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鋼鐵直男的自信
加州理工大學。
“好吧。”
瑪麗想了想，點頭道：“既然歐文同意，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計劃怎么樣做實驗？”
“呃。”
亞瑟大喜，沒有想到瑪麗真答應了，有些結巴的說道：“這個領域，有種普遍被接受的模式，我去接你，帶你去餐廳，接著我們可以去看場電影，比如說安妮海瑟薇的愛情片，或者彼岸的無極！”
“無極不算愛情片吧？”
瑪麗詫異道。
“當然不是！”
亞瑟笑道：“無極是恐怖片！約會時，恐怖片和愛情片的效果一樣。”
“有點意思。”
瑪麗點頭道：“你是否同意，我們評價約會成敗的依據是基于離別之吻時的化學反應？”
“心跳率、生化信息素等等，的確是這樣。”
亞瑟同意。
“那我們為什么不假設安妮海瑟薇的愛情很有靈藥效果，又或者無極足夠嚇人，我們的約會很順利。”
瑪麗笑道：“直接跳過約會階段，進行關鍵的有變數的部分？”
“你是說…”
亞瑟一愣，不敢置信道：“我現在就親你？”
“是的！”
瑪麗點頭。
“你怎么定義吻的參數？”
亞瑟緊張道。
“嘴唇的親密度還有浪漫度！”
瑪麗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中掏出益達口香糖：“來片益達？”
“謝謝。”
亞瑟接過，兩人開始嚼起益達口香糖起來，在大戲開場前，這是標準禮數，尊重對手嘛！
咯吱！
咯吱！
“需要我數三下嗎？”
亞瑟一邊嚼一邊問。
“不用！我覺得自然點更好。”
瑪麗淡定的笑道。
“對，對！”
亞瑟連連點頭，看了看瑪麗，鼓起勇氣，顫抖著身子，湊了過去。
“你感覺怎么樣？”
瑪麗笑道。
“你提出的實驗方案，該由你來先說說實驗的發現！”
亞瑟心中早已歡喜的炸開了，極力控制才沒有出丑，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很公平。”
瑪麗點頭，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本次實驗從正面來說，這個吻很不錯，合理的技術，沒有多余的唾沫。”
亞瑟聽的滿臉笑容，可隨后就笑不出來了。
“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就是沒有什么感覺！”
“沒感覺？”
“沒有！”
“哈！”
亞瑟心中哇涼一片，勉強說道：“呃，很感謝你抽出時間。”
“不客氣。”
瑪麗微笑回應。
亞瑟快步走出瑪麗的辦公室，隨后就折返回來，扒著門探頭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瑪麗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一切盡在不言中，亞瑟傷心而去。
“傻子！”
瑪麗搖了搖頭，埋頭繼續演算她的公式了，對于她來說，這是再小不能小的小事了，根本不在意。
TBBT公寓。
4A房間。
房間斷網，安杰洛、哈莉和張偉在玩堆積木。
“安杰洛。如果你是機器人，我知道你是，但是你自己并不知道，你希望我告訴你嗎？”
哈莉一邊擺積木，一邊隨口道。
“那要看情況！”
輪到安杰洛了，只見他一邊玩一邊回道：“當我得知我是機器人，我有能力承受嗎？”
“也許吧。”
哈莉聳肩道：“雖然歷來的科幻小說都不敢茍同這點。”
“好吧。”
安杰洛認真道：“我這么說吧，當我得知我是機器人后，我要受限于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定律嗎？”
“機器人三定律？”
張偉一臉懵逼。
“這是阿西莫夫1950年在他出版的《我，機器人》一書引言中提到的，機器人設計必須遵守的三大準則！后來被許多科幻小說引用！”
哈莉給張偉解釋道：“第一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個體，或者目睹人類個體將遭受危險而袖手旁觀。
第二定律，機器人必須服從人給于它的命令，當該命令與第一定律沖突時例外。
第三定律，機器人在不違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況下要盡可能的保護自己的生存！
安杰洛，你覺得你符不符合？”
“哈～”
安杰洛一想，他好像全部符合。
“你們有沒有聞到機器人的味道？”
哈莉朝著張偉擠眉弄眼道。
“嗨，發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亞瑟開門進來，見三人圍在那里堆積木，詫異的問道。
“互聯網癱瘓了半個小時了！”
安杰洛言簡意賅。
“還有，安杰洛可能是機器人！”
張偉認真道。
“是嗎？”
亞瑟敷衍的應了一聲：“歐文呢？”
“你覺得呢？”
哈莉吐槽道：“這時候自然是和沙希達給我沒日沒夜的制造侄子侄女了！”
“他們真幸福。”
亞瑟臉色更差，背過身子，不讓眾人看見他的表情。
“so，你和瑪麗怎么樣？”
哈莉玩味的笑道。
“哦，我們試著親吻，可是地球沒轉。我是說，沒有比地球原來轉的383英里要更多。”
亞瑟雖然不爽哈莉哪壺不開提哪壺，但還是解釋了幾句，隨后走向自己的臥室。
“哦，我以前見過他這幅表情！”
安杰洛皺眉道：“未來兩周，他將不停地拖地，哼唱乏味的情感歌曲，要我去寵物商店看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住。”
“或許你可以斷電試試？”
張偉弱弱的提議道。
“哈哈！說的好！”
哈莉大笑道。
“是你給亞瑟提的辦法，你必須解決掉！”
安杰洛不滿的瞪著哈莉。
“瑪麗那樣放蕩的女人，亞瑟都搞不定，我也真沒辦法了！”
哈莉聳肩道。
次日。
“她說，你不了解我，你甚至不在乎，哦，耶～”
安杰洛正在公寓客廳擺著白板計算，就見亞瑟抱著一大包東西，戴著耳機哼唱著走了進來。
“哦，上帝啊！”
安杰洛頓時頭疼。
“她說，你不懂我，你不戴我送你的項鏈～～～！！！”
亞瑟一邊放下東西，一邊鬼哭神嚎的飆起高音。
“天啊！這首歌真棒！”
飆完高音，亞瑟被自己完美的歌聲打動了，自我感覺良好的感嘆道。
“亞瑟！”
“什么？”
“你真感覺唱傷感情歌可以滿足你的感情需要嗎？”
“或許吧。”
“哦eon！”
安杰洛吐槽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佩妮，對吧？”
“沒所謂了！反正她對我不感興趣，拒絕了我！”
亞瑟煩躁的說道。
“好吧，聽著！”
安杰洛嘆息道：“雖然我認為你能喝佩妮不可描述的幾率跟哈勃太空望遠鏡發現在每個黑洞中央都有個小人在用閃光燈尋找斷路器的幾率一樣大，但是我必須要指出，她并沒有拒絕你，你從來沒有邀請她去約會過！”
“你說的對！”
亞瑟一震：“我沒有正式約過她！我該正式去約她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杰洛吐槽道：“我是想說別再唱傷感情歌了！”
可惜的是亞瑟根本不聽他后面的話了，精神振奮的走了出去，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亞瑟，有事嗎？”
佩妮開門，見是亞瑟，笑問道。
“嗯，你明晚有空嗎？”
亞瑟昂著脖子，故作鎮定道。
“有吧。”
佩妮想了想：“怎么了？”
“我們一起吃飯啊？”
亞瑟鼓起勇氣道。
“好啊！”
佩妮笑道。
“真的？”
亞瑟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竟然這么順利。
“對啊！我最喜歡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佩妮笑道。
“我們？”
亞瑟嘴角一抽。
“對啊，你、安杰洛、歐文、沙希達、哈莉啊！他們都會來吧？”
佩妮隨口道。
“或許吧～”
亞瑟已經心涼了大半，見佩妮詫異的看了過來，勉強笑道：“他們有的有事，不一定都會參加，比如說安杰洛就剛做了后腸鏡…”
“哦，可憐的小家伙！”
佩妮頓時一臉憐惜，腸鏡什么的向來都是難受的，更別說后腸鏡了，不是每個金發大妞都是十八般武藝全會的…
亞瑟附和的，為安杰洛無中生有的后腸鏡嘆息一聲，隨后岔開話題，確認道：“那就說定了，明晚六點？”
“好的！”
佩妮笑著點頭。
回到公寓的亞瑟興奮的跳了起來。
“約好了？”
安杰洛詫異道：“佩妮竟然同意了？”
“當然！”
亞瑟得意的一笑，手舞足蹈的走向臥室，隨后又折回來提醒道：“我和佩妮說，你做了后腸鏡去不了，注意一下啊！”
“后腸鏡？”
安杰洛皺眉，對著并不解釋的亞瑟的背影叫道：“注意什么？”
次日下午。
“我看起來怎么樣？”
亞瑟穿了一身正裝，緊張的問著安杰洛。
“你掉進河里了嗎？”
安杰洛吐槽。
亞瑟兩腋下已經完全濕了，全貼在身上：“我恐慌癥發了！”
“別擔心！”
安杰洛安慰道：“酒精加上她的智商，今晚還是有可能成為浪漫之夜的！”
“對！你說的對！佩妮最喜歡喝酒了！”
亞瑟臉上露出一起笑容：“今晚會順利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安杰洛耿直道：“之后的六個月會很難挨，你們在走廊里相遇，尷尬的微笑，然后擦身而過，直到其中一人崩潰并搬到別的地方去！”
“閉嘴！”
亞瑟喝道。
“如果我可以，我會的，但是很可惜我做不到，我就是這么耿直！”
安杰洛給了一個萌萌的笑容。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絕世好男人！”
亞瑟不忿道：“沒理由我和佩妮就不能在餐廳好好吃頓晚餐，飯后散散步，聊聊共同的話題…”
說道這里，亞瑟起身，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仿佛對面站著佩妮一樣。
“你喜歡陶藝？我超愛陶藝的！然后暫停一下，我們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安杰洛側目而視，就見亞瑟一邊幻想，一邊動作：“我傾身向前，我們接吻，開始時還有點猶豫，但隨后她就開始回應…”
聽著亞瑟越發激動的幻想，安杰洛忍不住正了正身子，一臉研究的看著亞瑟。
“她在咬我的下唇，她想要我！這事能成！我們會不可描述！哦，上帝啊！”
幻想到這里，亞瑟幾乎是吼出來的！
安杰洛靜靜地打量著激動的亞瑟，好一會，才確認道：“你現在在這里就要不可描述？”
亞瑟頓時平靜下來，狠狠瞪了安杰洛一眼，去衛生間再次洗澡換衣服了。
晚上。
一間餐廳內。
亞瑟和佩妮相對而坐，手中各拿著菜單，場面很安靜，尷尬的不行。
“so，歐文他們呢？”
佩妮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主動開口道。
“他們啊，好像都有事～”
亞瑟解釋道。
“這樣啊～”
佩妮嘟了嘟嘴，無言可對了。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兩個小時后。
TBBT公寓。
4A房間門口。
“嗨，亞瑟！”
兩人道別，佩妮突然叫住亞瑟：“今晚我們是在約會嗎？”
“約會？”
亞瑟遮掩道：“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場因為他們工作和后腸鏡不能來參加的聚會罷了…”
“好吧，我只是隨口問問。”
佩妮搖頭笑了笑。
“如果我要和女孩約會，我的確和女孩約會過～”
亞瑟搖擺著身子，走向佩妮，故作幽默的隱晦提醒道：“那個女孩肯定知道這是約會，大寫的D，加粗畫下劃線，約會～！”
見佩妮目光詭異的看著他，亞瑟也察覺到他有些刻意了，連忙捂著頭道：“我可能是腦震蕩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4A房間。
“今晚約會怎么樣？”
哈莉憋著笑道。
“你們不都看到了嗎？”
亞瑟吐槽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門口安裝了攝像頭。”
“可是我們想聽聽當事人的感覺”
哈莉笑道。
“我感覺？”
亞瑟實在憋不住，臉上笑開了花：“當然是太棒了！”
“噗！”
張偉將嘴里的水噴了出來，咳嗽不斷道：“難道我眼花了？還是你們天才的世界我看不懂？剛才那樣算完美的約會？”
“你沒眼花！也不是看不懂！”
哈莉大笑道：“這根本和天才沒有任何關系！完全是一個鋼鐵直男自以為是的錯覺罷了！但凡女人對他們笑一笑，他們就以為女人肯定都愛上他們！”
“什么？”
亞瑟不解：“你們在說什么？明明今晚的約會很完美啊！”
“嘖嘖！還沒反應過來呢！”
哈莉嘖嘖稱奇道：“過來，和我們好好說說你今晚有什么讓佩妮驚艷的舉動，以至于讓你產生了今晚是場完美約會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