之時,要出口的話,頓時被他憋了回去。
“真想看見此人落到尊主手中的模樣,想來一定頗為有趣。”
想到此前被迫割肉喂血,被周漁用來祭煉天魔的舉動,郝建頓時一臉同情的看了那人一眼。
“尊主,此人應該是陰蒼域內,蒼瀾宗的弟子,那一身衣服,我認識。”這時,賀鵬當即傳音道。
“蒼瀾宗?”聞言,周漁看了一眼賀鵬。
“不錯,蒼瀾宗雖然不是當今頂尖宗門,但是在陰蒼域,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宗門,門中同樣有著證道之法,僅次于玄陰宗。”
“至于另外兩波修士,那眉心有著紅痣的,是血云道的陳陽,另外一波人馬,應該是千竹峰之人。”
“血云道以血證道,門中之法極為詭異,至于千竹峰,最為出名的便是劍陣之術,門中弟子,常以成套的竹劍法器對敵。”賀鵬頓時解釋道。
“你覺得玄陰宗之人,是否有獲得成為棋主的機會?”聞言,周漁于短暫沉默之后,傳音問道。
“陰蒼域距離南疆并不遠,蒼瀾宗之人都能獲得棋主的身份,若論實力,玄陰宗自然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南疆的白骨門也是不下于血云道和千竹峰的存在,如今此地已有其中兩派,想來白骨門也已進入了此地。”
“八名棋主,眼下算上尊主已有其四,想來若是他們也進入此地,那么應該也有四名棋主,在另外一方。”賀鵬頓時推測道。
“你說的有理。”周漁聞言點了點頭。
他也懷疑八名棋主被分為了兩批,畢竟那從陰窟之下逃出的黑袍之人,可不在此地。
而以那人的手段,也絕對不可能會被眼前的這些人奪取棋主的身份。
那么八名棋主被分為兩批,想來是極有可能的。
只是不知,接下來他們這些人,會以何種方式,展開爭鋒。
“來了。”便在此時,突然一聲低喝之音響起。
隨著此聲的傳出,周漁就見這廣場前方的空間頓時于劇烈的漣漪之中,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門戶。
于此門戶方一出現的一刻,其內有四枚泛著古銅之色的令牌,從其中飛射而出,分別向廣場的四個角落飛出。
其中一枚的方向,正是周漁所在之地。
“擎元令,持此令,可入乾元閣?”此令方一入手,頓時一串關于此令的信息,從其上傳來。
與此同時,另外三處角落之內,也有三人接過此令。
周漁看見,位于血云道的那處光罩之內,一名身穿紫色長袍之人,在拿過此令之后,向著陳陽一拱手,便猛的激發了手中令牌。
剎那之間,于那令牌之內便有一道星光將其籠罩,帶著此人飛入到了廣場之上,那憑空出現的門戶之內。
不只是此人,另外千竹峰和蒼瀾宗之內,同樣有人持令飛入了那門戶之內。
其中蒼瀾宗前往之人,正是此前出言嘲諷周漁之人。
“攜此令可入乾元宮,每過半個時辰,這入口便會開啟一次,你們…誰去?”用手摩擦著手中令牌,周漁雖是詢問,但目光卻落在了郝建的身上。
“屬下愿意打頭陣,若是在乾元宮內遇見方才出言不遜之人,必當為尊主將其擒下。”
見此,郝建雖然心中叫苦,但接過令牌之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唰的一聲。
只見一道光芒閃過,郝建的身影隨著那乾元宮的門戶,一起消散于整個廣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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