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各國商人在市舶司進行貿易可以用黃金、白銀,甚至以物換物都可以,但是若想進入大宋內地則必須用華幣,在市舶司也會設有兌換華幣的場所。”
蒲亞里說道:“好的,王爺想得可真細致,那么不知道現在華幣的匯率如何呢?”
李昕答道:“現在華幣是一元錢等于一文銅錢這樣的匯率兌換的。”
蒲亞里點頭道:“多謝王爺如實相告。”
李昕問道:“我記得閣下是波斯人吧,那么閣下想必應該知道大馬士革刀吧?”
蒲亞里疑惑道:“哦,王爺也知道大馬士革刀?”
李昕點頭道:“是的,閣下若能拿大馬士革刀的鍛造技術來交換燒酒的釀造工藝,我想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蒲亞里苦笑道:“王爺太會做生意了,大馬士革刀的鍛造技術可是我們波斯人引以為豪的秘密,我這次來得時候就帶了幾把,可以獻給王爺。”
李昕說道:“好啊,如果沒有大馬士革刀的鍛造技術,那么大馬士革刀的成品也可以作為貿易的商品之一,還有你們那的特產阿拉伯馬。”
蒲亞里點頭道:“這個沒問題,就是大馬士革刀的鍛造技術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我需要回國同家人商量一下。”
李昕興奮道:“那太好了,本王期待著閣下的答復,還有一事不知閣下聽說過阿巴斯王朝在巴格達的智慧之家圖書館嘛?”
蒲亞里震驚道:“王爺還知道智慧之家!”
李昕說道:“當然,本王也是從其他商人那里聽來的,本王需要智慧之家的所有書籍,這些東西也可以作為我們貿易的商品,當然閣下若能找人把它翻譯成漢文更好,或者閣下給我們找幾個阿拉伯文或者波斯文的老師也可以。”
李昕來到了大宋自然不會放過智慧之家這個大寶庫,智慧之家是伊拉克阿拔斯王朝時期巴格達的一所圖書館及翻譯機構。它是翻譯運動里的重要機構,被視為黃金時代的一個主要學術中心。
智慧之家還是研習人文科學及科學的中心,它其中包括數學、天文學、醫學、化學、動物學及地理。學者們借鑒波斯、印度及希臘的文獻,包括畢達哥拉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希波克拉底、歐幾里得、普羅提諾、蓋倫、蘇胥如塔、沙落迦、阿耶波多、蘇格拉底及婆羅摩笈多的著作,他們積累了世界上的各種知識,并根據他們的發現再加以擴展。巴格達是當時世上最富庶的城市,并且是學術發展的中心,人口超過百萬人,為當時之冠。代數之父花剌子密也是智慧之家的學者。
不過在原本的世界,智慧之家后來在十三世紀被蒙古人毀掉了,也就是一百多年后。
蒲亞里點頭道:“好的,王爺,這沒有問題。”
蒲亞里跟著呂頤浩商談那五百萬兩白銀的商品去了,李昕說道:“趙相公,把虞允文調去濟州島任知州,瓊州島從廣南西路獨立出直接受朝廷管轄,讓宋昭任瓊州島知州,翟琮任瓊州防御使,從廣東調五千禁軍跟五萬移民去瓊州島,今年的招兵計劃再多招五千人。”
趙鼎疑惑道:“王爺這是要…?”
李昕答道:“本王要大力發展瓊州島,第四個市舶司本王打算開在瓊州島,海貿之力能減輕我們不少的財政壓力,必須大力發展海貿,凡是主動愿意移民瓊州島的,每戶獎賞十萬華幣、四十畝瓊州島土地、一頭牛,對于瓊州島上的少數民族高層,先談判,同意率領部眾遷出來安置的可以給予一定優待,頑固不牽的殺掉。”
趙鼎作揖道:“臣明白了。”
建炎八年的夏天對于李昕的長子李曉龍是一個特殊的夏天,因為經過六年的小學學習,李曉龍今年畢業了,他站在了人生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到了秋季要去哪個太學院學習呢,這是他如今要思考的問題。
李昕躺在府衙中的躺椅上問道:“兒子,可想好去哪所太學了嘛?”
李曉龍搖搖頭道:“還沒有,聽姑姑說工匠學院很有意思,可是娘親希望我去崇文院。”
李昕說道:“你別光聽她們的,你得有自己的想法,爹問你,你對什么感興趣?”
李曉龍不假思索道:“爹爹,其實我想去海軍學院,可是娘親不允許。”
李昕疑惑道:“兒子想去海軍學院?告訴爹爹你怎么想的。”
李曉龍說道:“我在興漢島的時候經常去船廠看大船,那些船看起來好威風啊,還有那些炮,我就想以后能指揮這樣的艦隊去作戰去開疆拓土那才是真英雄。”
李昕贊賞道:“好,我兒有志氣,那就去海軍學院。”
梁紅玉出來道:“你就知道寵兒子,我說你這當爹的也真是的,兒子跑那么遠一個人去學習你就放心啊。”
李昕說道:“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李昕的孩子都要早早獨立起來,蜜罐里養大的孩子沒出息,兒子你去玩會兒吧,爹跟你娘親有話要說。”
李曉龍走后,梁紅玉忍不住問道:“對于以后你到底怎么想的,這孩子可越來越多了,趙香云、趙金兒、趙串珠三位妹妹都先后懷孕快生了,去年雪妍妹妹生了兒子李云澎、仙郎妹妹生了個女兒李冰茵、珠珠妹妹生了個兒子李鼎輝,你現在可有七子五女了,再加上快要出生的三個你可有十五個孩子了。”
李昕說道:“我就說你們女人啊都有私心,看到孩子越來越多,這下忍不住了吧,我知道夫人在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擔心未來他們兄弟之間為了皇位兄弟相殘,這個你放心,我會給他們立下規矩的。”
梁紅玉追問道:“那夫君打算怎么立規矩,你現在雖說是王爺,可是世子之位總得先立起來吧。”
李昕擺擺手道:“不,我不會這么早就立世子或者太子,我這么多孩子,然而這個位置未來只能一個人做,那么要坐到這個位置上的只能是才能最好的那一個。”
梁紅玉問道:“那夫君不打算立長了,那這個才能最好又是個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