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居合道
“石…石川五右衛門！”
這下輪到翔太驚訝了，如果是真的話那面前這家伙在RB歷史上也太有名了。
官方流傳說他是盜取豐臣秀吉一件名貴茶器千鳥香爐時失手被捕后，被豐臣秀吉處以釜煮之刑而死，坊間也有傳言說他其實是為了刺殺豐臣秀吉。
根據他的事跡創作改編的有不少小說、動漫、影視劇，可以說這位確確實實是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就在翔太看著他一陣出神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說你是誰？”
“在下石川五右衛門。”
“他不是個小偷嗎？”
對啊！系統為他量身打造了劍道系統，可他沒聽說過這家伙還會劍道，難不成是同名同姓的。
“閣下誤會了。你所說的是在下的先祖，我確實叫石川五右衛門，但卻是第十三代石川五右衛門。”
“十三代…石川…五右衛門？”
我去！這是個什么鬼。也不去計較這些了，翔太面對著他鞠了一躬。
“請教我能夠近距離作戰的劍術。”
“近距離？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看到石川五右衛門一臉淡然的表情，翔太終于說出來今天壓在他心里的那塊石頭。
原來在面對矢田時他不是沒想過動手，可是他知道自己達不到山嵐那種突然爆發的怪力，根本達不到一擊必殺的力度。
而自己之前所學的袈裟斬，在那種場合根本發揮不了作用。一是手里沒劍，二是根本就沒有距離讓他擺出起手式。
這也是他心里一直難安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在下所學之中倒是有一種比較適合你，但…”
“但什么？”
見他有些猶豫的樣子，翔太趕緊追問。
“但是這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必須要日以繼夜的練習和熟悉手中的劍并在兩者之間形成默契。”
“熟悉？默契？”
劍怎么熟悉？還要形成默契？難不成人劍合一，但看到他莊重的神情翔太點點了頭。
“我明白了，我可以堅持。”
“那好，我要教授你的名為居合。
居合劍法起源于通常所說的“拔刀術”。拔刀術成為一種獨立的劍術而存在要上溯到日本古代奈良朝或平安時代初期，直到1930年“居合道”這個名詞開始出現取代原有的“拔刀術”。
而提到拔刀術就不得不提他的創始人林崎甚助重信，他的流派是林崎明神夢想流，至于這種流派目前已經失傳了，現在的居合道大都是根據那一支延伸出來的。”
“失傳了！”
那你還說個毛線，翔太看著他突然感覺這家伙不會是個傻子吧。
“首先我先要說一下居合道的意義。所謂居合二字就是象征對峙的雙方，而居合道講求的就是一擊必殺。”
“一擊必殺！”
翔太忽然想起來，當初島津豐久教他的薩摩示現流袈裟斬也是講究一擊必殺，一刀之下有死無生。
為什么他所學的這些劍道都是如此兇險。
“不要誤會，所謂的一擊必殺并不是說出刀以后一定會有人死，這是錯誤的觀點。”
察覺到了翔太的詫異，石川五右衛門將刀平舉在面前對他說道。
“時代在發展，刀劍也已經從古時的野蠻廝殺變成如今的競技運動而居合道也是將這種思想貫徹到了極致。
可以說它是另一種無刀術。”
“無刀術！？”
“不錯。無刀術按照其真正的稱謂應該是“無刀取”，它起源于戰國后期的柳生新陰流。
柳生新陰流的真髓就是“無刀取”，即以空手制住手中有劍的對手，其實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空手接白刃”，柳生新陰流不贊成以殺戮來磨煉劍技。
在活人劍及無刀之卷中，都體現了柳生“無刀取”的意義：“不殺人，我們以不被殺為勝。”這正是他們的思想。”
“還有這種說法！”
翔太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活人劍的流派，在從小看過的劍戟片和武士片中里面的武士基本上都很少拔劍。
除非是迫不得已，否者一旦劍出鞘就是一場難以避免的你死我活的廝殺場面這種思想也一直流傳到他這里，但是今天聽到的居合道卻大大出乎了他印象中那種，出鞘即死、快如閃電的拔劍之術。
“那居合道殺不了人嗎？”
這才是翔太真正關心的地方。
“你錯了！居合道是一種殺人的劍技。拔即斬，非拔不斬，此刀唯有斬時方為刃物，在守候中看穿剎那的機會才是居合的真髓。”
“唰！”
在翔太走神思考他話里的意思時，面前一刀寒光閃過反應過來時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身體的本能反應比意識來的要快。
“正是因為它是一把殺人的劍通過快速的拔刀在對手拔刀前的一瞬間就擊倒對手，使對手陷入“帶刀如同無刀”的境地，所以說居合道是“另類的無刀術”。
因為一般的“無刀取”是使用者自己本身無刀，而居合劍法則是使對方陷入無刀境界的劍法。
你明白了？”
“明…明白了。”
雖然還沒從剛才的陰影中緩過神來，但翔太突然神情激動的看著他，甚至雙手也無意識的顫抖起來。
“居合道以快致勝，那不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印證嗎？”
看著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手，翔太激動的握在了一起。
“我想學！”
“好！要學居合道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這是一門復仇的劍其中劍在鞘中靜若處子，一旦劍光出鞘必定奔若雷霆，你首先要學會這動靜之道。”
這一夜石川五右衛門沒有教翔太任何的動作和招式，只是讓他安靜的坐在那里看著自己。
這一夜，翔太被砍中三十二刀。
“啊！累死我了。”
一覺起來他感覺自己比之前在工地上干活還要累，昨天石川五右衛門讓他鍛煉注意力，身體和精神時刻保持高度專注的狀態，企圖找到他隨時出手的時機，而作為新手的翔太愣是把脖子都看抽筋了可還是一次都沒躲過。
雖然吃了不少的虧，但他真正也感受到了居合道的恐怖。
那是種殺念一起便出手奪命的劍術，這么近距離一刀不中就很難有第二次的機會，所以說居合道的恐怖就在它突如其來的第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