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殺豬刀Plus的品質已經高達稀有級7,足以傷害到近戰傳奇職業者的肉體,那也得分誰來用。
在頂級高手手中,飛花枯葉皆可傷人,顏沖手持稀有級武器,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速度,也無法對傳奇獸人造成傷害。
之前的十八倍音速刺殺,那一瞬間的觸感,讓顏沖對殺豬刀Plus的鋒利程度有了一定的概念,所以他現在嘗試著以一個比較低的速度來進行實驗。
是的,就是實驗,他不敢保證這次刺殺是否能成功,畢竟經驗太少。
在傳奇獸人閉上眼睛的下一刻,附著著鋒銳劍氣的刀尖便刺入了對方的眼皮之中。
顏沖只感覺自己像是刺入了一層非常堅韌的皮革一般,皮革非常結實,阻力非常大,最要命的還是因為這層皮革很有彈性,將一部分沖力給抵消了。
如果他只是使用超凡級的武器,也許就這么被擋住了,幸好殺豬刀Plus的品質夠高,最終還是成功突破了對方的眼皮。
在刺入之后,眼皮包裹著刀刃緊緊收縮,極力降低著顏沖的速度。
50米每秒的速度很快就降到了十米每秒左右,顏沖立馬發動隱形術,從傳奇獸人身上穿過。
以十米每秒的速度勻速往領域外飛去,還未飛出對方的領域,顏沖便聽到了一聲慘烈之極的叫聲。
一直飛出去后,顏沖才撤銷隱形術,然后發動御空術繼續往后飛行了數十米,才朝著對方望去。
只見那名傳奇獸人領域極度收縮,一下子就收縮到了身周一米左右,他一只手捂著左眼,痛的在地上打滾,猩紅的血液沿著指縫留下,身體滾過的地面被領域直接消磨掉了。
顏沖之前有種感覺,自己的殺豬刀Plus應該是刺穿了對方的眼皮和眼球,還進一步地刺中了對方的大腦。
從對方現在的表現看來,他的感覺是正確的,要不然一名傳奇職業者被刺傷了眼睛,就算很痛,也不會表現的如此癲狂。
也就是說,他現在不需要全力以赴,事先二十公里加速,以十八倍音速來刺殺,就可以對傳奇職業者產生威脅。
速度快了,破壞力強,足以威脅到人階傳奇,但精準度自己難以掌控,速度慢了,破壞力不夠,但自己可以自由把握,所以這兩者之間必定有一個平衡,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最大的發揮。
“轟!”
幾道強悍的氣息從城外忽然爆發,朝著城內涌來。
剛才那幾位被困在傳奇獸人領域中的職業者在脫離了領域的束縛之后,心中也是一陣后怕,連忙飛身撤去。
顏沖遠遠望著,一直保持暗影幕布的隱身狀態,沒有離開,但也沒敢繼續收割對方的人頭。
那些潛伏中的傳奇果然坐不住了。
六名傳奇如同流星一般墜入城中,落到了布澤身邊,他們沒有管城內密集的民眾,反正城外四面個方向都有大軍駐扎著,這些人跑不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出那個人類天才。
“布澤,你傷到眼睛了?別叫了,趕緊給我起來!”其中一名臉上刻畫著詭異青色紋路的年輕獸人說道。
“是誰傷了你,看清楚了嗎?”旁邊一名獸人又問道。
“你們先別問了,他的大腦可能被刺中了,趕緊通知祭司大人來治療。”其中一名中年獸人打斷了他們的話,盯著布澤沉聲說道。
近戰職業者靈魂比較脆弱,作為靈魂的載體大腦如果被損傷,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近戰職業者修煉氣,氣在體內滋養皮肉骨骼,同時還滋養了各種器官,大腦當然也包括在內。
但大腦、眼睛這些器官,再怎么強大,對同階而言,還是最為脆弱的部位。
一名黑鐵階職業者用手指戳傳奇職業者的雙眼,傳奇職業者不躲不避,睜著眼讓他戳,眼球都不會損傷,但換一個黃金階職業者來戳,絕對可以戳瞎。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一般的攻擊就算身體反應不過來,眼皮也是可以反應過來的,一般人不會睜著眼讓你戳,黃金職業者的攻擊一般是不會破傳奇職業者的防御的,有領域和史詩體質的雙重阻擋。
“控制住他!”
在幾名傳奇獸人的合力之下,布澤的四肢被死死按住,他眼睛的傷口也暴露了出來。
只見他閉著眼睛,臉色扭曲,眼皮上有著一道非常明顯的刀傷,血液仍然從傷口中不斷流出。
這讓幾名傳奇獸人非常驚訝,要知道,史詩體質擁有的高級自愈效果,可是能夠做到斷肢重生的,一道幾厘米的刀傷,可以說幾個呼吸就能愈合。
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傷口附帶了比較高級的法則力量,一般是傳奇職業者造成的傷害,另一種是傷者本身出了問題,無法自主控制傷口愈合。
從現在看來,布澤身上的情況明顯是第二種,大腦受損,意識混亂。
不一會兒,一名身材瘦小,面容蒼老的獸人散發著傳奇氣息降臨了。
傳奇獸人祭司!
顏沖瞳孔微縮,他剛才只感知到城外有四個獸人傳奇,沒想到這一下子就來了七個,還有傳奇獸人祭司,幸好躲的比較快。
獸人這次派出的傳奇數量超乎他的想象,為了區區霞光城,或者一名傳奇獸人的死絕對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而三院這邊,并不可能派出那么多傳奇,難道霞光城的億萬民眾就注定要淪為獸人的奴隸了嗎?
傳奇獸人祭司的身高竟然還不如顏沖,連一米八都不到,在一眾身高超過三米的傳奇獸人之間如同侏儒,但所有的傳奇獸人都面色恭敬,顯然祭司這一職業無論是在低級部落,還是頂級部落之中都是最尊崇的。
傳奇獸人祭司蹲在布澤身邊,右手緩緩放在對方的額頭上面,本來還在掙扎的布澤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一道綠光從祭司手上泛起,隨后融入了布澤的額頭里,獸人祭司皺巴巴的臉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顯得非常疲憊。
隨后,他將手收回,布澤眼皮上的傷痕完全消失,沒有了任何痕跡,他的眼皮微動,隨后睜開雙眼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