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的單子即便每單漲到十元二十元也少有人接,共享單車每天都會有專人沿街消毒,最熱鬧的是互聯網的各個社區以及游戲,在這樣誠惶誠恐的大環境下生活無法保障,蔬菜水果肉品都漲了不少,但還在承受范圍內,難以承受的是日常用品和工廠原料。
紙品類、日化類、藥品類、包裝水不是價格飛漲就是買不到,鹽和醋的價格更是漲的離譜,在市面上逐漸流傳一些關于醋能預防怪病的傳聞,導致各地市面上的醋發生嚴重緊缺,更嚴重的有一些基因陰謀論也胡扯一番的被發布在網上。
醋的價格是一步步攀高,從一袋兩塊到一袋一百,專門的白醋甚至炒到了五百一瓶,人們對生命的渴求高于一切,工廠停工也有原料問題,找不到貨運司機,大批的工廠老板只能親自手提成捆現金去那些還能生產原料的廠家搶貨,貨運司機不愿意拉貨很正常,萬一感染疫情怎么辦,電視上每天都會有新增的感染人數,甚至還有死亡消息。
經歷雨雪冰雹等天氣的地區是‘疫情’重災區,小城市的路口都有嚴格盤查,一些村子在村口都會有人盯著看有沒有外地人。
經過幾個一身白裝帶著口罩眼罩的防疫員嚴格的消毒,小麥和六子進到那個小縣城,空蕩蕩的街道上,兩人是格外扎眼。
扭過頭看向六子,小麥不禁心有所感的搖了搖頭,本來一起陪著的是高西風,沒想到最后來的會是這貨。
“西風哥哥”在宿舍客廳里六子叫的那叫一個殷勤。
“我擦,別惡心我。”高西風最受不了這一套。
“給,給你。”
最終一笑之下將通行證給了六子,小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高西風孤身一身,對現實沒有太多留戀之處,六子卻對出營區有著極其的渴望,看向身旁的少華,小麥又想起了臨走時馬凡交代過的事情。
“知道膠棒嗎,有一種膠棒是以動物膠為主要原料,將身體膠原經過部分水解萃取和干燥支撐的蛋白質固形物,冷卻后會結成有彈性的凝膠,當受熱后恢復成溶液,樣本菌體會讓身體經過了這樣類似的特殊過程,變的膠狀化。
如果是人的話,他的身體強度、柔韌度都會變的非同常人,還有一方面,根據研究他們可以自我鏈接,他們有這樣的整體意識,就好比一刀將手臂切斷,如果將手臂放入受傷位置,那么可以實現瞬間康復。”
小麥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捕獲難度的提升,現在手上可以依賴的除了麻醉還有網槍應該會有作用。
在實驗室的那一天,馬凡分析過它的行為,所謂的吃衣服、吃紙都很可能是在攝入木質素來提升軀體的剛性,因為沒有前例,所以馬凡最大膽的進行了推理和預測,膠化后可能不是終點,最終極可能是經過特殊強化的菌體。
小麥也做好著心理準備,打不過,跑總是沒問題的。
還是那條深邃的巷子,家家戶戶閉著大鐵門,在陳浩然家門前小麥看到了,還是那個女孩。
敏兒。
“有點麻煩。”小麥心中想道。
就在此時小麥已經做好了多等一會的準備,只要女孩離開陳浩然家就開始行動。
咚咚。
獅口鐵環叩擊大門的聲音。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一種渴望的味道。”
房屋小院里陳浩然旁邊站著一個樣貌俊秀的男子,一身淺灰色系的西裝,精致的瓜子臉,頭上是長波浪卷,無可挑剔的五官配合凌亂的卷發,展現出不羈的帥氣,盡顯優雅。
男子的口中說出的話散發著迷人魅力,小門打開,敏兒看到在開門的陳浩然身后還有著兩個人。
兩個陌生人,從未見過的人,敏兒猜想有可能是陳浩然的同學。
“不要關門,還有兩個可愛的沒有進來。”陳浩然身后樣貌俊秀的男子開口道。
男子的聲音并不大,卻也剛好可以讓小麥和六子兩人聽到,敏兒疑惑的看向說話的男子,又轉身看向身后。
一股鬼魅般的刺骨寒意直沖血脈各處,自己的手抖了,小麥有點不可思議,僅僅一句話就讓自己產生了畏懼?
怎么可能!
一眼透過小門看去,有著長發的男子,樣貌十分精致,一提到長發通常會想到粗狂或娘炮,但他,這個留有長發的男子完全沒有那種感覺,而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美感,儒雅內斂,紳士韻味十足,在男子張口的時候小麥顫抖著點開了一鍵防護服,六子也跟隨著點開。
女孩都看到了,至于事后會不會讓人頭疼,小麥已經不在乎,因為感受到一種來自生命的威脅。
“敏兒出來。”
女孩身后傳來的是小麥的聲音,敏兒回頭看去,入目之處是兩個身穿奇怪服裝的人,有點像部隊上裝配的戰斗服。
又有點不一樣的地方,是頭盔。
“你們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好奇的問道。
“那不重要,你最好快點出來離開這里。”小麥嚴肅的說道。
“為什么?”女孩佇立不動靜待答案。
“陳浩然已經不是陳浩然了,它很危險,來我這邊。”小麥焦急的說道。
女孩看著身后的兩人腳步卻向著陳浩然移動而去。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女孩警惕的說道。
顧不上其它,眼看女孩要向院內走去,小麥幾個健步就攔在了女孩前面。
“是被發現了么...,還真是讓人痛苦的生活方式呢。”
與小麥只有幾步之隔的陳浩然突然開口道。
“陳浩然?怎么了!什么被發現。”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女孩心頭。
還有一個,小麥擋在敏兒前面以后才發現原來在俊秀的男子身后還有一個人。
那么連同陳浩然,一共有三個人。
三個人都有著老劉一般的威懾力,就像三座大山壓在心頭小麥的汗已經止不住的開始下落。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最近幾天大霧高發,小麥是查過天氣的,不曾想還會有小雨,水泥磨的臺階上雨水滴落卻始終無法浸濕。
“呵。”迎著女孩的問題陳浩然嘴角帶出一蔑輕笑。
“現在的陳浩然是一個被菌體控制的傀儡,你的陳浩然已經死了。”小麥無情的說道。
“不可能。”女孩搖著頭不敢相信的說道。
“知道的不少呢,你很特殊。”陳浩然身后的俊秀男子開口道。
“然,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懂。”女孩依舊我行我素。
“朋友?是什么?”陳浩然開口道。
“你不要這樣!陳浩然你不要嚇我,你變的讓我感覺好陌生!好害怕!”敏兒對著陳浩然說道。
“它可不是陳浩然。”是俊秀男子身后的另一個人開口道。
“你是誰!”女孩開口問道。
“我?按照身體的名字來說,你可以稱呼我,楊毅。”一身休閑裝扮的楊毅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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