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顏沖,只要再往前一步,哪怕是咫尺之遙,他也會死 那里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攔著人們離開死亡森林,前往無盡海。
北方大陸北方的無盡海一直是一片神秘海域,據說那是一處迷失之地,進入其中會迷失于其中,不管是船只還是職業者。
然而顏沖此時看見了,這處海岸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和西大陸的海岸差不多,都是有著海浪不斷沖擊,不同的就是這里有著無形的屏障阻攔著人們前往。
他停步不前,發動了靈魂壁壘,躲過了緊追而來數十只天階巔峰野獸的攻擊。
不過這一次,這些天階巔峰的野獸卻沒有第一時間退去,而是在周圍巡邏著、尋找著什么。
天階巔峰是什么概念 對于職業者來說,就是法則領悟度無限接近于百分之百,或者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但還未融合,掌握權柄的階段。
據光輝呼吸法描述,那個時候,會有一種觸摸到天花板的感覺,不同于其他階段的傳奇,有時候傳奇會遇到瓶頸,止步不前,如何領悟法則都無法再次進步,但同時有種感覺,法則在他的面前還有很多迷霧沒有被掀開。
但天階巔峰則不同,已經知道前面沒有路了,除非晉升神話這一種選擇。
在這種階段,就算是遇到同層次的天階職業者,天階巔峰也能夠輕易碾壓對方,因為近乎圓滿的境界實在是太過于完美了。
法則技能信手拈來,技近乎道不外乎于此。
顏沖沒有遇到過天階巔峰的職業者,但這些野獸的攻擊力已經足以碾壓他,屬于以力證道的典型。
不過在死亡森林之中,這種層次的野獸卻如同大白菜一般到處都是,起碼顏沖所見到的已經超過數百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的天階巔峰野獸越聚越多,似乎都受到了某種召喚,不把顏沖找出來就決不罷休一般。
顏沖觀察了一陣子,發現這些野獸的威脅比那些天階惡魔小多了,起碼天階惡魔的絕對實力無法達到天階巔峰,但有著智慧、有著戰斗經驗,還有著克制顏沖的方法。
而這些野獸,就是純粹的近身攻擊,非常死板,就是數量過多罷了。
顏沖悄悄地走到處于邊緣的一只黃金龍身邊,舉起了手中的靈魂收割者。
是的,這只天階巔峰野獸的原型就是一只黃金龍,和之前他所見到的青銅龍非常相似,但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黃金龍的頭部長角,形若皇冠,白銀龍體形優美,充滿了藝術感,就算是其他種族看到后都會心生贊嘆,這是超越了種族界限的美麗,青銅龍則是一身鱗甲,如同重甲騎士一般武裝,防御力非凡。
顏沖望著黃金龍的頭部皇冠式的角,狠狠砍了下去。
他在閱讀龍族史詩之中有關于黃金龍的描述時就非常好奇,這角到底有什么作用。
龍族自稱這是他們天生血脈高貴的象征,但見識過獨角魔的顏沖卻不這么認為,總覺得這角肯定是寶貝,就如同龍血獸人的逆鱗一般。
當然,純血巨龍處于無盡大陸生物鏈的最頂端,自然也沒人敢去獵殺純血巨龍以獲得龍角來研究。
一刀斬出,天階黃金龍如遭雷擊,渾身上下都顫抖著掙扎著,但仍然無法阻止他體內靈魂之力的大量流逝。
這就是史詩12品質靈魂收割者的威力 不過天階巔峰也不愧為天階巔峰,就算他無法反抗,但浩瀚的靈魂之力想要被收割掉,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這段時間顏沖的靈魂壁壘是暫時失效的,所以顏沖只能一擊不成,立刻遁走。
這讓迅速聞到腥味而趕來的其他野獸再次失去了目標,顏沖耐心等了一會兒,找準機會,再次砍向了那頭氣息有些萎靡的黃金龍。
作為刺客,作為獵人,一定要穩,要茍,要有耐心。
就這樣五六次之后,他成功宰掉了這頭天階巔峰的黃金龍,不過這還不夠,他又切換了普通模式,銀白色的刀身直接將恢復到人階強度的龍角給斬了下來。
精神力一卷,龍角就被顏沖收了起來,他再次將靈魂氣息收斂起來,進入了究極隱匿模式。
這時,他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龍角上面,取出來觀察著,眉頭微皺。
這分明是一具死亡很久了的尸體組織 里面的活性早已不見,仍然有史詩級品質的強度,但龍角在生前有著什么功能,是否蘊含著黃金龍的天賦能力,現在都消失了,里面聚集著大量的暗族元素,只能看出來暗族特性。
就如同白天時顏沖收起的稀有級樹木一般,除了強度可以做武器之外,全是缺點。
接觸時間長了,還會不可避免地被其中的暗族元素污染。
將暗族元素凈化后,物品本身就會崩潰或者降級。
看來,這里面的野獸和樹木,很有可能都死去已久。這些野獸是魔獸誤入其中死去,然后變成了傀儡。
而樹木的歷史則更為悠久,也許很久以前是一片森林,但被污染了,變成了死亡森林。
顏沖重新收起龍角,再次進入了獵殺狀態。
雖然這些東西沒啥卵用,但靈魂之力可不是假的,有薅羊毛的機會就要及時薅。
一夜過去。
靈魂收割者已經黑的發亮,這種亮不是從外表能看出來的,而是其中磅礴靈魂之力在顏沖感知中的具現。
顏沖足足宰殺了上百只的天階巔峰野獸,收獲滿滿。
不過他也有些失望地發現,靈魂收割者貌似是無法晉升傳說級品質了,因為晉升的方向不對,橫向再怎么積累,縱向也不會突破。
天邊,紫月落下,太陽逐漸升起,顏沖準備潛入地下了。
他早就想研究一下地下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沒有任何危機感,非常古怪。
不過夜晚還是太危險了,白天的風險應該會小一些。
因為沒有危機感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真沒有任何危險,二就是這種危險已經強大到屏蔽他的直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