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主教級霧鶴,就是你的憑仗?呵呵,真是可笑。不過謝謝你們把我帶到這里,為了報答你們,我會讓你們毫無痛苦地死去!”
“克莉絲汀”臉上流露出輕蔑之意,眼神卻狂熱地看著中央的黑白蒲團。
這就是棋麟的神話遺物!能讓它們狼魘一族擺脫無形之體的傳說之物!
狼魘一族的偉大復興將要在它手上實現!
江河沒有繼續挑釁,默默釋放出墨羽,然后對著黑白蒲團大喊:
“榕!我準備好了!來吧!”
“克莉絲汀”和唐依一齊齊看向江河——難道一直處于沉睡狀態的秘境主宰“榕”蘇醒了?
但是一陣輕風吹過,四周悄無聲息。
“咳咳,大佬別開玩笑了。”
江河有點尷尬。
“喂!你說把狼魘魔帶到這里來,你來對付他。現在人到了,你倒是快出來啊!”
江河急眼了,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并非玩笑。
可是黑白蒲團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和江海腦海中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神奇生物管理局和燈塔苦苦尋找的巨榕獸就隱匿于黑白蒲團之中,和霧鶴母子一起!
巨榕獸其實只是“榕”潛意識里的一個化身,去現實世界的目的是為了將生死棋盤中最核心的黑白二子托付于有緣的神奇生物。
棋麟的生死棋盤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實力的提升和漫長的生命,所以他要把這份傳承給出去。
而在榕樹秘境中誕生的神奇生物都與它棲息相關,不能成為傳承的選擇。
外出的巨榕獸最后選擇了墨羽和小霧鶴,這也是為什么江河直接進入榕樹秘境的原因。
將一切因果都告知江河后,巨榕獸表示只要把狼魘魔帶到這個屋子,它就可以出手幫忙解決問題。
江河很高興地答應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任憑江河怎么呼喊,四周依然悄無聲息,唐依一已經握緊了鐵劍,準備決一死戰。
“呵呵,小鬼,你可真有趣。”狼魘魔嘲諷地看向江河,“那就留著你一起見證吾族榮耀的時刻吧!”
“你…坐到蒲團…中央…棋眼上…”
“克莉絲汀”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傳來一個古老模糊的聲音,這不是聲帶振動發出的聲音,而是突然在每個人,每只獸心底突兀響起的聲音!
草系招式——遠古呼喚!
江河二話不說就直接往黑白蒲團中央跑,同時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榕為什么要群體傳話,私聊自己不就好了嗎!”
“克莉絲汀”似乎意識到不妙,立即利用電光火石沖上來想將江河擊殺于途中,不過卻被一旁早有所準備的唐依一攔下。
鐵劍再次與鐵爪碰撞,這次狼魘魔是真的拼命了,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甚至十二層的力量,他在透支這具身體的潛力!
唐依一本來就不敵狼魘魔,在狼魘魔瘋狂的進攻下節節后退。
鐵劍上傳來的反作用力更是直接震裂了她的虎口處,鮮血染紅了麻布衣。
所幸這時候大橘的超能系進階招式先知釋放完畢,心靈溝通狀態下的唐依一可以提前看穿狼魘魔的進攻途徑。
不過狼魘魔的速度還是太快,有時候反應速度跟上了,手上的速度卻跟不上。
森林之子和半人馬也要出手,卻聽見黑白蒲團中央傳來巨大的聲響!
江河此時已經坐在了黑白蒲團中央的棋眼處,而黑白蒲團上分別站著墨羽和小霧鶴!蒲團脫離地面,開始迅速上升!
直到兩個蒲團成為小黑點,屋內突然有升起一道淺藍色的虛幻光芒,就像一條筆直的線條貫穿南北。
藍色的虛幻線條不斷在棋麟村的土地上浮現,同時每一個村民身上也閃爍著藍色的星星點點。
這些藍色光芒似乎要追隨黑白蒲團,齊齊地往緋紅色高空飄去。藍色線條,緋紅背景,夢幻的就像是在童話世界。
如果這時候從秘境的最上空觀察,可以看到整個棋麟村已經變成了一副棋盤!
阡陌作橫豎,村民皆棋子!
黑白兩個蒲團就是這幅棋局的棋眼,任其他棋子千變萬化,黑白二子屹然不動!
“克莉絲汀”還在拼命地想要靠近江河,卻被唐依一死死攔住,她幾乎已經成為一個血人,小腹遭到了狼爪的重創!
她的意識因為流血過多而變得恍惚,純粹依靠堅強的意志在繼續戰斗。
她瞄了江河一眼,突然想起好久以前,她師父就是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狼魘魔的所有進攻,最后死在她的眼前。
或許,這就是每一代村長的宿命吧!
此時江河只有一個感覺。
好痛!
渾身都痛!
身體里的骨頭似乎在不斷裂開和重組,血液就像肆意奔騰的河流,每一寸皮膚都要破裂開來。
“堅持住啊!!!”
江河牙齒擠壓得似乎都要擠碎,劇烈的疼痛讓他很想就此昏過去,那樣一切就解脫了。
他都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團可以隨意揉捏的橡皮泥。
而江河腦海里有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在閃爍!在跳躍!在碰撞!在糾纏!
最后這一黑一白兩道月牙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黑與白不停旋轉,慢慢地,江河感受到白色光芒逐漸被吞噬,黑色光芒越來越濃郁,整個圓形都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頭痛欲裂、粉身碎骨的感覺消失,江河猛然睜開眼睛!
眼中一片漆黑!
但是——
江河并沒有感受到那種狂拽吊炸天的力量,身體虛弱得連說話都費勁。
打開方式似乎…不太對?
“嗚嗚——”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一聲傳來清脆嘹亮的鳴叫,悅耳如同來自九天的神樂。
聽到鳳鳴,唐依一與“克莉絲汀”、大橘和狩夢蝶、森林之子、半人馬之間的戰斗都停了下來。
屋頂上空有一只巨大的飛禽在翱翔!雞頭、蛇頸、燕頷,翎羽黑色如玄墨,氣息威嚴而神秘。
神話生物黑鳳凰!
這只黑鳳凰慢慢在停靠在江河旁邊,用腦袋輕輕地蹭了蹭江河的身體。
“嗚嗚——”
“墨…墨羽?”
江河說完,眼前一黑,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