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劇場版thelast出現的那個光泉嗎?”
日向月清站在一座碧綠色的光泉邊,白眼已經關閉,手臂上的三只萬花筒寫輪眼一同掃視著這團光泉。
視線與開啟白眼所觀測到的完全不同。
這種柔和的光芒,讓整個眼球都散發著舒適的感覺。
身形半蹲,日向月清用右手捧起一團液體。液體在手中直接揮發,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連衣服都不會打濕嗎?真是奇妙的物質。這次事情結束以后,將這些液體想辦法帶回去一些分析一下。可以跨越兩個星球距離的液體,真讓人好奇啊…”
自言自語罷,日向月清一頭扎入了光泉之中。
他對這一刻已經期待了很久了!
光泉之下,比他想象的要廣闊的多。
一片巨大的空間中,充斥著無數碧綠色和土黃色的小球。土黃色的小球就好像巖石球一般。
但是那碧綠色的小球讓日向月清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隨著心中的好奇,一顆綠色的小球逐漸在日向月清的眼中放大…放大…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話,想和誰在一起呢?”
忍者學校,教室。
一個日向月清極為熟悉的忍者站在講臺上,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他是…
我的老師嗎?
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有些忘掉了呢…
“世界末日的話,怎么可能會來嘛!”
臺下,一個學生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比如說,月球隕落?太陽爆炸之類的世界末日。如果發生的話,你們會和誰待在一起呢?”
真是熟悉的場景啊…自己就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日向月清看著自己周圍那隨意發出哄笑聲的一群少年,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默默提煉查克拉的自己。
而且,這個場景,好像就是劇場版的那個場景吧?大概…
除了一些關鍵性的劇情,記憶有些模糊了。
我有上過這樣一堂課嗎?為什么根本沒有相關的記憶?
在少年日向月清身邊,一名少女看著自己同桌那副模樣,哪不知道他又在偷偷提煉查克拉。
但是提煉查克拉和這場課堂完全沒有關系啊…
“大家,把世界末日時,想陪在身邊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
老師發布任務了嗎?
要不要叫醒他呢?
可是…
女孩想到了上一次全班爆發的查克拉波動。他不會又呵斥我一頓吧…大家族的少爺,好可怕…
終究,女孩還是沒有鼓起勇氣,任由日向月清堂而皇之的在教室內做著與課堂完全無關的事情。
“原來我那個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嗎?”
日向月清雙手插兜,走到‘自己’的身邊,身上的水影斗笠早就不知所蹤。
身上這套衣服是他穿著時間最久的一套…日向一族的白色戰斗服。
“旁若無人的日向一族官二代,那個時候的我,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小子呢。”
日向月清搖了搖頭,對于同桌的那個女孩,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微不可查的道了一聲抱歉,那個時候的自己剛剛穿越沒多久,在日向一族養成了一個不堪入目的性格。
看著女孩紙上那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名字,那般天真的模樣,日向月清的心漸漸的融化了。
真是個可愛的女孩,我那個時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希望你能夠永遠保持這樣的天真吧,數年的同桌,我卻完全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丫頭。
日向月清眼前的場景突然發生了變化。
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營地。
“喂喂,我說紅,你怎么又走神了?總指揮可是在安排任務呢!”
猿飛阿斯瑪碰了碰夕日紅的肩膀,讓后者的身軀一個顫抖。
“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好聽啊,這可是很重要的戰術安排,現在可是在戰場上。這關系到我們小隊的生死存亡!”
夕日紅尷尬的低下腦袋:“是!”
“真是的。”猿飛阿斯瑪雙手抱頭:“和那個家伙一樣,讓一個同齡人做我們的隊長,老爹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讓人不放心。”
夕日紅,阿斯瑪,還有鋼子鐵。
這是我做隊長的那段時期嗎?
看現在這個時間段,我貌似已經調教過他們幾個小鬼了。
猿飛阿斯瑪這小子還是這樣一幅他老大的樣子,呵呵…叛逆期的小鬼。
夕日紅?她在看什么?
日向月清低下頭,兩個人的臉幾乎挨到了一塊,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孩吐出的氣息。
視線被劉海遮擋,他只有低下頭才能看到紅的眼睛,而女孩的視線直指正前方。
一個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熟悉,那是,自己的背影!
“隊長現在在想什么呢?”
突然,女孩嘴唇輕啟,發出了這樣的一段聲音,微不可查。
如果不是日向月清和夕日紅的距離如此之近,他根本無法聽到女孩的呢喃。
“戰爭真的無法避免嗎?我好害怕…”
害怕嗎?
是呀,作為一些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上了戰場,怎么可能會不害怕。
看著女孩熟悉的容貌,日向月清微微紅了臉,直起腰。
在未來,我救了她幾次,給予了一些安全感,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開始注意到我的吧…
突然,場景又一次變換。
日向月清的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鐮刀,而鐮刀的尖銳處深深插入了一個少年的腦袋。
那個少年來回的掙扎,卻根本無法擺脫鐮刀的深入。
“宇智波…帶土嗎?”
日向月清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這算是他最不想面對的記憶之一了。
貪欲終究還是大過了一切,為了力量,為了能夠保命,他終究還是選擇對宇智波帶土下手了。
對這個‘好孩子’下手了。
劇情已經有了自己的介入,宇智波斑當時已經死了,當時也和斑達成了協議。
宇智波帶土完全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對待他。
完全可以讓他安靜養傷,回去做一個開開心心,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少年。
說不定他能夠見證琳和卡卡西的婚禮,又或者是自己和琳走到一起。
而不是策劃了琳的死亡,奪得了他的寫輪眼以及生命。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下一刻就是…
五分鐘的時限已到,一顆帶著血跡的新鮮眼球出現在日向月清的手中。
“你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帶土…”
鐮刀揮下。
宇智波帶土的頭顱飆射出一道血線。