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佩妮.莫斯比
加州。
帕薩迪納。
TBBT公寓4A房間。
“嗨，美女～”
哈莉和亞瑟耳語一聲后，沖著緊緊抓著浴巾有些尷尬不自在的佩妮吹了聲口哨：“哈莉.沃羅威茨，很高興認識你！”
“佩妮！佩妮.莫斯比！”
佩妮連忙回應。
哈莉雖然是女孩，但是眼神太過魔性，讓佩妮非常不自在，勉強打了聲招呼后，側頭看向亞瑟：“浴室旋鈕？”
“哦，哦！”
亞瑟反應過來，趕緊走過去：“我帶你去弄那旋鈕！”
“洗個鴛鴦澡～！”
哈莉對著兩人的背影笑道。
“你說什么？”
佩妮回身詫異道。
“沒什么，這是彼岸語，洗個痛快澡的意思。”
亞瑟有些臉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攔過話，催促道：“趕緊進去吧，別受涼了。”
“哦。”
學渣佩妮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吃虧在不會彼岸語，只能接受這樣的解釋，跟著亞瑟走了進去。
身后又傳來哈莉古怪的語言，亞瑟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你沒事吧？”
佩妮趕緊扶住。
“沒事，沒事。”
亞瑟急忙擺手，臉色囧紅，不敢直視佩妮的目光，腦海中卻是因為哈莉的一句島語，讓他腦海中回蕩起無數熱京洗澡文化，不禁浮想聯翩起來。
等下他要不要強行命令佩妮呢？
不行！這里又不是熱京！
還是順水推舟吧，西方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比較含蓄的，一開始都是拒絕的…
浴室。
“好了，沒問題了，是卡住了，不好意思…”
亞瑟將水龍頭擰了擰，磨磨蹭蹭的站在那里信口說著，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么。
“好的，謝謝。”
佩妮一拉印著元素周期表的浴簾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浴缸。
“不用客氣。”
亞瑟呆了一下，熱血上涌，還純潔的他到底有色心無色膽，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等等，亞瑟～”
就在亞瑟擰開房門準備出去時，佩妮的聲音隨著水聲傳來了出來，讓亞瑟立刻就是一咯噔，心中狂喊道：“不要啊～！情節越來越熟悉了～”
“洗頭的東西都是安杰洛的！”
心中所想是一回事，口中喊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好吧。”
佩妮也是老司姬了，哪里還看不出亞瑟此刻的心態，忍不住笑道：“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幫個忙？”
亞瑟見佩妮直接將浴巾從浴簾那邊扔了出來，又口口聲聲請他幫忙，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疊聲道：“當然，你可以讓我幫忙，我可以幫你個忙～”
“如果你不愿意也沒有關系。”
佩妮一邊搓澡，一邊笑道。
“哦，我應該會愿意的～”
亞瑟顫聲道。
“一般你剛認識某個人，是不會請求這樣的事情。”
佩妮躺在熱水中，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哇～”
亞瑟已經完全陷入了某些情節中不可自拔。
“你能將你的刮胡刀借我一用嗎？”
“嗯，嗯？什么？！”
佩妮的要求一說出來，亞瑟頓時愣了。
“就是那種，你懂的啊～”
佩妮欲語還休。
“我懂，我懂。”
亞瑟一臉糾結道：“可是你確定現在就要用嗎？不能等幾天嗎？”
西方人不管男女，體毛都普遍特別嚴重，需要定期護理，不然根本無法見人。
“為什么？”
佩妮不解。
“安杰洛有…”
亞瑟本想說安杰洛有潔癖，但是實在不想讓佩妮失望，搖頭道：“算了，沒什么，你等等，我馬上就拿給你。”
“謝謝。”
佩妮道謝。
客廳。
“哇哦～都用上刮胡刀了～”
哈莉鬼鬼祟祟的在那偷聽，見亞瑟走出來找刮胡刀，連忙擠眉弄眼的笑道。
“什么？”
安杰洛一聽，頓時炸毛了：“你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我們浴室脫毛？！”
“放松。”
亞瑟連忙安撫道：“佩妮可不是什么陌生的女人，她是我們的朋友，你不覺得她和你媽媽很像嗎？名字一樣，理想追求一樣…”
“那又怎么樣？她又不是我媽媽！”
安杰洛根本不吃這一套。
“哈莉，沙希達，幫幫我！”
亞瑟無奈求助。
“別看我，換成是我，我也接受不了一個剛認識還不知道是不是圣費爾南多谷藝術家的女孩，在自家的浴缸里脫毛，噫～”
哈莉吐槽道。
沙希達連連搖頭。
“佩妮不是圣費爾南多谷的藝術家！”
亞瑟叫道：“她只是一個從紐約來好萊塢追夢的好女孩！”
“圣費爾南多谷的藝術家很多都是這樣的追夢好女孩，剛開始都這樣～”
哈莉調侃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不信你問問佩妮阿姨，想當初，她差點也去拍這種動作藝術片了。”
“是的。”
安杰洛點頭附和，仿佛哈莉說的并不是他媽媽一樣。
亞瑟無語，和鼓著眼睛的安杰洛瞪視了一會后，靈光一閃，嘴角一翹：“這是不可避免的社交習慣！你必須接受！”
“真的？”
安杰洛懷疑道。
“是的！”
亞瑟非常肯定的說道。
“好吧。”
安杰洛撇了撇嘴，坐了回去，對于不能拒絕的社交習慣，他雖然不習慣，但也只能接受。
一時剃須洗澡結束，佩妮容光煥發的走了出來，眾人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天。
“so，佩妮，你來自紐約？”
哈莉打量著佩妮，率先開口道。
“是的。”
佩妮總感覺哈莉有些古怪，雖然不想理對方，但是她現在無處可去，好不容易碰到亞瑟這個熱心腸且有色心無色膽的老好人，自然不想錯過，這公寓很不錯，她還惦記著亞瑟口中對面公寓要出租的事情呢。
“紐約是和好萊塢并肩的藝術中心，怎么不留在那里發展？”
哈莉好奇道。
“呃。”
佩妮嘴角一抽，敷衍的笑道：“很多原因吧，我阿姨，現在是我的后媽了，她是著名記者，在紐約很有人脈，可我還是想自己出來闖一闖。”
“獨立奮斗，真了不起。”
亞瑟及時舔道。
“呵呵。”
佩妮不自然的笑了笑。
其實真實的原因根本不是這個，一個立志成為大明星的逐夢者，又從小從娛樂圈的阿姨那里聽過太多娛樂圈里的怪像，如果有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借助人脈搞什么獨立發展？
她又不是傻子！
紐約雖然號稱全球文化中心之一，和加州的好萊塢一東一西，并稱于世，但兩者走的根本不是同一條路。
加州好萊塢更加商業化，培養的是明星和演員，而紐約則更側重于藝術，百老匯舞臺劇在精英階層和小資產階級眼里那是藝術的殿堂。
一個大眾，一個小眾，因為小眾，紐約的藝術娛樂圈的出頭機會非常之少，不僅需要足夠的人脈，自身的資質和藝術素養也要足夠。
學渣佩妮自身資質一般，人脈也有限，在紐約根本混不下去，又不肯放棄明星夢，這才大老遠的來到加州，想要在這里實現自身的夢想。
好萊塢文化稱霸全球，每年出產的影視劇數不數勝，只要有心，機會還是不少的，遠不是紐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可這樣的原因她又怎么說得出口呢！
“后媽？哇哦！你不會是為了報復你老爸，才從紐約跑到加州，又在街上被亞瑟和安杰洛搭訕，自暴自棄的跟他們過來的吧？”
哈莉玩味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佩妮搖頭笑道：“我羅賓阿姨和我們的關系非常好，我媽也去世多年了，對于羅賓阿姨當我們后媽，我們都非常歡迎…”
不歡迎也不行啊，她可不想一遍又一遍的被她爸爸強制聽他講述他是如何遇見她媽媽的。
事實上在那漫長的故事中，她媽媽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幾集出場的，真正的故事應該是她爸爸是如何自始至終愛著她羅賓阿姨的！
之前她爸爸擺出你們不主動提他就一直講下去的嚇人樣子，她和弟弟無奈，只好順著她爸爸的心思，主動提出讓他去追求羅賓阿姨。
她爸爸還矜持了一下，可那個樣子也太敷衍了，在她們真誠的催促下，動作熟練的撥通了羅賓阿姨的電話，名正言順合情合理的開啟了黃昏戀。
然后就是天雷勾動地火，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那個膩歪勁讓她們這些年輕人都受不了。
她之所以一成年就跑出來，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而在街頭被亞瑟和安杰洛撿來，也是因為她聽見安杰洛說了一句‘這根本不是我爸爸如何追到我媽媽的故事’，同病相憐之下，又見安杰洛帥氣蠢萌，亞瑟舔狗十足，這才順著亞瑟的邀請，跟著過來了。
不然換成其他人，她又沒有到絕境，怎么可能那么隨便！
“你有什么打算呢？”
亞瑟關心道。
“先找地方住，然后找個兼職工作，安頓好后，再去好萊塢尋找機會。”
佩妮想了想說道。
“非常合理！”
亞瑟拍手贊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想當初安杰洛的媽媽，我們的佩妮阿姨和你一樣，也是走這條路的！”
“真的？”
佩妮好奇道：“安杰洛的媽媽也叫佩妮？和我一樣也是來好萊塢逐夢的？她最后成功了嗎？”
“呃。”
亞瑟頓時語塞，支支吾吾道：“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如果你把安杰洛當成最大的成功的話，佩妮阿姨的確很成功！”
哈莉笑道。
“是的！”
安杰洛一本正經的接話道：“我奶奶一直說，我是我爸爸媽媽最大的成功！”
佩妮嘴角一抽，她雖然是老司姬了，但畢竟才剛過18歲，正是意氣風發，追名逐利的年華，哪里會把生孩子當成一生最大的成就，就算這個孩子是個天才也不行！
“她放棄了嗎？”
“她…”
“噠噠噠！”
哈莉剛想說話，就被亞瑟急聲打斷了，見亞瑟急得要吃人的樣子，哈莉聳了聳肩，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大明星的！”
“那倒也是。”
佩妮點頭嘆息道。
“別擔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亞瑟連忙安慰道：“你可以先在我們這里住，我們對面的住戶馬上就要搬走了，我去幫你租下來，我們常去的那個印度宮廷餐廳應該缺服務員，你可以去那試試…”
“謝謝。”
面對考慮這么周到的舔狗，佩妮真心實意的道謝。
“什么？！”
安杰洛一聽又開始炸毛了，鼓著眼睛道：“先等等，我們還沒有討論清楚，佩妮是否能租住在我們對面呢！”
“對面的公寓是安杰洛的？”
佩妮眼神一亮。
“不是。”
亞瑟搖頭。
佩妮皺眉：“那他什么意思？”
“安杰洛不喜歡改變。”
哈莉笑著解釋道：“他是一個崇尚內穩定的人，而顯然對面住什么人也屬于穩定的一環。”
佩妮：“…”
“別激動，安杰洛。”
亞瑟安撫道：“我相信佩妮會是一個好鄰居的！”
“這可不能靠你說！”
安杰洛不理睬亞瑟，看向佩妮，認真的問道：“從一到十打分，你怎么給自己打分呢？一表示一點也不像貓，十表示你就是喵星人！”
“喵星人？”
佩妮無語。
“這是你給出的答案還是你沒有理解問題？”
安杰洛皺眉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你目前和過去有沒有跳過薩爾薩舞，愛爾蘭民族舞，霹靂舞或者彼岸廣場舞？”
“沒有。”
佩妮搖頭道。
“你弄得別人不舒服了！”
亞瑟提醒道。
“哦，抱歉，不過到現在為止你表現的很不錯，希望這個結果能讓你感覺好點。”
安杰洛耿直的說道：“下個問題，你有生育能力嗎？”
“什么？！”
佩妮震驚了，實在想不到安杰洛會一本正經的問出這個問題。
“哦，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在判斷嬰兒哭哭啼啼生活在我四周的可能性！”
安杰洛解釋道。
“我才18歲！”
佩妮吐槽道。
“過了18周歲了吧？”
亞瑟也忍不住問道，見佩妮看他，訕訕的一笑：“租房，成年人才能獨立租房～”
“已經過了18周歲！”
佩妮回了亞瑟一句，然后又看向安杰洛：“你覺得我可能會現在要孩子嗎？”
“這可說不定…”
“安杰洛！佩妮很長時間內都不會要孩子！”
亞瑟高聲打斷道。
“好吧。”
安杰洛聳了聳肩：“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記得告訴我！”
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