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來自各個時代的英靈們。迪盧木多在此向你們宣戰,為了吾主的愿望,我迪盧木多將獻上自己的忠誠與手中之槍。”
冬木市碼頭,毫不掩飾的釋放著自己的斗氣,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收斂氣息隱藏自己的時候,迪盧木多卻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戰意,向著冬木市所有的英靈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在這一刻,所有參與這場圣杯大戰的視線部都被這邊吸引了過來,如此肆無忌憚的英靈,讓人贊嘆,讓人不屑,讓人狂怒,也讓人戰意狂燃。
感受到來自冬木市港口的那股斗氣,身著騎士鎧甲的少女抬頭看向自己的御主,眼中同樣燃起了點點戰意。
“伊莉雅,你…”
剛剛下了飛機在冬木市安頓好,甚至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整理,誰想到參與圣杯戰爭的英靈如此急切,這么快就開始宣戰了。這讓衛宮切嗣很是糾結。
如此明目張膽的宣戰顯然會把很多英靈都引過來,這絕對是執行他的作戰計劃最好的機會,但是…他的女兒伊莉雅。
“放心去吧,切嗣。我會待在家里等你回來的。切嗣,也是為了把媽媽帶回來吧。”
雖然才幾歲,很多東西都不是很懂,但是自己的父親,這個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他臉上的情緒,卻被伊莉雅了解的清清楚楚。
自己成了切嗣的累贅了呢,雖然很不甘心,很想幫上切嗣的忙,很想一起去救媽媽,但是…不行啊,自己。
所以,哪怕只是一點也好,她希望切嗣能夠放心。自己,一定會乖乖聽話留在家里的,切嗣,一定要把媽媽帶回來啊。
“伊莉雅,對不起。”緊緊的抱了抱自己的女兒,雖然不舍,但衛宮切嗣還是做出了決定。
“saber,我們走。”
只有經歷過失去,才會懂得珍惜,雖然現在依然在家庭和愿望中猶豫著,但至少,此時的衛宮切嗣早就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堅定的貫徹自己的愿望了。
“saber,一定要保護好切嗣。”
從衛宮切嗣的懷抱中離開,伊莉雅的眼中帶著一點點留戀,但懂事的她沒有說任何挽留的話,只是看向了衛宮切嗣召喚的英靈。
“請放心,伊莉雅,我的劍與ster同在。”
莊重的點了點頭,名為阿爾托莉雅的英靈少女,向年幼的少女做出了承諾。
衛宮切嗣離開了,把伊莉雅一個人留在了家中,帶著自己的英靈奔赴戰場。
目送著衛宮切嗣離開,伊莉雅就和她剛才說的一樣,沒有出門,就待在家里。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留在家里就能避免的。
空間微微扭曲了一下,以太的光在這棟衛宮切嗣買下來的宅院中輕輕閃爍著。
誰都沒有發現這里的變化,也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微的光芒。這種以太之光沒有持續多久,只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就消失了。
但是,在名為伊莉雅的少女眼中,某種東西正在逐漸點亮。她的身體在適應著,改變著,直到足夠容納另一個‘人’的存在。
幾乎在伊莉雅這邊出現變化的同時,就像是有某種感應一樣,其他地方的幾位少女與少年們同時聽到了來自體內的一聲輕輕的呼喚,只不過,那一閃而逝的聲音,誰也沒有注意,哪怕是他們身邊的英靈。
“嗚哈,果然,喝酒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喝才最舒服啊”
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干了手上超大的啤酒杯,紅色長發的女性帶著豪爽的笑容,大笑著。
“今天晚上,真熱鬧啊。ster,不打算去湊熱鬧嗎?”
坐在紅發女性的對面,黑色的短發,有著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男性,同樣舉著巨大的啤酒杯,溫柔的笑著,問道。
“服務員,再來一杯。去,當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哦,archer。”
抬手向著不遠處的服務臺揮了揮手上的空杯子,紅發的女性微微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中帶著志在必得的執著,回答道。
“不是現在么,我還以為你會更迫不及待一點呢。”
咕嚕咕嚕,同樣豪爽的把杯中的啤酒灌入嘴中,被稱呼為archer的男性,笑了笑,對女性的冷靜很是贊賞。
“迫不及待,這不是當然的么。不過,再迫不及待也至少要等我們的酒會結束吧。干杯,archer。哈哈哈。”
哈哈笑著,這一刻,和自己的英靈坐在一起,名為艾爾莎西條的女性前所未有的安心。
這是自丈夫犧牲,孩子不幸遇難后,第一次這樣的安心。archer真是個特別的人,他根本不像英靈,簡直比她,更像一個人啊,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干杯,咕嚕咕嚕。”
配合的舉起手中中啤酒杯,archer的表 情柔和而又溫暖,他看向艾爾莎西條的目光不像是注視著剛剛認識的陌生御主,更像是早已熟悉的,需要自己照顧的妹妹或者戀人。
“哇,我點的炸雞終于來了。archer嘗嘗這個,等我們這邊吃完,那邊應該也打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再去看看能不能撿點便宜。”
嘻嘻笑著,艾爾莎西條接過服務員送上來的炸雞放在桌上,心情顯然很好的她甚至都開始哼起了歌,那是流傳于德國的鄉間小調。
身為德日混血,艾爾莎西條不止有著混血兒特有的美貌,還有著一副好嗓子呢。輕柔的音調,仿佛讓archer臉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一分。
“巽,巽,巽。可惡,可惡,可惡。是assassin,是assassin,是assassin。殺殺殺。assassin和她的御主,殺,一定要殺了她們。”
野獸般的利爪上沾染著粘稠的鮮血,猩紅色的雙瞳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仰頭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站在屋子里的‘野獸’仰天怒吼。
“海德,冷靜,巽是絕對不希望看到我們現在這樣的。”
就像自言自語一樣,和之前瘋狂的聲線相同,卻更冷靜,更柔和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
“別廢話了,杰基爾。巽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啊。被那個混蛋女人弄死了。什么正義的伙伴,都是狗屁。你,難道不想給他報仇么。”
猩紅色的雙眼回頭望向身后,屋子里沒有其他人存在,只有地上被撕裂成好幾塊的尸體。
“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對無辜的普通人動手。巽他,明明是想要阻止這場圣杯戰爭的。”
沉默了片刻,冷靜的聲音從‘野獸’的口中傳出,從一開始,屋子里就只有‘野獸’一個人,他是在自言自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