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本體
婚后航空，今天的這里很是熱鬧。
研究小組的成員、制造設備的技術員、實驗相關的人員等等，全都匯聚到這里來，為今天進行的實驗而服務著。
實驗的內容很簡單，但相關的工作卻很復雜。
要投入太多的資源。
人力、物力、場地、時間等等，沒有足夠的財力作支撐，根本無法進行這樣的實驗。
因為要進行很多次。
如果成功，那就保持成功；如果失敗，那就找到原因并加以改進。
接著繼續做實驗。
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兩百次…
上千次、甚至上萬次。
因為要做的，不是一次性的工具，而是能夠反復使用的東西，就像大街上的汽車那樣，總不能開一次就換一輛。
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是像找老婆那樣，直接就是一輩子的那種。
當然這只是說說。
制造出來的設備，再怎樣的耐用，也不可能用一輩子，因為零件的磨損等客觀原因，所有設備都有使用的壽命。
就連此時在軌道上運行的“樹狀圖設計者”，也總有一天會壽終正寢的。
這暫且不說。
早上的時候，白蘇來到這里，立刻就投入到工作之中。
安裝設備、調試等等。
直到上午十點鐘，這次的實驗才正式開始，并且很幸運的第一次就獲得成功，所有的參與人員，都歡呼雀躍的。
但這也僅僅只是開始，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至于什么時候結束，這可不好說。
反正不是今天。
今天進行的，只是最基礎的實驗，那就是設備能否順利啟動運轉，往后還得觀察運轉時的狀態、收集相關數據等。
每一次的實驗，都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時間，直到確定沒有問題，才會投入量產。
這種燒錢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
如果成功還好。
如果失敗，那就代表大量的資源、時間都被浪費掉，那些實力不濟的公司、財團等，甚至會因此而被拖垮掉。
婚后財團經得起一次兩次的失敗，但如果失敗太多，也同樣會垮掉。
研發新設備，是有風險的。
按理來說，他們接到白蘇提供的圖紙和技術，也不應該那么快就進行實驗，而是先進行評估、用計算機進行模擬實驗等。
但因為那位叔叔不是外行，知道那份圖紙、技術的價值，因此才會在第一時間內安排制造，同時開始準備實驗。
叔叔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萬一有問題，婚后財團也能夠承受這次失敗。
事實證明，這是成功的！
設備順利啟動、并且開始運轉，就已經代表成功，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找到可能存在的問題，收集相關的數據。
但那已經和白蘇無關。
只要不是他提供的小設備出現問題，他就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謝謝！”
“中斷的實驗，終于可以繼續了！”
“非常感謝！”
研究小組的成員、這個項目的有關人員，都對白蘇表示感謝，他們之前就在做實驗，但因為遇到點小問題，就不得不停下來。
那點問題，困擾他們很長的時間，甚至連這個項目都差點被腰斬。
關鍵時刻，白蘇的圖紙出現在他們面前。
前后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問題已經得到解決，實驗可以繼續進行下去，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白蘇卻沒覺得有什么，一臉淡然的笑容。
“不用謝，還是繼續觀察，看看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也對。”
所有人員都表示贊同，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就連白蘇都沒有例外。
除了那位叔叔。
他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白蘇那平淡的態度，倒是讓他很滿意。
勝不驕、敗不餒。
“很好！”
女兒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
沉迷于實驗的白蘇，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另一邊。
上條當麻卻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因為天黑之后，茵蒂克絲就仿佛陷入昏迷一般，而且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這是神裂火織告訴他的。
他們不是暗中監視，而是直接找到這里來，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并且說明，晚上十二點之前，就會來處理一切。
此時此刻，他們就在外面，或許在走廊里、或許在樓下。
都沒有區別。
而上條當麻則是開始找資料、開始詢問相關的科研機構，他不想讓茵蒂克絲失去記憶，想要讓她正常地活著。
但找不到有用的資料。
科研機構那邊，聽到“魔法”這樣字眼，根本就不管他，有點耐心的，會跟他解釋“魔法”是種不存在的東西。
沒有耐心的，直接就把電話掛斷。
魔法？
開什么玩笑！
“可惡！”
上條當麻很無奈，眼看著時間的臨近，也漸漸地變得煩躁起來，拋開不切實際的想法，直接撥打白蘇的電話。
不久之前，他們已經交換過電話號碼。
但沒能接通。
或許是關機、或許是沒電，甚至可能不在服務區域。
這是當然的。
白蘇在協助實驗，手機不僅關機，甚至都沒有帶在身上，不要說上條當麻，就連白蘇的妹妹們都是無法打通的。
上條當麻不知道這些，白蘇的打不通，他就找月詠小萌。
這次倒是能夠打通。
但沒人接。
時間就這樣流逝，距離半夜越來越近。
帶著疲憊的神情，白井黑子回到常盤臺宿舍樓。
舍監就站在大廳里。
“白井！”
視線在白井黑子的臉上掃視一眼，但這次的舍監卻沒有動手，雖然依舊冷著臉，語氣中卻有點關心、也有點疑惑。
“都快半夜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抱歉。”
白井黑子陪著笑。
“因為案件的問題，今天剛找到相關的證物，很奇怪的東西，我們忙著研究，結果一不小心，就忘記時間了。”
在不良那里，找到傳說中的“幻想御手”，那東西的本體，有點出人預料。
那是一首歌。
嘗試著聽了一小段，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或許需要完整地聽完才可以，但因為后遺癥的原因，她們沒有這樣做。
跟著固法美偉、初春飾利一起，研究了小半天，卻還是沒能分析出什么，只好暫時作罷。
舍監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也沒想知道。
“下次注意點。”
“明白。”
白井黑子點點頭，跟舍監道聲晚安，便走回自己的宿舍。
208室。
或許是動靜有點大，白井黑子剛進來，御坂美琴便從床上爬起來，有點睡眼惺忪的樣子，打著哈欠看著她。
“黑子，怎么現在才回來？”
“姐姐大人，實在抱歉，讓你擔心了。”
白井黑子先是道歉，然后才解釋。
“我們找到幻想御手了。”
“真的？”
聽到這個，御坂美琴立刻來了興趣。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首歌。”
“歌？”
御坂美琴皺起眉頭。
一首歌，卻能讓學生的能力等級得到提升，聽起來有點不科學。
到底怎么回事？
佐天淚子想要擁有能力，機緣巧合之下，她也獲得“幻想御手”這個傳說中的道具。
糾結許久。
結果還是選擇使用。
“一首歌！”
將耳機塞進耳朵里，反反復復地聽著，但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沒有用？
佐天淚子有點失落，卻也不愿意放棄，只是繼續聽著、聽著，漸漸地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青色的光芒，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