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離別
加州。
帕薩迪納。
沃羅威茨家。
“斯圖爾特，丹妮斯，哈莉和歐文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參加完頒獎儀式就回來。”
伯納黛特不舍的再三交代著。
“包在我身上，你忘了哈莉出生時都是我在幫忙的嗎？我可是你們最好的朋友。”
和霍華德他們差不多大，四十不到卻已有八十骨齡，一頭灰白頭發的斯圖爾特輕輕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隨后眼神一動，想到什么，小聲抱怨道:“雖然有什么事情你們從來不主動找我，非要我找了十二年的存在感，這次頒獎儀式又沒我~”
“嗨！這和你無關！我們現在說的是哈莉和歐文！”
伯納黛特本來一副輕音母愛大蘿莉的樣子，可是聽到斯圖爾特的抱怨，一秒鐘變身大魔王，傳承自婆婆霍華德媽媽那穿透力十足的嗓音讓整棟別墅都震顫不已。
“對不起~”
斯圖爾特渾身一抖，趕緊道歉。
“伯妮~”
見氣氛這么緊張，霍華德連忙上前嬉笑打圓場:“斯圖爾特也只是隨口一說，我相信他們會照顧好哈莉和歐文的…”
“你當然相信了，你這個爸爸當的還不如他呢！”
伯納黛特見霍華德嬉皮笑臉的，嘴里說著‘便宜話’，頓時開始了日常馴夫。
“呃。”
霍華德臉上的笑容一僵，給斯圖爾特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圓潤的低頭去看一雙兒女了。
哈莉是第一胎，兩人都沒有經驗，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渡過最初即將擁有血脈的驚喜后，自己還是個大孩子的霍華德根本無心去承擔孕期勞心勞力的瑣碎事情。
好在伯納黛特頗為賢惠，也沒有過分要求霍華德，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了，實在受不了，還有個‘熱心閨蜜’拉杰什，gay里gay氣把狗當情人來養的拉杰什大部分時候做的比他們都好。
更讓霍華德驚喜的是斯圖爾特無家可歸主動來借宿，雖然打著主動幫忙的口號，一步步套路著讓伯納黛特答應了，但最后的結果卻是出奇的好。
為了免費留宿，斯圖爾特使出渾身解數，做飯、打掃衛生、組裝嬰兒床、給兩人按摩腳底…這種殷勤和周到甚至引發了‘最佳好閨蜜’拉杰什的嚴重不滿。
拉杰什可既是霍華德好基友，又是伯納黛特的好閨蜜，他怎么能容忍有人插在他和兩人之間呢！
于是拉杰什和斯圖爾特開始了明爭暗斗，將所有的事情都包圓了，霍華德第一時間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兩大免費保姆，伯納黛特剛開始是拒絕的，但是兩大免費保姆實在太殷勤貼心了，不久也徹底淪陷了，一邊指派霍華德去買東西，一邊讓斯圖爾特按腳底板，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以至于到伯納黛特要發動的時候，霍華德慌得一批，腦袋空空什么都不知道，只會叫拉杰什和斯圖爾特。
拉杰什和斯圖爾特也沒有辜負厚望，當即以‘寶寶特戰隊’的身份有條不紊的帶著伯納黛特去了醫院。
女醫生檢查完，看著在旁邊站成一排的三人，似笑非笑道:“誰是孩子的父親？還是說就像電影里那樣，你們都是？”
霍華德走了出來，宣布自己的主權，可當醫生隨后詢問伯納黛特陣痛的時間時，在女醫生魔性的目光下，他只能尷尬的退了回去，讓伯納黛特的‘好閨蜜’拉杰什來回答。
他實在什么都不知道啊…
哈莉生下來以后，斯圖爾特也不時幫忙，甚至還為教父的名頭和拉杰什又掙了起來，但可惜他只是一個小配角，哪里爭得過拉杰什？
后來上帝笑了笑，給原本準備孤獨終老的斯圖爾特發了一個和他志趣相投的宅女，一番波折后，兩人從沃羅威茨家中搬了出去，不然天天放音樂，被孩子折騰的有心無力的伯納黛特兩人也只有淚流滿面了…
“哈莉，歐文，媽媽走了~”
伯納黛特只是日常間歇性狂躁，見沒人敢正視她，很快就自我調整過來了，再次恢復輕音母性大蘿莉的常態。
霍華德也極為不舍，看了又看，拎著行李箱，拉著一步三回頭的伯納黛特下了樓出了門，開車向TBBT公寓而來。
這次謝耳朵和艾米雙雙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獎金豐厚，于是貼心的幫著所有人都訂了飛機票和豪華酒店，眾人自然是一起出發。
“好嚇人啊~！”
等到伯納黛特走后，斯圖爾特怕怕的拍了拍胸口，惹得女朋友丹妮斯一陣白眼。
“嗨，哈莉，歐文，你們好呀，我是你們的斯圖爾特叔叔，有沒有想我？”
斯圖爾特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你干什么？他們還在睡覺呢！別吵醒他們，到時候要媽媽可就不好玩了。”
丹妮斯推了推斯圖爾特。
能和斯圖爾特性格相投，癡迷漫畫游戲，六年都幾乎不出門的她，并不是一個母愛泛濫的人，相對來說，性格比較自我。
“我去泡澡了，要不要一起？”
“這不好吧？伯納黛特是叫我們來照看哈莉和歐文的~”
斯圖爾特猶豫道。
“死腦筋，他們不是在睡嘛，而且還有嬰兒監聽器，這一次我們又不用放那么響的音樂，沒問題的，你不去我去了，那可是按摩自加熱浴缸！”
丹妮斯說著走向客房，換上泳衣，來到別墅后院，打開了露天浴缸，池水開始咕咕的翻滾。
“等等我。”
斯圖爾特也不是意志堅定的人。
后院的浴缸是帶按摩功能的，以霍華德的騷性和動手能力，又怎么可能不進行進一步的改裝？
斯圖爾特經常趁著伯納黛特兩人不在家偷偷跑過來享受，早就坐穩了霍華德改裝的秘密觸點，現在又有女友在伴，他哪里忍得住！
歐文睜開眼睛，側身望著斯圖爾特躡手躡腳的追了出去，不屑的一笑:“呵！被下半身支配的愚蠢人類！”
“身不由己的感覺真的不爽啊！”
歐文掙扎著起身，一歲大的身子根本不配合他，好一會才抓著四周的圍欄站了起來，可是一看嬰兒床四周的圍欄和他脖子差不多高，沒有人幫忙根本出不去，不由有些郁悶。
“先熟悉身體，掌控身體再說吧！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扭個屁股，再來一次…”
歐文無奈之下，只好在腦海中放起了某種旋律，跟著這個旋律開始熟悉這具稚嫩的新身體。
TBBT公寓。
4A房間。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現在宣布幾項規則…”
“噢~”
“能不能不去啊？”
當謝耳朵拿著打印好的規則條目走出來時，眾人一片哀嚎。
“當然不行！這是我的榮耀時刻…”
“咳咳！”
“我們，這是我和艾米的榮耀時刻，你們怎么能不去呢？”
在艾米咳嗽聲中，謝耳朵及時糾正了用詞。
“殺了我吧！”
“好了，好了，這是謝耳朵和艾米人生最重要的一刻，大家都配合一下吧！”
“出發！”
“等等！規則！規則！”
在謝耳朵的提醒下，眾人學著商務派對上的作風，浮夸的每個人都握了握手，這才出門向著機場趕去。
飛機上。
“伯妮~”
霍華德和伯納黛特坐在一起，伯納黛特帶著耳機看著電影，霍華德則是坐立不安，忍不住推了推伯納黛特。
“干什么？”
伯納黛特放下耳機，看了過來。
“你還好嗎？”
霍華德意有所指的問道。
“我好不容易離開他們幾天，電影都看了兩部了，我當然很好！”
伯納黛特白了霍華德一眼。
“是啊。”
霍華德訕訕一笑，擺弄著平板電腦上的地圖，指著上面標記的代表瑞士和帕薩迪納的兩點一線，糾結道:“我們在這里，哈莉和歐文在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們就要從這里趕回那里…”
“我的天！華仔！你干什么！你為什么要嚇我？！”
伯納黛特頓時不淡定了。
她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孩子，只不過從小到大養成的堅強性子讓她可以暫時壓制這種情緒罷了，如今被霍華德一再提醒，立刻爆發了。
“沒有，不是，我也不想的。”
霍華德心中一咯噔，敏銳的察覺到了伯納黛特的聲調在急速提升，趕緊認錯，柔聲道:“我只是突然很想他們了。”
“我也是，也不知道斯圖爾特和丹妮斯能不能照顧好他們，等到了斯德哥爾摩安頓好了，我們就和他們視頻電話吧。”
伯納黛特聲音恢復了正常，讓霍華德心中一松，連連點頭，再也不敢提他心中的擔憂和想念了。
“萊納德怎么了？”
“不知道，過去看看吧。”
兩人看見萊納德氣勢洶洶的走到謝爾頓身邊，聲音越來越大，艾米也從謝爾頓身邊換到了佩妮身邊，連忙走了過去。
霍華德來到萊納德這邊，聽著他一反常態非常激動的訓斥著謝爾頓：“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剛剛發現十二年來一直愛你關心你的女人懷孕了，你最想說的就是很欣慰她不會害你生病？”
“你不用重復啊。”
謝爾頓一如既往的耿直：“你想我怎么說？”
“說句恭喜都不行嗎？”
“恭喜什么？佩妮一直不想要孩子！”
“她現在想要了，我們之所以保密，就是為了不蓋過你們得獎的風頭。”
“搶我們的風頭？得了吧！我們得的可是諾貝爾獎，而傻子都能生孩子！”
“啊哦～”
走過來的霍華德聽到這話，咧了咧嘴，剛想退回去，就聽見謝爾頓指著他道：“他就是例子！”
“你真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讓你和你的諾貝爾獎滾蛋去吧！”
萊納德恨恨的罵了一句離開了。
伯納黛特這時在佩妮這邊也了解發生了什么，驚喜中帶著不滿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嘛？”
“就是個意外！那天我和謝爾頓一起出去喝酒…”
“我的天啊，我們成了共侍一夫的姐妹了？”
艾米一臉驚喜的打斷了佩妮。
“當然不是！之后我就回家和萊納德一起睡了…”
“腦子里想的是？”
“萊納德！”
面對艾米不死心的追問，佩妮斷然說道，隨后底氣不足的補充了一句：“當然還有一點伊德瑞斯•艾爾巴，我是說…”
“不用說了，我明白的～”
說到這里，佩妮和伯納黛特撞了撞拳頭，一切皆在不言中。
伊德瑞斯•艾爾巴，也就是雷神中的海姆達爾，因為在馬上要上映的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中擔任大反派，最近一段時間各種宣傳很是風光了一把，連佩妮和伯納黛特都不得不將他納入幻想對象中…
“太好了，以后哈莉和歐文就有好朋友一起相伴長大，不用像我們小時候那樣孤獨還老是被人欺負了。”
伯納黛特驚喜道。
“聽起來不錯。”
佩妮頷首微笑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咳咳！”
一旁的艾米重重咳嗽了一聲。
“我們三個是最好的朋友。”
面對艾米的吃醋，佩妮苦笑一聲，更正道。
“come on！”
伯納黛特白了艾米一眼，吐槽道：“你和謝爾頓又沒有孩子！”
“對啊，你和謝爾頓準不準要孩子？”
佩妮也好奇的問道。
之前她不想要孩子，因此每每談到這個話題她就自動跳過去，如今真的懷孕了，心態立刻不一樣了。
“當然要！”
艾米叫道，隨后偷看了一下謝爾頓的位置，低聲道：“你以為前段時間我為什么打著做實驗的名義拉著謝爾頓去看哈莉和歐文？”
“你果然夠狡猾的啊。”
佩妮張大了嘴巴。
“噓～！”
艾米伸手捂住了佩妮的嘴巴，低聲道：“謝爾頓還不知道呢！原本我準備用三到四年的時間來一步步完成這個計劃，可是現在你懷孕了，我只能加快速度了。”
“為什么？”
伯納黛特好奇道。
“因為…”
“嘔！千萬別說！”
佩妮臉色一變，想到艾米那奇葩的理由，當即干嘔一聲，喝止艾米后，捂著嘴朝著飛機廁所快步走去。
“有必要這樣嗎？我覺得很美好啊。”
艾米聳了聳肩，不滿的嘟囔道：“一起懷孕，一起孕吐，一起用維他命E幫對方按摩不可描述之地，一起用母乳喂養彼此的孩子…”
伯納黛特嘴角一抽，轉身就走，她也有些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