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鸚鵡粗糙的操作著這個略微有些先進的顯微鏡,連讓細胞清楚成像都有些許困難,也許是老鸚鵡拿槍拿久了,擺弄科學儀器顯得笨拙不堪。
老鸚鵡取出口袋里的一塊黑色麥芽糖來,扔進了嘴里,雖然說有些汗臭味,但是還有著甜度,這樣老鸚鵡才不至于手抖,老鸚鵡手抖的緊,大概是左右手用多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那個。
黑鸚鵡嚼動的嘴角忽然停了下來,這兩個隊員的血細胞已經感染上了一些脊髓蟲的dna,整個細胞顯示的是暗紅色,很快這點血細胞便會被吞噬成黑色。
分析報告還要一會才能出來,黑鸚鵡老頭在想著是不是寫幾個化學方程式,找出點法子干掉這些蟲子,看來年邁的老鸚鵡沒有什么機會。
詹姆斯邦迪和詹姆斯幫忙還是沒有辦法睡著,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冷了,冷的有些冰涼,這是一個冰窖嗎…該死。
忽然間,一陣黑影略過通道的拐角,注意到的只有詹姆斯邦迪一人,詹姆斯邦迪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又眼花了。
“童不靈,…?”
拐角處沒有人回答,不過童不靈也經常性的不理人。
“什么童不靈,詹姆斯邦迪。”
“沒什么,詹姆斯幫忙…”
詹姆斯邦迪就這樣說著說著便獨自走到了那冰冷通道的拐角處。
詹姆斯邦迪朝著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什么東西,地上也沒有什么腳印,看來是自己看錯了吧,果然是沒有休息夠,該眼花的還是會眼花的。
等到詹姆斯邦迪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詹姆斯幫忙有些不正常,甚至連槍都掉在了地上。
“詹姆斯幫忙…?”
詹姆斯邦迪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詹姆斯幫忙搖了搖頭,惡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清除自己臉上的困意。
詹姆斯幫忙這才撿起了地上的那把槍,打了個哈欠。
詹姆斯邦迪快步走了過去,看著困意十足的詹姆斯幫忙,拍拍這家伙的肩膀,詹姆斯邦迪打算轟這家伙出去,守著老鸚鵡,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哥哥不需要弟弟。
詹姆斯幫忙已經幾年都沒有叫過詹姆斯邦迪哥哥了,他們更多的是一個搭檔,更多不是同穿同一條內褲,而是同用一桿槍。
二人準備打手背,輸的人就出去。
詹姆斯邦迪伸出了右手,右手不太干凈,很久沒洗了。
詹姆斯幫忙伸出了右手,但是詹姆斯幫忙的手里拿著槍。
“你這家伙是打算用槍來打我的手背嗎…?”
“當然不是,詹姆斯邦迪。”
詹姆斯幫忙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槍會在手上打手背。
過了一會兒,詹姆斯幫忙手上的槍還是沒有移到另一只手上…
詹姆斯幫忙努力的移動著手,發現已經失去了對手的控制……
“該死…,快跑,詹姆斯邦迪…!”
等到詹姆斯幫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給詹姆斯邦迪逃跑了。
槍聲響起,詹姆斯幫忙的亂槍已經掃穿了詹姆斯邦迪的身子,二人就離著兩步的距離,詹姆斯邦迪幾乎吃到了所有的子彈…
詹姆斯邦迪沒有力氣站立,徑直倒了下去,血流不止,說話都哽咽了…
“詹姆斯邦迪……!”
詹姆斯幫忙說出這話的時候,左眼的蔚藍色的眼珠子已經掉了出來,蔚藍色的眼珠子再也看不見大海了…
亂槍還在掃射著,從上到下,左右橫跳,墻上多了許多的孔,一梭子的子彈,詹姆斯邦迪已經吃了一半…
蔚藍色的眼珠子滾到了詹姆斯邦迪的身邊,這是一種絕望。
老鸚鵡聽見了外面的槍斗,心里還想著這兩家伙怎么會鬧矛盾。
老鸚鵡打開門才發現這種絕望的對視,詹姆斯邦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槍丟給了老鸚鵡,“快……跑…。”
老鸚鵡明白了,只是慌亂的拿著槍上膛往外走著,“殺了我…,老鸚鵡,快…”
詹姆斯幫忙祈求著老鸚鵡,詹姆斯幫忙正陷入了生不如死之中,很快,這身子就不屬于自己了,不,現在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詹姆斯幫忙朝著老鸚鵡撲了過來,老鸚鵡抖動的手握不住槍,一把被撲在在遠方…
詹姆斯幫忙的血眼睛流出些東西來,滋潤這老鸚鵡的臉龐,這可真是惡心。
老鸚鵡吐出嘴里的黑色麥芽糖來,吐了詹姆斯幫忙一臉,隨即猛踢著詹姆斯幫忙的身子,但是還是掙脫不開這小子的手,它已經撕扯下了老鸚鵡的袍子,這可是老鸚鵡的唯一一件衣服…
老鸚鵡很快便看見了詹姆斯幫忙耳朵里鉆出的觸手來,這是一只藍色的觸手,閃耀著奇異的光亮,像是丁晨旭在海里見到的那只煙花水母。
詹姆斯邦迪拉開老鸚鵡一把撲倒了詹姆斯幫忙,詹姆斯邦迪使著全力與詹姆斯幫忙抱在一起,留給老鸚鵡逃跑的時間很充裕。
老鸚鵡爬著去拿掉落在地上的槍支,順便擺了擺自己那雙容易脫落的眼鏡。
老鸚鵡是個高度近視,但是不是老花眼。
那只海藍色的蟲子鉆了出來,觸手跳動著,似乎在為他指引著方向,它座落在詹姆斯幫忙的頭上,像是個微弱的王冠。
三槍響起,開槍的并不是老鸚鵡,因為他并沒有這么好的準頭。
老鸚鵡回頭看的時候,是狗熊哥譚帶著黑鸚鵡小隊,他們聽見了這里的槍聲。
那只藍色的蟲子被打成了兩半,海藍色的血液爆裂在了墻上,很黏。
詹姆斯邦迪笑了笑,松開了詹姆斯幫忙的身子,這么些年,還真保不住這家伙了。
“我們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呢,詹姆斯幫忙…。”
詹姆斯幫忙笑了笑,癱軟在了地上,
“只有弱者才睡覺呢…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所有的人啞口無言,
“別嘴硬了,弟弟…”
“我就喜歡懟你,哥哥…”
二人就這樣邊笑著邊帶淚離去,離去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